“忒!你不是要挖出我的心脏么?为什么我看你软绵绵的像个娘们一样?”
我狠狠地啐了一口,眼中怒火依旧,看他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反正他肯定是知道,我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听不懂么?我说:You look like a woman,frail woman。”
我在试图激怒他,一旦他开始愤怒,不但肌肉会僵硬,更会失去理性的判断,这在战场上,绝对是致命的。
“FK~!”
这孙子竟然怒喝一声抓起了一把地上的树叶朝我扬了过来,企图阻挠我的视线,我还真没想到,一个雇佣兵,竟然玩阴的。
可是他也是急懵了,或者是气懵了,我从头至尾,都是带着全包覆头盔的,护目镜当然是有的。
我身体横移出去,并没有因为这种下三滥的攻击迷住眼睛。
不过不得不说,总是这种招数为人所不耻,但如果我没有护目镜,那还真兴许着了道,战场上,一切以杀死对手为目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能赢就行。
他也趁着我侧闪的同时站了起来,含怒再次出手,恶狠狠的一刀向我划来。
这一招,明显和之前不是一个水准,要说我的话对他没有影响,显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缕缕的失利,他这一招,肯定也有几分急切在里边。
我则顺势后闪,抬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侧面,他一刀没划伤我,反而失去了平衡,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我又怎么能放弃他失去平衡这一瞬间的机会!
闪电般的一刀划过其脖颈,一道血剑喷出,胜负已分。
他徒劳的想捂住伤口,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动脉被割开,全身的血液都会以每秒83至83.5毫升的速度向外喷溅,这时候除非躺在医院,并且有最好的外科医生和足够配型的血液,否则,谁都救不了他。
可这里是原始森林,不是医院,更没有医生和血液,有的,只是在冷漠注视他死亡的,我这个敌人而已。
他还想站起来,他还想去战斗,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大脑严重缺氧的他始终没有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是再次倒在地上捂着伤口抽搐着。
入夜,我把雇佣兵和那个小日子社长的尸体全部摆在了营地,自己则是设好警戒线之后挖了一个庇护所,并且把帐篷放在庇护所里美美的睡了一夜。
虽然这一夜没有了敌人,没有了枪火,没有了“鬼魂”!
但是一想到在特么坟圈子上睡觉,我依然觉得不自在。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撤掉了陷阱,毕竟孙老头他们要是回来,要是被他们不小心踩到了,那可就有的玩了。
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都躲不开,何况是他们了。
做完一切后,我依然是找了一个树静静的休息,目的么,自然是和昨晚一样,我可怕对方有什么后手在我背后开黑枪。
小心使得万年船啊,人在最放松的时候,往往是最危险的时候,这也是我在早晨才撤掉各种陷阱的原因。
直到中午,我还躲在树上啃压缩饼干的时候,一个特种小队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我的视线。
看着前进的队形和九人的编制,我就知道,这是我国的特种部队了。
“别开枪,自己人。”我出了一声,九条枪口就齐齐的瞄准了我。
我赶紧把身上缴获来得伯莱塔92F和配备的92式手枪加上PSG1全部都扔了出去,然后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可不想大战结束,反而被自己人给打成马蜂窝!
“双手举高,配合检查。”领队的两杠一龙星的人朝我喝道。
我也知道,这并不是恶意,而是起到压制和震慑的作用,尤其是面对歹徒的时候,包括再次拉动枪栓做上膛动作,都是一种心里震慑手段。
不过作为曾经的军人,我并不喜欢高举双手投降的姿势,索性,直接把手抱在了后脑勺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五人快速调转枪口警戒,而两杠一的指挥官则是带着其余三人迅速上前,枪口则是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体。
只看他们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我就知道,这群特种兵绝对执行过真正的任务,不是普通部队可以比拟的。
不需要指挥官的示意,一个士兵已经走上前对我进行搜身,身上的飞刀,软剑,都被人给下了。
“摘下头套,说出你的名字,在这的目的。”指挥官放下了枪,可是这个特种小队的剩余两人,依然枪口对着我十分警惕。
“白龙,受邀保护孙天正和其负责的考古队员。”我摘下了头盔,看着面前的指挥官说道。
指挥官则是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作战终端,拿着我的照片仔细的比对了一下才抬了抬手并且露出了笑容。
“不好意思白龙同志,我们也是例行检查。”指挥官伸出了手。
我也笑着和其握了握手道:“我曾经也是军人,完全能理解。”
“你的配枪,还给你。”
“不过白龙同志还需要和我回地方的相关部门配合调查,希望你能够理解。”
一个特种部队的战士把我的配枪和飞刀软剑还给了我,指挥官则是借机笑着把不怎么好意思的话说了出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直接把弹夹里的子弹飞快的退出来交给了那个特种部队的战士,人家对我表示了足够的尊重,我自然也要对人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这是军人彼此之间初步建立信任的过程,即便这份信任是他们核查过身份之后做出的,但也表现出了一种尊重。
这时候,即便是他们下了我所有的武器,那也是理所当然,配合检查,是一个公民应该尽的义务。
那小战士犹豫的看了一下指挥官,指挥官则是笑着点了点头,能做到他这个位置,并且带领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小队,绝对是人精,又岂会不懂我的意思。
“检查战场。”指挥官下令之后,随手拎来了两个户外座椅,并且示意我坐下来。
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下从背囊里掏出了两盒牛肉罐头,并且点了把火架在上边加热着。
“这些外籍佣兵,都是你杀的?”指挥官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当然不是明知故问,他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作为一个特种部队的指挥官,通过我摆放在旁边的敌军武器和装备,他当然能分辨出对方不是普通货色,而我,一个人,竟然干掉了十二个这样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他又怎么可能不惊讶。
“侥幸而已,他们轻敌了。”我一边翻动着牛肉罐头一边谦虚的说道。
他并没有问我曾经路属于哪个特种部队,因为他也知道,这是机密,他有权限的话,作战终端直接可以查到,查不到,只能说明权限还不够而已。
那些士兵很小心,并没有破坏战场痕迹,而是利用终端设备拍下了一些视频和照片。
但当他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做分析报告都是满脸震惊,就连坐在我旁边的指挥官,都不由的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你这是打了一场教科书般的实战啊,我手下这群兔崽子要是各个都有这样的实战能力就好啦!”
“吃点不,孙老爷子的,我吃过,味道不错。”
虽然说部队有规定,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是这是我的赠予,作为一个爷们,他也不矫情,笑着接过。
吃完之后,基层部队也到了,并且抬走了那些雇佣兵和小日子的尸体。
让我十分意外的是,墓里那个小日子竟然特么没断气,真是败笔,早知道,我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他。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咱们也出发吧。”我旁边的指挥官起身笑着说道。
一路上,指挥官的话并不多,但是对我倒是十分客气,更没有给我带手铐什么的,我的枪和武器,也都在我身上,不过这些东西到了相关部门,我还真怕他们给我没收了···。
枪倒是不能,毕竟咱也是有证的人,但是软件和飞刀就不一定了,毕竟严格意义上讲,也算是凶器了。
刚才也说了,还有一件事让我郁闷,就是那个小日子还活着,这简直就是一大败笔,就有种特么买彩票差一个号码没中奖的憋屈之感。
不过郁闷郁闷着,我就笑了。
“你看那个伤员,都冒汗了,他身上缠那么多纱布,肯定很辛苦吧,我想能不能出于人道主义,能不能帮他擦擦汗呀?”
指挥官当然知道那个人是小日子,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关心,他皱着眉充满了疑惑。
不解的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表情,正欲开口,却看到了我手中的金皮树叶子,嘴角扯动了一下,然后强忍着笑意一副佩服的表情道:“也行哈,是有点闷热。”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金皮树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大家可以查查,反正我是带着定制的手套才敢碰的,要是没有手套和这身衣服,我肯定有多远离多远。
这种植物主要生长在奥和印泥一代,当然了,是主要生长,并不是说次要的地方就不长,只是少而已,但能被我看到,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那个小日子幸运。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已经走向了他,并且决定把这份幸运带给他,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