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森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再次甩出了一把飞刀,我可怕没死透再咬我一下子。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森蚺还真猛的朝飞刀的方向咬了一下。
再来一刀,确定它死透了之后,我才走上前抽出了一把飞刀对准森蚺的脑袋,狠狠地刺了下去。
咔!
我已经料到蛇头的骨头会很硬,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硬。
“这蛇脑袋上有骨缝对准点,应该能想办法打开。”胡长生在一旁帮我照着手电说道。
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弄开了这大森蚺的脑袋,在手电的光照下,我真的从其脑袋中取出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色珠子。
当时真没想到,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更没想过,传说中的东西现实中也能遇到。
“白小子,你把这蛟珠卖我吧。我给你最公道的价格,一千万,咋样?”
我当时真被这老道镇住了,心道:“道士都能这么有钱么?”
其实我是当时有点被吓蒙了,人家胡长生可是老江湖,随便帮个土豪大款看看风水,那钱不是嗖嗖的往里进么,哪像我,干的都是体力活啊。
“你买这玩意干啥?”听到了这个价格,我好奇的问道。
“这东西既然以成珠,那就说明这大蛇肯定已经度过劫,既然渡过劫,那就已经到了化龙的阶段,能化龙,珠子里就已经有了龙气····”
“得得得···再说一会,你都能飞升了。”
这话我能信?六岁撒尿和泥的时候有人跟我说这个我都得把泥呼他一脸,也就是我手里现在没有泥···!
看到我不屑的表情,胡长生直接就急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你咋不信呢,我曾经看过一本道藏,里边就记载过,这蛟珠,只要吞服,就能慢慢吸收内部精华,堪比直接修出金丹。”
“老头,你是不是看了盗版的书,其实是修真小说啊。”
我憋着笑意,一边扒着蛇皮一边打趣。
“白小子莫要胡说,道藏三千,秘本不问世,出世无秘本。里边的东西,自然不是常人能知道的,这样,我给你两千万,我给你写八百万的欠条”
胡长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腰间的收纳包,如果不是知道我的身手,估计都得动手抢了。
“可别闹了,我怕你真把这玩意吞了再被毒死。”我摇了摇头,拒绝的说道。
“白小子,我修行人,求的是机缘,而你,求的是财,何乐而不为?”胡长生依旧面色焦急却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他的话我也听的差不多了,首先,这东西应该叫蛟珠,看胡长生现在的样子,应该在之前和我想的一样,认为这森蚺脑袋里根本不会有什么。
而现在,如此着急,肯定证明,我腰间这颗珠子,至少大于两千万,甚至,和道家的某些仙缘有关,不过既然这玩意没有毒,那我就放心了。
本身,任何生物,自己的脑袋中就不会有毒,再加上,胡长生这么想要,要是能害死他的东西,或者这个东西他不确定,肯定不可能如此着急,竟然要写八百万的欠条?
这是赌上了全部身家在欠上一皮燕子饥荒啊,这都舍得,那我腰间这东西,还能简单?
“我先帮你试试有没有毒,省着你吃死了。”
我直接把珠子掏出来用手擦擦就扔进了嘴里。
“别!”
“咕噜!”
胡长生伸手阻止的一瞬间,我已经喉咙涌动,擦点就是特么没把握噎死。
锤了好几下子胸口,那玩意才下肚。
列位也别问我为啥敢吃,在特种部队那会儿,什么蚂蚁面包虫,活鸡活鱼,啥我不敢吃,就是我扒蛇皮,都想顺便带走两块蛇肉尝尝鲜呢。
胡长生好一顿捶胸顿足,最后才老脸悲伤道:“哎,罢了,罢了,看来是我与这东西无缘啊。修道之人,怎可贪功冒进。”
“谢祖师爷点化,慈悲,慈悲!”胡长生好像一瞬间顿悟了什么,眼中竟瞬间清澈了很多。
我刚想说话,胃里就传来了一阵剧痛,那感觉,仿佛咽下去的是硫酸一般,胃里像是时时刻刻在被火焰灼烧。
当时我就认为完了,肯定是中毒了。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那颗看上去洁白如玉的珠子怎么会有毒。
我开始扶着墙壁扣嗓子,可是根本无济于事,那种灼烧感,瞬间从我的胃里传向了四肢百骸,全身像被肢解了一样。
“胡老爷子,如果有缘江湖上见到我师傅,告诉他,他徒弟栽了,下辈子,必给他养老送终。”
胡长生也看出我的异样,赶紧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眼神闪动之间,立马喊道:“白小子,快坐下,老夫教你一套吐纳之法。”
那时候能怎么办,司马当活马医呗!
但是这胡长生教我的,赫然是我师傅一直让我用的那套道家的吐纳方式。
随着吐纳,疼痛感渐渐地越来越小,可身上,依然充满了灼热感。
轰轰轰!!!我能听到,我的身体当中,竟然响起了如同龙吟虎啸之声。
后来我曾去过长春,那里有位龙门金山派的师傅,打坐时,也有这样的声音,我也曾受其点化,获益匪浅。
“白小子,你感觉怎么样?”
“呼!好多了。谢谢您!”这话我说的极为由衷。
“小子,你这直接修出了真气啊,换做全真派不问世事的出家道人,恐怕到这个境界也至少要三十年的苦修啊。”
(嗯,我就是因为他这话,后来才去访全真龙门金山派的。)
疼痛感退去,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竟感觉神清气爽,周围的事物,竟是那样的清晰,好像空气中的味道都浓郁了很多。
不对,清晰?
当时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觉醒超能力了呢,然而并没有,闭了手电,依然啥都看不见,只不过,有些微光,我就能看得十分清楚。
合着,这玩意比吃十年鱼肝油都好使啊,就是那疼痛感,太特么折磨人了。
当我再次站起身的时候,之前被森蚺打伤的疼痛感竟然也一起消失了,而且还气力十足,身轻如燕。
哎,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来啊,本来这老头就想要,我吃完了还和人家形容,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真说了,他不被气死,恐怕也得用道术弄两只大粽子过来和我拼命。
咱们还是想办法先离开这吧。
我装作依然有些难受的说道。
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过后来证明,我还是多心了,人家修行人,有人说是脾气古怪,在我看来,就是老顽童,率性而为罢了。
所谓真人,应该也就是追求最后的返璞归真吧,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奥,道学浩如烟海,我这不懂的,可不敢妄言。
(不过有懂的老铁或者道门的兄弟倒是可以给大家讲讲,为啥修行到一定境界打坐会有轰隆轰隆的龙吟虎啸之声)
“石碑上说是需要记住口诀,我在想口诀可能是什么谱子。”
“但是现在,琴弦一碰就断,咱们别说不会音律,就是会,也没有口诀或者谱子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谱子,那琴以经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碰就断···”
说道最后,胡长生自己都不想再说下去了。
我则是点燃一根烟慢慢的思考着。
突然,我皱眉朝胡长生问道:“你说,这墓里,设置这么多机关,就是防止盗墓贼的,可是墓主人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子孙绝对记得口诀呢?”
“难道墓主人就想不到,这琴年头多了就不能弹了?”
胡长生听完我的话,眼前豁然一亮道:“白小子,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逃出生天的机关,不一定就在那个琴上。”
“不在琴上?”胡长生皱眉思索着我的话。
我则继续道:“琴有七弦,乐有七音,可这里,确有八道门。”
“咱们,刚才是从那个门进来的,门上面,有一个坎字。”
“我师傅那老爷子曾经交过我一些基础的五行八卦。”
胡长生也赶紧把手电扫向了各个石门上边,果然,都有八卦的标注。
“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胡长生看着我,念出了后天八卦的口诀。
好像恍然的他忽然把手电照向了琴的方向,果然,古琴下面的石桌支撑柱上,有个阴阳鱼的圆盘,写着中宫两个字。
我和胡长生对视了一眼···。
我将心一横道:“我来”
其实我们心中都猜测,那可能就是机关。
之所以我说我来,也是因为我年轻,身手好,反应快。
咔!凸起的石盘被按平,下面传来了一阵阵锁链和类似大型齿轮的声音。
而我们面前的一道石门,也缓缓的升了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把手枪放在左手,右手抽出了软件,全神戒备,严阵以待。
半天之后,没有任何动静,我壮着胆子,摸向了门后的墓道,而胡长生,则小心翼翼的跟在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