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晶莹的晨露挂满了林荫小道,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听着窗外的鸡叫,曹皮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抽身而退、开窗通风、收敛残局、拿新衣裳,动作一气呵成,一切都是这么的自然,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后山的鸟儿在唧唧啾啾的清脆鸣叫,花园的花儿开展身姿,大大的太阳穿过云层洒下金光,处处朝气蓬勃,万象待新。
“公子!”
时间尚早,身后的宁中则发出了邀请。
“宁姨,我来伺候你更衣!”
自从她修炼了玉壶功后,姿态变的更加迷人,举手投足都呈射着不一样的风情。
曹皮提枪上马,重闯南天门,再战广寒宫,一腔热血挥洒殆尽,终是夺的了宫内珍宝。
当然宝物也没那么好拿,他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上亿的进出口贸易,只能算二人各取所需,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
半个时辰后,当下人来到内院,便见到一身青衫的宁中则正站在庭院。
高挑的身材,婀娜多姿,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上束一支金色蝶羽凤钗,尾巴的坠饰正随着风儿轻轻摇摆。
冰肌莹彻、润滑如脂,一双星眸秋剪水,两弯月眉似柳枝,深邃的眼眸精光闪烁,流露着温柔似水的春情。
秀丽的脸庞,带着一点雅静的微笑,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显得如此端庄、成熟。
正所谓曲径通幽处,冷暖人自知。
谁也想不到这个外表端庄典雅的美妇人,昨夜曾经化身母豹般试图主宰另一个男人。
“禀夫人,恒山派的人已经到山脚,马上就要到了!”
丫鬟好奇的瞥一眼,她总觉得夫人这几天就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一样。
以前的她虽然平易近人,但眉宇间总有化不开的忧愁,而现在,她不仅变得爱笑了,笑容也是发自内心,那自然流露柔情,就算是女人看了都会动心。
大概这一切都和华山派的变化有关吧!小丫鬟猜测。
不仅华山的弟子们积极练功,就连山上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院里的花开的更盛,天上的鸟儿都乐的开心,总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身为小丫鬟,她也很开心。
“嗯,我知道了,让英白罗带几个弟子去接一下。”
宁中则平淡的挥手,随后捏了捏眉心,强提精神,有玉壶功在她虽然不会累,但心神的耗费还是有的。
华山派的安排,令狐冲的接待,还有余后的控制问题,这都是她需要考虑的,剪不乱理还乱,颇为繁杂,也只有和曹皮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忘记一切,逍遥自在。
不知不觉,她思考问题的方式已经变了,以前是以华山派利益优先,现在则是优先做好曹皮安排的事,虽然曹皮没有控制她,可她的芯里已经全部都是他的样子。
不一会,黄蓉带着岳灵珊从侧房中走出来,而后曹皮才姗姗来迟,明面上,他和宁中则的关系还没有捅破,主要是要照顾她的面子。
宁中则到现在都没想好怎么面对女儿,让她离开曹皮肯定做不到,但和岳灵珊争宠,她也做不到。
“我们走吧!令狐冲应该快到了。”
曹皮站到近前,朝着三人和煦一笑,转身向外走去,身后或端庄、或秀丽、又或者是调皮可爱的三位美人,风格各异,风情楚楚的一字排开,迈着纤纤细步款款而来。
这一幕,像极了富豪带着家妾出去游玩的样子。
“公子!”
华山别院大门处,岳不群正立身候在这里,见到几人姿态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甚至还有些理所应当,才子配佳人,自己这种半阴不阳的人出现在这里才是最大的违和。
自从认曹皮为主后,他便主动搬离后院,跑到前院居住,心中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总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公子是华山的主人,后院让给他住当然最合适不过,至于妻女?当然要在后院享福,自己已经对不住他们了,难道还要带着她们吃苦?
“徒儿拜见师父!”
山下,一个脸型方正,剑眉斜挑的男子走了上来,仅从长相来说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但气质嘛,和曹皮比乃是天差地别。
刚一开口,几人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哼!你现在也是一派掌门,这般大礼我可受不起。”
岳不群傲娇的冷哼一声,虽然是他喊令狐冲回来的,可这架子,该端也的端。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确实有些地方做的不对,还请师父不要怪罪。”
“既然来了,就先进屋吧!”宁中则柔柔的开口。
“师娘!”令狐冲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这一路上山,他可从来没受过好眼色,以前对他敬爱有加的师弟们不知为何,一个个和吃了枪药一样态度冷漠,若不是为了参加小师妹婚礼,他真有可能负气下山离去。
想到小师妹,他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起来,随后他就看到了正在缠着曹皮说话的岳灵珊。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浅青色长裙,头发梳做双平髻,几缕小辫垂落两边,漂亮的脸庞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有些可爱。
长裙拂地,衣带飘风,鬓边插着一朵小小红花,一如印象中那样,一切彷如昨日,只可惜,站在他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
令狐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身边的人竟然不是小林子,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他对小师妹的殷勤视而不见,反倒是打量着自己身后的人群。
山道后方,一群穿着稀奇古怪,五颜六色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上来,这些人眼神轻佻,态度浮夸,对于华山派的弟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一看就是自由散漫的邪道中人。
只有几个穿着灰色袈裟,头带包巾的小尼姑看着还算规矩。
曹皮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一个缩着身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地面上的小尼姑身上。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