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姨你没事吧?”
曹皮双臂化作铁箍,牢牢的将丰满身姿环在胸前。
怀中一片软玉温香,妇人身上的皂角清香夹杂着水粉的香气,深深令人着迷。
虽然已经无事,但他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甚至还刻意低头,在她的颈间嗅了一口。
“没事!你快放开我。”
宁中则想说,就算他不出手,自己也不会摔倒,练武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突发情况都掌握不了,岂不是白练了。
反倒是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令她有些使不出力气,急忙扭身挣脱。
“没事就好。”
曹皮扶着她站好,脸上的关切没有丝毫作假。
宁中则只觉得心里头热烘烘的,眼眶一阵发酸,瞪视着曹皮澄澈的双眸,他看到了浓浓的信任和关爱。
曾几何时,她也渴望过被人如此呵护,可后来的时光还是催促着她快快成长,变成了一个知人懂事,独当一面的华山女侠。
“宁姨,要不再歇一会再走吧?”
曹皮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试图拉着她转身坐下,脸上的神情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好吧!”
宁中则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顺势坐到了他的身旁,手掌任由他紧抓着,竟然也忘了抽离。
感受着指尖的柔嫩顺滑,曹皮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只是简单的试探,想要知道昨晚的事有没有对她产生影响。
他一边偷看宁中则的容貌,一边满怀思念的缓缓开口,“谢谢你,宁姨!”
“我都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和姨这么亲近,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趴在姨的跟前打闹……”
他口中的姨自然不是宁中则,看到曹皮脸上的追思之色,宁中则也产生了一丝好奇,柔声问道:“你的谢姨,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谢姨她是个很要强的人,明明一个人可以过的很好,却偏偏要拉扯着我一起长大。”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有时候我调皮会惹她生气,可每次打我的时候,反而她哭的更凶。”
“我记得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是有你,姨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可如今……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中竟然浮现出泪珠。
经过了昨晚的事,宁中则丝毫不觉得曹皮会骗她,从他神色间的忧伤来看,那位谢姨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
‘难道她已经死了吗?’
曹皮两次提及无法再见到她,宁中则心有猜测,但她怕直接询问会再度提起他的伤心事,遂不再言语,只是拉着他的手背轻轻拍打。
曹皮顺势倒在她的腿上,枕着浑圆挺拔的玉腿微微眯眼,似要回味曾经的感觉。
“艹……”
宁中则本想拒绝,但随后还是任由他靠了过来,偷偷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这才伸手在他发丝间来回摩挲,另一只手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体味着温暖的膝枕,曹皮由衷的发出感谢,“宁姨你真好。”
男人的头发刚直有力,哪怕隔着衣衫也令宁中则感受到一丝瘙痒,她不适的挪动下双腿,却导致他向里翻了个身。
温热的感觉扑面而来,曹皮只觉自己回到了幼年时光,鼻子一耸一耸的悄悄靠近,抵到之后便是深深的呼吸。
蹭!
宁中则浑身一阵,蹭一下站直起来,曹皮一下子就被她扔到了地上,“曹公子,你……”
后面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宁姨,我……只是情不自禁。”
曹皮尴尬的捂着后脑勺,虽然不疼,但这个时候必须要卖惨。
他原本确实想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谁知到头来,还是被欲望冲混了头脑,做出令人反感的行为。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并不后悔,华山玉女的味道,可不是谁都能尝到。
见宁中则没有负气而走,他大着胆子再次要求,“宁姨,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
少年的脸色真挚,毫无杂质的眼神满是纯真的痴情,宁中则忘记了他昨夜的奋笔直输,心中全是伤到他的真心愧疚。
“好!”樱红圆润的双唇轻轻一抿,挤出了一个好字。
曹皮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当即站起身来,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
比他稍矮的妇人,将头斜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气息,宁中则人有些晕了。
结实的胸膛令她心头有些发硬,摩挲的感觉更是令她深深沉迷,双手不自由的搭在他的肩头,头埋的更低了。
曹皮环着她的腰用力一提,让她来到了岳灵珊曾经到过的位置。
嘶~
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宁中则更是吓的连呼吸都要停止,惶惶不安的她觉得应该马上离开,可炽热的感觉令她舍不得放手,只是抱抱应该没什么吧?
于是欲拒还迎的感觉变成了似有若无的缓缓摩挲。
两个人就像是抱着在跳交际舞,头颈相交,身体严丝合缝的嵌合在一起,腰间时不时的扭动几下。
“蒽哼~”
宁中则吐气如兰,灼热的呼吸喷薄到曹皮脖颈,顺着衣领的开口处蔓延开来。
“宁姨!”
他动情的叫了一声,掰正她的脸颊就欲强吻上去。
“别!”谁料正是这一动作令她惊醒,看清此人面容,宁中则跳着抽身离去。
羞红的脸颊似在滴水,额前几缕秀发披垂在白玉是的脸颊,衬托出一张羞怒难言的娇靥。
“宁姨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曹皮知道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她可能还没准备好,当即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
随后若有所指的说道:“您是个正常人,我知道您也会寂寞,也需要有人陪,否则也不会大半夜不睡在花园里溜达。”
“如果您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的怀抱永远为您敞开。”
说罢,也不理她如何做想,径直转身离去。
他知道了? 果然他当时看到了自己。
他没有揭穿,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他会不会把自己当做了珊儿一样的痴女,所以才说出这一番话。
宁中则目送着他气宇轩昂的背影,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