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深沉,星至子时,整个华山派陷入了一片祥和与安静之中。
由于华山派人烟稀少,坐落又极大,所以弟子们住的反而要疏散一些,只有一些下人会住在内院的周边。
轻柔皎洁的天辉从空中洒落,照映在那道孤寂又婀娜的人影之上,令她有些出尘。
宁中则穿过月洞,呼吸都变得轻柔许多,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蹑手蹑脚,明明在自己家中反而像做贼,脚下缓缓的踱步,甚至为了不发出声音而踮起脚尖。
随着她的一点点靠近,耳边也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忍着点,马上就好。”
“好人,轻点,不行了!”
虽然声音断断续续,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女儿的声音。
对话的内容已经让她面红耳赤,更别提随后的那声高亢哀鸣,她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
只是宁中则想不明白,从小到大一直是乖乖女的珊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她已经和平之定亲,再有半个月就要成亲,若是此事被其他人知道,世人会怎么看待她,她还如何生存?
为人轻浮,不守妇道,是女性最大的侮辱,若是传出去,连华山派的名声都要被连累。
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去打断他们,她多么希望女儿是被逼的,一切都是曹皮在威胁她。
可事实的真相完全相反,也令她倍感无奈。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气喘吁吁,随后就是巴掌落下,紧接着便是曹皮充满戏谑的话语,“你到底行不行啊?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到头来却要让我迁就你?”
岳灵珊小嘴嘟起,一脸委屈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不是说会有冷却期吗?为什么上午两次,现在还能这么厉害?”
她此刻正慵懒的躺在曹皮怀中,见他不高兴了,便仰着头朝他献吻,水雾朦胧的杏眼一眨一眨,神情说不出的无辜。
“呵,我不管。”
曹皮轻哼一声,掌心中的活珠子被他盘了又盘。
他实在是没哄人的耐心,奈何这丫头又哭又挠,实在闹的厉害。
白嫩的脸颊上勉强涌上几丝红润,鬓角的碎发已经湿了又湿,完全失去了原本的状态。
让人看着,着实有些不忍。
“稍微歇一会,就一下下嘛!”
岳灵珊像章鱼一般把他紧紧锁着,蹭着他脸颊撒娇。
她是真怕了,芯里现在还火辣辣的
刚开始曹皮还愿意哄哄她,当然也仅仅是嘴上。
可他明明还没怎么,这女人就哭的和鬼一样。
导致他每次,根本不敢到底,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那好吧!”
曹皮无奈的点头,换来她由衷的欢欣,岳灵珊开心的吐出舌头,主动找了上来。
“你真好……唔。”
跃跃欲试的炽热感觉,她当然知道曹皮在忍着,所以以此来缓解他的难受。
温存间,曹皮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便开口询问:“对了!冷却期的事是谁和你说的?”
“当然是我娘!”岳灵珊毫不犹豫的回答,“娘对我说这就像按月点卯,通常不会太过注重此事。”
“……”窗外的宁中则脚趾轻动,脸色在红白间不停变换,因为珊儿要嫁人她才拉着她科普一些知识,谁知道她竟然转头就告诉了别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心思,因为对话还在继续,“啊?宁姨过的也太惨了吧!”
这句话是由衷的,一想到佳人被轻慢对待,曹皮心中就生气一股邪气。
“宁姨?你为什么要叫我娘宁姨?”
不得不说女人的嗅觉很敏锐,岳灵珊一下就发觉了华点。
“因为你娘长得很像我一位长辈。”
宁中则听闻此话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骗我。
“唔……讨厌!”
房间内岳灵珊却是一脸的鄙夷,娇嗔着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信你个鬼,有种你别抵我腰。
当然她没敢说出来,不然难受的肯定是她,她乖巧的搂上曹皮肩膀,心中自然浮现出母亲的身影,联想到她可能从来都没有尝过这般美味,心中便不由为她惋惜,若是有机会,能让她也知道知道这其间的奥妙该多好!
另一头的宁中则是又气又恼,她怎么也没想到二人聊着聊着就聊到自己身上,而且珊儿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放荡不堪的话来。
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她想进去呵斥他们,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听起来,岳灵珊才是主动的那个。
心念思索间,她悄悄的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就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檀口微张,双目圆睁,仿佛看到了大恐惧一般。
竟然可以这样? 珊儿怎么受的了?
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令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之大连房间里的人都听的到。
“谁?”x2
屋内二人同时出声,吓的宁中则赶紧屏息凝神,缩在角落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我去看看。”
宁中则听到曹皮起身的声音,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自己应该站出来呵斥他们?还是赶快逃走。
深更半夜偷听女儿的房事?她的心中完全事了方寸。
咯吱~窗户开了,宁中则觉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她只能极力的缩着身子。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起到了作用,曹皮张望一阵,便转身走了回去,口中还说着,“没有人,可能是风吧!”
“蒽~”
岳灵珊乖巧的迎了上来,主动揽上了他的脖颈。
“我准备好了!”
“我警告你,这次可不许哭!”
“嗯哼哼……”
随着声音再起,宁中则等了好一会,确定里面的人不会发现自己,这才轻踩着脚步快速离开。
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找岳灵珊好好谈谈,聊聊他们两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