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让人去库房寻了许多物件,又去找了眉庄一同去碎玉轩给甄嬛贺喜,甄嬛就是她的大恩人!
到了碎玉轩,安陵容边笑着调侃着行礼道:“参见莞贵人。”
甄嬛见她那打趣样,也装模作样地让她起身,三人见此笑作了一团。
三人进了内室后,安陵容虽已知晓是怎么回事,却依旧装作不知很开心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呀?悄无声息地就成了莞贵人。”
甄嬛有点害羞,搅了搅手帕道:“实在不是我要隐瞒,我也是在御花园中偶然遇见皇上。”
“古人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是你了!”眉庄也喜笑颜开。“只是,从此又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了,你可要当心啊。”
“我知道。不过,皇上看重我们,有他的恩宠庇佑,只要咱们三能同心同德、彼此照应,便抵得上万事了。”甄嬛宽慰道。
“只是如今我见余氏因羞辱了我而遭到皇上的斥责,我担心有一天,我也如余氏一般不慎遭祸,岂不是要连累了我甄家满门了?”甄嬛又有些担忧和不安。
安陵容见状,便觉得要慢慢开始给甄嬛洗脑,“姐姐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姐姐同那余氏不一样,她能做出那些事但姐姐不会,不是吗?况且我们入宫来,便已经将自己的一切抛诸脑后,我们为的是身后的家族。
所以,守好自己的感情,明确自己想要的目标,便能所向披靡了。”
安陵容喝了口茶继续道:“更何况天家无情,我们只需当皇上是东家,同时做好自己的本职事务便行了。”
甄嬛闻言一怔,把皇上当作东家这种说法是她从来没听说过的。从小世家女子的教育便是以夫为天,而进了宫,她们自然就把皇帝当作夫当作天,可皇家却不是那寻常人家,而皇帝也不可能是她们的夫。
甄嬛原本心里的那点苗头被浇灭了,她很清楚,陵容今日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让她不要沉溺于圣上的恩情,君恩如流水,她又如何能保证一世荣宠呢?
安陵容见甄嬛好似已经理解了她那些话的样子,也没继续多说,过犹不及的道理她当然是明白的。
眉庄见气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聊了些宫中日常后,两人才走了。
过了几天,合宫都传遍了皇上赐了莞贵人汤泉宫浴。
安陵容这段时间足不出户,外面那群嫔妃一个个的酸兮兮的,与其听她们的酸话,还不如在自己寝宫里躺着看话本子舒适呢。而且这段时间皇帝前朝较忙,又有甄嬛让他魂牵梦萦,已经有段时日没来她这儿了,她当然也乐得清净。
若说皇上这人,也不怪甄嬛会陷进去。他一用起心来,怎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所能遭受住的?先是在甄嬛被余莺儿欺负时英雄救美,后又公主抱回碎玉轩,再是晋位份,又赐汤泉宫浴当作新婚夜,这回了宫还有椒房之宠,甚至为了她还去学了民间撒帐和吃生饺子的习俗,这换哪个小女孩不迷糊啊。
而此时的安陵容只盼着自己先前说的话能对甄嬛起点作用,也不盼着能一下子让她不陷入,但也要能让她心里存着那一丝清明。
就着这一丝清明,她也得把皇帝那虚情假意替身梗给撬开了。
谁也别想阻挡甄嬛的路。
甄嬛回宫后,安陵容便去了碎玉轩贺喜。
一进了门就听见眉庄在打趣甄嬛,“别人侍寝都是抬了去的,偏你不一样,皇上还亲自陪着你去。”
甄嬛害羞地让眉庄别再笑话她了。
“两位姐姐,这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又不告诉我呀?”安陵容提了提嗓门,在门口问道。
眉庄转头看了一眼,忙招呼她快来坐下。
“这不是在打趣嬛儿嘛。”眉庄边绣着帕子道。
安陵容也跟着打趣了一番,后又见时机差不多,“两位姐姐可曾听闻一件事?”
甄嬛和眉庄两人停下了手里的人活计,询问的眼神望向她。
“前日姐姐汤泉宫浴,听说只有姐姐一人前去。姐姐可知这原本皇后娘娘应该是要同去的?”
甄嬛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可是皇后不是说她那日有些不舒服才没去的吗?”
安陵容放下茶杯,“我让人去太医院打听了一番,都说皇后娘娘当日无事呢。那两位姐姐可知,皇后所做为何?”
眉庄更是不解,自从皇上要他着手学习管理六宫事务后,时常会去皇后那里,以至于她现在对皇后很有好感。
“这第一,她想成全皇上的心意。而这第二嘛,我想她应该是为了给姐姐树敌。”安陵容如是说道。
甄嬛脸色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