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了看空了的手,轻嗤一声,端起另外一杯酒喝了下去。
“公爹可以说说郑秘的事了。”
“他!”郑重讥笑一声,“他是我夫人未嫁我之前怀的,我也分不清他是不是我的种,能让他占着郑氏大公子的名头,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如今凭什么让他独享美人?”
安安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
郑重看着安安,猥琐的舔了舔嘴唇,“那你为何白天还说我做梦,晚上却布置的这么旖旎的等我?”
安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谁能与大将军抗衡?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今晚我还想和大将军打个赌,可好?”
“你说。”
“我一个弱女子若是今晚能把你喝趴下,那大将军便放了我母妃,以后也不许再找我的麻烦,让我清清静静的过活!”
“哈哈哈……”郑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片刻后猛的收了笑声,爽快的一口答应。
“那你要是输了……便做我的小美人,随叫随到,怎么样?”
安安恨恨的瞅着他,抬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郑重呵呵一笑,同样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不停对饮,安安偶尔吃两口菜,郑重也只在她夹过的地方夹一点,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曾说破。
半个时辰过去,安安不胜酒力的用手托着头,昏昏欲睡。
郑重见状扔了杯子,上来便把安安抱了个满怀,眼看着他的嘴巴就要凑到脸上,安安厌恶的使劲推开了他。
“你干嘛!”
她提前吃的解酒药已经快要失效,可是这郑重怎么没有半分醉意?安安心里着急,突然想到蓝靛说过软醉散习武之人服用后,需要活动起来才能更快见效。
这时郑重淫笑两声,上前又想抱住安安,“你今晚来此,难道不知我想做什么吗?”
安安侧身躲过,还带掉了酒壶,“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声音传出老远。
郑重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不敢相信安安这没有丝毫武艺的丫头能从自己的手下逃脱,难道自己也醉了?
但美人在前,他没有心思多想,起身便追了过去,可是却拖泥带水的扫掉了桌上的碟碗。他一看衣袖沾了油污,直接把外衣中衣一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然后又追了过去,同时还哑着嗓音说着些污言秽语。
“小美人哪里逃,你今天注定要在我身下承欢,何必再这样浪费时间,嘿嘿嘿嘿……”
安安没有搭理他,心里暗自着急,这郑重意识怎么还是不醉,她下的药量不少啊!
她一边跑一边推倒桌椅碟碗发出声响,同时还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渐渐的郑重的脚步越来越迟缓,状态也渐渐变的迷糊,却还不忘追着安安直呼美人。
这时外面传来快步而来的凌乱脚步声,安安眼睛一亮,立马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同时也碰熄了最亮的那盏灯,屋内顿时变的昏暗了下来。
“求求你让我出去吧!”
郑重还在淫笑着,说话声音也全然听不出他平时威严的语调,“小美人,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安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发狠似的猛然撞开了他,打开门快步冲了出去,不出预料的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安安抬头一看是郑秘,立马哭喊着往他身后躲:“有人非礼我!”
郑秘从美人送怀的喜悦中醒来,瞬间变的愤怒,只见屋内有个人影正晃晃悠悠的站直,他拔剑便刺了上去,其余禁卫不甘落后,也纷纷拔剑去刺。
屋内的人影顿住,不解的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剑,屋外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
郑秘眼睛慢慢瞪大,不敢置信的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其余禁卫也不约而同的松了手。
郑重没了外力的牵制,向后重重的倒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敲在众人心上的重锤。
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就这样没有半点生息的倒在了地上。
安安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药力压下的醉意全都涌了上来,两眼一闭便昏睡过去。
郑秘呆呆的看着地上郑重的尸身,脑海中一片空白。
今日原本不是他值班,但下午的时候偶遇吴矩,两人便相约着吃了顿饭,谁知刚好遇到他的夫人逮到他在外养的外室,顿时在大街上闹了起来。
吴矩衣袖遮面便想开溜,结果被他那母老虎般的夫人扯着衣领拽了回去,场面顿时更加不堪。
吴矩眼看脱不了身,而离值守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他只好百忙之中对着郑秘作揖,让他帮忙值个班。
郑秘无奈一笑,对他回了个礼,让他继续忙着,自己来到了宫中值守。
夜晚来临,他们巡逻至一处湖边时,突然发现有人在王宫偷偷摸摸的行走,他们几人立马跟了上去。
但那人似乎对宫中地形十分熟悉,很快便不知所踪,正在他们要大肆搜寻之时,突然听到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众人精神一振,便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找了过去,渐渐屋内的声音也听的越发清晰。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谁也没想到王宫之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郑秘听着那女子的声音,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却也一时没有想起是谁?
众人来到门前,正想推门,却见里面冲出一人,郑秘伸手扶着那个撞到他怀里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安安!
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喜悦,毕竟这是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可是安安哭诉的话却又让他怒火中烧,他的未婚妻子居然被人非礼了!
他看到屋内的人影,没有多想,拔剑便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