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进了江州缉捕司,还是青衣少年小五引路,把他带着去找江洲缉捕司捕头胡成。
“肖老弟,带李大小姐去怡红馆听曲的事不能再有下一次了。”胡成一看到肖锋,立刻表情严肃地说道。
“只要提前安排妥当,也没什么吧?”肖锋有些不甚在意地说道。
胡成语气很是不满道:
“怡红馆这样的地方闲杂人员太乱,一个不好让李红玉丢了性命,教我如何对得起故去的好友李元英,将来到了地下我也无颜见他?”
“难道你打算让她长期过这种好似软禁一般的生活?”肖锋用有些同情地语气说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比丢掉性命要强。”
“胡捕头,如果让她长期过这种软禁似的生活,我看不如把她送进缉捕司的重犯牢房,既安全,又省心。”
“休要胡说,我又不是说完全禁止她走出李府,只是不能去那种不能保证安全的地方。”
“安全!那有什么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胡成眉头紧皱,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胡捕头,躲躲藏藏的办法不是长久之计,不然的话还没有等到被那些家伙杀死,就可能把自己活活闷死了。”
“你是没看到李红玉踢绣花鞋有多么纯熟,简直可以去表演杂技了,在家里老是唱些缠绵悱恻的曲子,如果不是在府里闷得实在无聊,脚踢绣花鞋翻跟斗的技术会有那么纯熟,如果不是因为空虚寂寞,岂会整天唱些缠绵悱恻的曲子!”
“胡捕头,我们不能在这样近乎软禁似的护卫她了,不然的话,长期这样下去李红玉早晚有一天会疯掉的。”
肖锋带有几分激动的情绪说道。
“你认为该如何?”胡成一脸苦涩道。
“把那些作恶的人全都一网打尽。”
“这事情太难了,忍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们把护卫的事情做好,时间长了那些人找不到机会,也许就会放弃了。”
胡成毕竟年龄已长,不敢也不想过于冒险。
“纵然再等上十年二十年,那群作恶的人也绝不会放弃的,除非他们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他们有什么目的?”
“当然是李府的万贯家财。”
“唉……,有花不完的钱财也不一定幸福!”
胡成用力摇了一下头叹息道:
“就拿李大小姐来说,虽然家财万贯,绝对是相州首富,却连一天安心的日子都没。”
“自从他父亲李元英亡故,几乎天天都在到处躲藏,换了一处地方又一处地方,一直都无法摆脱那群恶人的纠缠,有好几次都差一点把命送掉。”
“我就没弄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既然是钱财,为什么三番五次想杀害她呢?杀了她,他们也不会得到李府的钱财?”
肖锋听得心里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发生过几次人命案子?”
“唉!”胡成又叹了口气,道:,差不多有七八次。”
“死的一定都是和李大小姐定亲的男子对吗?”肖锋语气十分肯定地问。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胡成甚是奇怪道。
“胡捕头,咱们从头到尾仔细想一想,就不难发现这几次案子的共同之处。”
“你的意思是,它们的相同之处都是杀死了和李大小姐提亲的男子。”
“为什么?”
“他要让李红玉找不到其他提亲男子,最后只能带着亿万家财嫁给他。”
胡成不由地恍然大悟道:“人财这两样一个都不放过。”
“不错。”
“你认为谁才是主谋?”胡成一脸紧张的、地问。
“当然是和李红玉提亲的男子中的一个。”
“当初仰慕李家财产和李大小姐容貌的人太多了,登门提亲的人简直络绎不绝,这么多人怎么查?”胡成苦笑着说道。
“再难查也要想法查清楚!”肖锋语气坚定地说道。
胡成想了一想,说道:
“也许李大小姐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不如你回李府当面问问她如何?”
肖锋摇摇头道:“还是你去问吧。”
“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合适追问这种事,还是你想办法问问她,看她如何回答?”
“如果她不好好配合回答呢?”
胡成高声道:
“不讲?就算是逼她也得让她讲!”
“好吧,”
肖锋轻轻点了点头,想了想把李大小姐上次写给他的名单递给胡成,道:
“让人查一下这三个人是什么情况。”
胡成看了看不认识这三个名字,安排人去把大弟子褚云燕叫来,不大一会工夫,褚云燕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褚云燕进来,胡成立刻把名单递给她,吩咐道:
“云燕,安排人去查查这三个人是什么情况?”
褚云燕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有些纳闷道:
“恩师,这三个人已经死掉了,还查他们干什么?”
它的话音刚落,肖锋突地跳起来,急声道:“怎么死掉的?”
看到肖锋的模样,褚云燕很是奇怪地问道:
“这三人便是因为向李大小姐提亲而死掉的那几个人之中的三个。难道李大小姐没和你说过?”
“这个丫头片子真是太气人了。”
肖锋气得七窍生烟道:
“一会回去,非得狠狠教训她一顿才行。”
“你想教训李大小姐?”胡成急声道。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你打算怎样教训她?”胡成十分紧张地问道。
“我要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胡成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道,“逼什么供?”
“登门提亲男子的全部名单。”
“不行,万万不行。”
急得胡成脸色都变了,双手连连摇动道:
“她又不是那群作恶之人,怎可严刑逼供与她?万万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
“在我看来,她比那群作恶之人也好不了哪去。”说罢,肖锋理也不理胡成的劝阻转身边走,气呼呼地飞身上马回李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