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王十安跌跌撞撞,冲到江知渺面前嘶吼道。
江知渺的眼神在镜片后闪躲了几下,
“你要是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清音埋在了哪儿,还能得个全尸!哈哈哈哈哈哈——唔唔——”
他狂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下巴被人卸掉了。
炎从甩甩手,一脸嫌弃,“难听死了!”
王十安失魂落魄,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念着,“......不可能......清音啊清音,我的清音啊......”
突然之间就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炎从和李决忍对看一眼,下了决定——
这次做票大的!!!
但他们是为了江知渺的物资,
绝不承认是帮王十安找清音!
江知渺正呜呜乱叫,看见炎从凑近的大脸,哆嗦了一下,目光中含着畏惧,
炎从露齿一笑,猛地一拳过去,
江知渺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昏死倒在地上。
钱希寒等人也同时哆嗦了一下,这一拳的力道,夹风带势,没被打死就不错了!
李决忍也走到正哭得专心致志,旁若无人的王十安面前,一巴掌扇过去,
“啪!”
声音清脆,打断了哭泣声!
王十安睁着肿成桃子的眼睛,迷茫地看着李决忍,
“......你......打我......为什么,嘶,好疼.....”
“还想要你的清音!就闭嘴!!”
李决忍的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
王十安疑惑了三秒钟,嗖地跳了起来。
额上流着几颗汗珠,口里喘着气,急得说不出话来。
“竹竿!”
炎从高高地喊了一声,
“把你们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这次——”
“我们玩个大的!!!!”
钱希寒眼睛一亮,第一个举起了手,
其他也随之点头。
炎从和李决忍都不是冲动的人,简单思考了一下,就做出了安排。
其他人围在旁边,认真地听。
不知道什么,大家不由自主地取得了共识——遇到事情,毫不犹豫地听炎从和李决忍的。
阿遥和宇子最初还有些不太习惯,但看钱希寒也听得很开心,索性也就放开了自我。
只要一个人例外!
肥猫!!
他还是坚定不移地只听钱希寒的!!
绝不动摇!!!
炎鹤,黄兰和李青蜻留守大本营,锁死围墙,任何人来都不开门。
收音机设置好频道,确保可以正常沟通。
李青蜻有些不太高兴,嘟着嘴——小姑娘最近跟着炎鹤练武,自信心爆棚。
李决忍有些头疼。
炎从心里一乐,走上前来,
“青蜻,告诉你哦,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
“有么?”李青蜻疑惑地看着炎鹤,明明昨天还看见爷爷站了两个小时的马步,气都不喘一下呢!
炎鹤也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黄兰含着笑低头,口里不忘大叫着,“......老炎,你怎么了,哎哟......”
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踮起脚尖搀扶着炎鹤的左胳膊。
爷爷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呢!
“青蜻好乖哦,你看,爷爷离不开你。我们要出去,只能麻烦你照顾爷爷了呢!”
小小身影立刻挺起了胸脯,
“好!!”
炎从竖起大拇指,“青蜻真能干!”
黄兰和李青蜻,就这么搀扶着炎鹤,缓缓往家里走去。
走的远了,还能听见李青蜻的叮嘱声,
“......爷爷慢点啊,我给你唱首歌......”
一行人,上了悍马和大陆巡。
临走时,炎从又顺势踢了江知渺一脚。
这一脚,没有两个小时绝对醒不过来。
王十安不放心,摸摸江知渺的口袋,找到一个小瓷瓶,打开闻一闻。
“这就是蛇缠藤!”
取出一根金针,蘸了点蛇缠藤,狠狠往江知渺身上扎了几下。
“这下,就算醒,他也动不了!”
李决忍开着悍马,炎从很自然地坐在了旁边的副驾驶。
肥猫开着大陆巡,钱希寒很自然地坐到了旁边的副驾驶。
王十安和竹竿也上了悍马,因为炎从要问话。
阿遥和宇子左看右看了一圈,灰着脸上了大陆巡。
不是他们不尊重,
而是狗粮吃太多了!
一路上,王十安和竹竿两个人相互补充,炎从很快就了解这个所谓的“三头蛇”帮。
末世前,江知渺是海城“销金窟”——梵羞的老板。
提到梵羞,在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很多人,只闻其名,却从未去过。
梵羞在飞云山万里竹林中。
江知渺自持是个文化人,誓要在众多夜总会中,杀出一条血路。
在梵羞里,小弟和美女的要求截然不同。
小弟心狠手辣就行了!
美女嘛,样貌美,还需要本课以上的学历。
仪态接待,英语、日语和韩语都必须掌握。
高标准,严要求!
很快,江知渺的梵羞就成为了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还有么?”炎从皱眉思考着。
王十安摇摇头。
他跟着江知渺的时候,除了清音和看病致伤,其他时候都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忍哥,前面转弯。”竹竿大声提醒着。
“怎么,不去梵羞?”
李决忍有些疑惑。
转弯的话,离飞云山反而越来越远了。
“江知渺住在启江区的一处防空洞里。”
“那梵羞没人住?”
竹竿摇摇头,不太确认地说,“......应该有人。每个星期,江知渺都要去一次梵羞,每次都要带着很多物资。”、
炎从皱眉,“也就是说,梵羞不仅有人住,而且那人比江知渺还要厉害。”
李决忍点点头,表示同意,“没错!否则,江知渺不会乖乖把梵羞让出来,而且还要每周去进贡。”
竹竿补充着,“我看江知渺也不是心甘情愿......那次有人拖了两车水来换粮食,江知渺进屋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会儿,脸色铁青就出来了......”
“......我还没有离开,有人就拖着这两车水离开了......江知渺望着车子看了很久,眼神,眼神.....”
竹竿挠挠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像毒蛇一样??”炎从轻声说。
“对!!”竹竿拍手,“对!就像毒蛇一样!吓得我半天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