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玉红湘气喘吁吁的拿着斧头篮子回来,就看到姑娘竟然坐在桃花树下假寐,身上落了无数花瓣,远处看去,美得宛若一幅画儿。
陆元元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露出淡淡的一抹笑。
“回来了!”
“是,姑娘, 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好,走走走,咱们砍两枝桃花回去插瓶,再剜些桃胶回去熬粥喝!”
陆元元跳起来拍拍手,指挥着两个小丫鬟,往桃花开的最密的地方走。
“……?”
两个小丫鬟大眼瞪小眼,姑娘这是在想什么呢?
插个瓶,需要用斧头砍树枝吗?
随便折两枝不就行了!
还有这剜桃胶回去熬粥喝?
这桃胶是啥?
还能熬粥?
看着兴致勃勃拿着小刀在树上剜来剜去,不知道在剜什么东西的姑娘,二人忙跟了上去。
“来来来,红玉红湘,看到没有,赶紧的,把这些树上的桃胶都刮下来,咱们今儿个可是有事做了,嘿嘿嘿!”
陆元元笑得好不开心。
难得遇到好东西,还是不要钱的,她最喜欢了!
况且,还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供她使唤,不使白不使。
三人在桃林中一阵忙活,又剜又刮,总算是弄了半篮子桃胶。
陆元元笑咧了嘴,指挥着两个小丫鬟挑拣桃胶。
把干净的,色泽透明的,单独挑出来,里面有杂质的全部放在一起,等会好处理。
兴高采烈整治桃胶的陆元元,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真的是搞了一件大事。
却说通州通判冯博文冯大人,昨天晚上和美人彻夜狂欢,一直到天明,才精疲力尽的睡去。
长随在屋子外面急得跳脚,今日老爷还要上衙门办公,如今天光大亮,却不见起身,这可如何是好?
他拉着昨夜守夜的婆子,低声下气的说:“秋嬷嬷,你就进去通报一声吧,要是耽误了事儿,老爷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冯全,不是嬷嬷我拿乔,而是老爷左儿夜里,一直跟花姨娘在‘谈事情’,刚刚睡下不久,现在去吵醒他,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我,……可是,再不去衙门,今日老爷就要是迟到了。”
秋嬷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老爷这会即便起来,也没精神,你还是去衙门说说,给请半天假吧!”
“这,我可不敢擅作主张去请假,省得被老爷责罚!”
“嘿,你这人,反正我不管,要叫你去叫……”
秋嬷嬷不耐烦的瞪着他。
“谁在外面?”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屋子里忽然传来通判的喝问声。
“老,老爷,是我!该上衙门了!”
冯全在门外面扬声说道。
“外面候着,马上起来!”
冯博文瞬间没有了睡意,翻身坐起。
花夕月也忙起身,伺候他穿好衣服,把他送出了门。
冯博文精神抖擞的出了屋子,带着冯全上了衙门。
秋嬷嬷躬着身子,等人走远了,才跟着花夕月进了屋子。
“姑娘,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主子可是问过几次了?”
“嬷嬷放心,昨儿个晚上,老爷已经答应下来了!”
“真的?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不可信,别真到时候要办事了,又推三阻四的,找各种借口!”
“……应该不会,之前老爷只要答应我的事情,不是都办成了……”
“好,我就姑且再相信一次,你尽快催促一下,免得大人忘记了!”
“好,知道了,嬷嬷,你也在主子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免得主子把我忘记了!”
“知道知道,你先尽力把事情办好再说,我先出去了,免得待太长时间,又有人在背后说道!”
秋嬷嬷说着,就出去了。
花夕月不屑的撇撇嘴,暗骂一声:“老不死的,就知道催催催,有啥事儿,还不是得指望我,哼!”
傍晚,冯博文从衙门回来,早早就进了花夕月的院子。
今儿个一整天,他都精神亢奋,老想着美人儿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妙曼身姿。
花夕月见冯博文,这么早就来到她的院子,忙迎了出来。
赶紧吩咐丫鬟去厨房,让婆子准备饭食。
两人匆匆吃了晚饭,冯博文就抱着美人上了床,要行那云雨之事。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冯博文浑身上下亢奋的不得了,就是除了一个地方,却怎么也无能为力。
冯博文急得满头大汗,又指挥着花夕月拿来药酒,大口喝下,想一展雄风。
可惜的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没办法。
不能在美人身上驰骋,这不是要了这色中饿鬼的老命吗?
越是喝酒,越是浑身亢奋,越是无能为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药酒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了?”
冯博文想不明白,花夕月同样想不明白。
二人折腾到半夜,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他娘的,可恶!”
冯博文气急败坏,只能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
一连三天,冯博文在十几房小妾身上都试过了,结果都一样。
后院的莺莺燕燕顿时哗然,这还了得!
老爷竟然不行了?
自从花夕月来了以后,她们本来一月也少有机会见到老爷,如今老爷那方面竟然废了,还要她们怎么活?
更活不了的,就是冯博文。
他平生没有其它爱好,一是爱财,二就是爱美人。
同僚都经常私下里调侃他,说他艳福不浅!
哈哈!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好色,他不过是恰好有这个能力罢了!
如今连这乐趣都没有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这样私密的事情,他只能悄悄的找了信得过的一个郎中来瞧病。
结果郎中却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