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街上,陆元元向人打听了一下。
知道城西有一家钱庄信誉不错,就寻了过去。
“正德钱庄!”
陆元元看着气派的门脸,黑底金字的匾额暗自点头。
不愧是古代的银行,看外观就气势磅礴,能让人闻到金钱的味道。
陆元元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高高的柜台后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估计是钱庄掌柜,看到她进来,一脸高冷的模样。
“客官,是存钱还是取钱?”
“换钱!”
陆元元也拿出浑身的气势,神情严肃的说:“掌柜的,我这里有几千两银子,能换成铜板吗?”
“当然可以,不知客人是现在就兑换,还是什么时候兑换?”
“现在吧!”
陆元元说着,一指地上的几个大箱子,对掌柜说:“掌柜的,银子在这里,你是亲自验看吗?”
掌柜疑惑的看着地上的三个大箱子,这几个大箱子,是什么时候摆放在地下的?
他怎么没有注意到?
不过,他也心中虽然疑惑,却没有多说,只是看着陆元元说:“客人,有句话我要先和你说明白,这兑换铜钱要扣一定的折损,一两银子只能兑换九百九十八个铜板。”
“可以!”
陆元元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种情况,她以前在看一些典故的时候,也看到过,这大概就是古代钱庄一种经营模式。
扣除两文钱,算是不错了,还有扣的更狠的。
钱庄掌柜招来几个小伙计,把银子抬去了后堂。
并招呼陆元元进去。
陆元元跟着过去,看着伙计一锭一锭的验看银子。
这里面也不单是银锭子,还有银块子,银疙瘩,掌柜找来称一一过称,记下了数量!
等数完三个箱子里面的银子,整整是三千六百七十五两。
都兑换成铜板的话,就要将近三十个箱子来盛放。
这么多的箱子,要怎么运回去是个问题。
钱庄掌柜看着陆元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掌柜的,能不能麻烦你派人帮我送到城西有棵老榆树的巷子里去!”
“行,没问题!”
钱庄掌柜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又吩咐身边的小伙计:“柱子,你带几个人给这位姑娘把钱送去!”
“是,掌柜的!”
柱子答应一声,就带着人出去套马车。
很快,柱子套好马车带着人进了抬箱子。
五辆马车拉着三十几个箱子出了正德钱庄的后门,在陆元元的指引下,来到了城西的巷子,把箱子都卸在了院子里。
陆元元拿出几块碎银子,算是给几个人的辛苦费。
“这位柱子大哥,这些钱你请大家去喝杯茶,辛苦大家了!”
柱子高兴的手下碎银子,感激的说:“谢谢客人,您太客气了!”
柱子想不到竟然遇到了这么大方的一位客人,还是一个小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另外几人也连连道谢,然后赶着马车走了。
陆元元送走人,关起院门,就把箱子全部收进空间。
然后出门,打算再去找一家钱庄看看。
这次她来到了城南区的一家钱庄。
依法炮制,又换了三箱子银子的铜板。
陆元元感觉差不多了,就不打算再换了。
她准备去府衙看看,问问朱大人,有没有大哥的消息。
来到府衙,朱镇涛告诉她 ,并没有人来打听枫林村人的消息。
“这样啊!谢谢朱伯伯,以后要是有人来打听,麻烦你一定要告诉他我们住的地方!”
“一定!”
朱镇涛满口答应。
他调侃着陆元元:“小丫头,你现在都是县主了,怎么身边两个丫鬟仆从也没有,太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了吧!”
“嘿嘿!”
陆元元不在意的摆摆手。
“哎呀,朱伯伯,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还是我呀,跟着个跟班,我可不习惯,我就喜欢独来独往!”
陆元元的话让朱镇涛大笑起来:“哈哈哈,小丫头,你可是我听过最随意的县主,哪有你这样当县主的,你如今可是正二品爵位,连我都要给你下跪请安了!”
“可别!朱伯伯,你就放过我吧,难道大越有很多县主吗?”
陆元元忙摆手,这位知府大人,她还是很愿意和他亲近的。
如他这样的官员,身居高位,心系百姓,值得人敬重。
“这倒是没有,据我所知 大越的县主区数可指,有封地的县主,你是唯一一个!”
“哈哈哈,朱伯伯,你也说我是唯一有封地的县主,那就是特别的存在,独特一些,不是正常吗?”
“是是是,你这小丫头,总之你可要注意安全,你如今身份可是不一般了!”
“没事,现在根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是县主,这样就挺好的!”
陆元元并不喜欢太过张扬,要她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万众瞩目,她可受不了。
太多的目光盯着她,影响她的生活不说,很可能会暴露她的秘密,那样就太亏了,低调做人才是硬道理。
“小丫头,我还听说你最近动作不小啊,要把临川县的荒地都开垦出来?”
“不错,临川县地广人稀,大片的荒地无人问津,也无力开垦,我要雇佣全县百姓把临川县的荒地都开垦出来,种植水稻!”
“种植水稻?你不是开玩笑?”
朱镇涛惊异的看着她。
“这样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开玩笑,朱伯伯,我们枫林村已经种植水稻两年,年年丰收!临川县有临川江,水资源丰富,种植水稻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北境从来无人种植水稻,你这样大面积种植,能成吗?”
“朱伯伯,我保证,绝对没问题!”
“好,若我北境真能种植水稻,岂不是如江南地区一样,成了水米之乡?”
“嘿嘿,朱伯伯,你说对了,若干年后,北境定是不输南方的塞上江南!”
“好,说得好,小丫头要是真的种植水稻成功,在北境推广开来,塞上江南也不是不可能,我将拭目以待!哈哈哈!”
朱镇涛看小丫头就差拍胸脯保证了,知道她所言非虚,开怀大笑起来。
“那是,到时候我就是北境最大的地主了,嘿嘿!”
“咋的,县主之位还没有这地主来的有吸引力?”
“哪有!”
陆元元当然不会承认,她还真有些看不上这县主之位,如今她恐怕是大越最穷的正二品,明面上的。
朱镇涛分明看出了她的不以为意,也不戳穿她。
“唉,还是小侄女看的开啊,只有我这俗务缠身,一日不得清闲!”
朱镇涛说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有些苦恼。
“朱伯伯,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不堪困扰?”
陆元元好奇的问道。
据她所知,这位知府大人可不简单,连他都对付不了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
“是这样的,最近府城发生了好几起命案,我却迟迟不能破案,实在有些愧对百姓啊!”
“命案?什么样的命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点参考意见呢!”
陆元元一听命案,眉头都皱了起来。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好几个村镇的百姓来告状,他们村失踪了好几个小娃儿,还有几个孕妇被人抛开肚皮,取走了婴儿,孕妇也失血而亡!”
“……!”
陆元元有些被震惊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是却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我也有些疑惑,这刚成形的婴儿,要来何用?还有这失踪的孩童,到底与这剖腹杀人案有没有关联?”
朱镇涛一脸愤怒。
何人要这样丧心病狂的杀人刨腹,而且还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难道就毫无线索?”
陆元元觉得,府衙捕快也不可能是吃素的。
据她看过的影视剧中讲述的公门中人,堪比神探。
“并无多少线索,等老百姓来报案,往往都时过境迁,许多痕迹早已遭到破坏!”
朱镇涛也是非常无奈,对陆元元摇摇头,苦恼的说:“且这些遇害的孕妇,几乎都是独自一人在家,她们的家人不是去地里干活,就是外出做工,如今农忙时节,百姓几乎都是早出晚归耕作,根本不知道是何人去了这些孕妇家中!”
“真是太可恨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残忍,要杀害孕妇,取走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