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禾子的回答，冷笑一声，那他还装起来了？
陈铖脸上带了抹玩味，松开了禾子，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神色难看的柳一鹤，嘲讽道“那你挺会装。”
柳一鹤平时情绪很平淡，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慵懒从容的云淡风轻的翩翩少年。
很少有像今天失态的模样。
面对他的嘲讽，柳一鹤也不恼火，内迅速就冷静下来了，面色平静。
脑海里有个坏点子在运转。
他整理好自己因为打架而凌乱的衣服，随即看向陈铖，脸上带了抹意味不明笑，更加凸显他的清新俊逸。
看着陈铖的眼睛，风轻云淡地一字一句道，“可惜你永远都装不了。”
话刚刚说完，只见陈铖的拳头就已经朝着他的脸打来了，夹杂了拳风的呼啸声。
显然被他惹火了。
柳一鹤勾起一抹坏笑，他也不躲，故意挨上了他这一拳。
这一拳力道巨大，承载着陈铖满腔的怒火，柳一鹤踉跄几步，侧身摔倒在了楼梯上。
嘴角被打破，血慢慢地流了下来，嘴角也肉眼可见地肿胀，紫青。
“陈铖？！”禾子难以置信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松了口气的时间而已，结果就听见两人冷不丁地说了两句，心中一凉，没来得及阻止，又打了起来。
禾子走出陈铖的身后，就见柳一鹤嘴角流血，又侧躺在楼梯上，衣服凌乱，心中一惊，赶紧跑到柳一鹤身旁，声音带着慌张。
“柳一鹤，你没事吧？怎么样？”
完了，这下子出事了。
柳一鹤看着她的慌张，缓缓地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赶紧去医院看看。”禾子就要抬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比较容易架着他一点。
陈铖一把捞起蹲在柳一鹤旁边的紧张的禾子，心中非常不爽。
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他装的，能有什么事情？当年跟着章丘混的时候也没这么弱鸡。"
禾子生气地甩开陈铖的手，看都没看见他，蹲在柳一鹤身边，再一次认真的重复道。
陈成瞳孔一缩，身形有些僵硬。
“去医院。”禾子关心的话语响起。
“行。”柳一鹤起身，肩膀搭在禾子的身上，半个人的重量依靠在她的身上。
那姿势，落在陈铖的眼里就是暧昧。
禾子带着柳一鹤下楼，路过陈铖的时候，他的存在感极强，禾子抿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路过了他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总觉得陈铖落魄极了，心中莫名地冒出了些难过。
陈铖没有拦住他们，眼神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一动不动的。
整个楼道寂静极了，只有禾子和柳一鹤下楼的脚步声。
柳一鹤看着失落的陈铖，心中快意甚然，转头冲他露出来一个胜利的坏笑。
我说，你装不了就是装不了。
陈铖死死地盯着那对背影，手紧紧握起，他们相互搀扶，步履瞒珊，禾子小心翼翼地模样让他心中好痛。
他们走一节楼道，楼道的声控灯就亮起，白色的灯光把他俩的背影拉到很远，交织在一起。
头上的声控灯陡然熄灭，陈铖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身形僵硬，从头到脚整个人就放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被算计了，可惜他明白的太迟了。
——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已经黑透了，月亮高高挂起。
校园的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昏黄的灯光，微风吹来，吹动禾子披落着的乌发。
她还穿着跳舞的衣服，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下了楼梯后柳一鹤就没有让禾子扶着他了，两人各走各的路，中间保持着三拳的距离。
柳一鹤面色阴沉，很不高兴的样子，一整个低气压环绕，两人之间的氛围能冻死人。
忽然。
他突然冷不丁地说道“你跟陈铖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禾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应该不算朋友了吧，强吻她，然后打了柳一鹤，她也不知道什么关系。
应该会很难回到从前吧，她有点心不在焉。
“同学关系？”嗤笑出声，柳一鹤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同学能把她摁在墙角，还搂着她亲？
禾子刚表演完，柳一鹤就出来找她了。找半天没见着人，今天还翘了晚自习特意过来看她，既然找不到人倒不如回家了。结果下个楼就看见他两在楼道昏暗的角落里搂搂抱抱的。
越想越气，禾子泪眼婆娑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浮现，嘴巴还亮晶晶的。
不像是自愿的。
“他强吻你？”柳一鹤又质问道。
禾子看着他臭着一张脸，嘴角的血已经被她擦干净了，但还是有点肿。清楚他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很吓人的，低声畏缩着“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柳一鹤火气更大，陈铖那个畜生，内心暗骂。
强吻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
“以后离他远一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柳一鹤忍下心中怒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点。
不是什么好人？禾子抬起头，眼里看着探究看着柳一鹤，半信半疑。
陈铖不像是坏人吧，他还救过她。虽然强吻了他，但她怎么没法把陈铖和坏人联系起来。
但她又不敢惹怒柳一鹤，弱弱地辩解道“他不像是坏人。”
“坏人能写脸上？他不是坏人他强吻你？对你意图不轨？”
柳一鹤果然很生气，刚说完就字如珠玑一样连续不断地轰向她。
禾子缩了缩脖子，不跟他争辩，识象地换了一个话题。
“你干嘛要打他？”
这个话题换的不好，刚好精准踩中柳一鹤的雷区。
这在柳一鹤眼里就是在质问他，替陈铖辩护。
“为什么不能打，你心疼了？”
“什么啊！哪有。”
“那你来质问？”
“我就问一下嘛！”
柳一鹤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看不惯他亲你”。
光滑的柏油马路上静悄悄地躺着几颗小石头，在黑夜之下显得不那么明显。
柳一鹤一脚踢开，心绪有些恍惚，声音有点闷闷的，又说道“你现在还小，不能谈恋爱。学校里的男人除了我以外都不行，知道吗？谁追你都不要同意。遇到事情就跟我说。”
一口气交代了这么多话，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口，俊脸扭曲了一下。
“知道了。”禾子乖巧地回答，心里面阵阵暖流经过，有个哥哥其实还是不错的。
看着他脸上的伤，嘴角已经肿了起来，有点青紫，实在是跟他身上干净的校服不搭。
修长的身形，短袖领结校服周周正正地穿着身上，愈发凸显他的俊朗帅气。
“柳一鹤。”禾子温声叫到。
“嗯？”他答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