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洛林,是你兄弟两个,你俩也来桓语学堂凑热闹了,这里现在可真是风水宝地呀!”
洛境帆认出了这两个刺自己的人,本来还是同宗的堂兄弟,因为两年前的一次祭祖大典上,父亲洛宗义把他家赶出了宗谱,现在已经是洛家的仇人;这俩兄弟从小受洛境帆的欺负,两年前为了躲避洛境帆,根本不在桓宇学堂,后来听说洛境帆走了,又有公孙忌在,所以也来了桓宇学堂。
这兄弟俩为了对抗洛境帆,从小就苦练武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打败洛境帆,出口恶气。今天看到洛境帆在这明目张胆的欺负吴老师,实在是忍不住出了手。这两人见没有刺中洛境帆,嘴里骂着,继续向洛境帆拼命乱刺,洛境帆没有掏出兵器,只是来回躲闪。
“你俩这气呼呼的,是为吴老师抱不平,还是记着小时候的仇呢?”
洛境帆边躲闪边问道。
兄弟俩气愤的说道:“都有,洛境帆不要以为毕城县的所有人,都要拿你当爷,你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小时候我们打不过你,惧怕你,现在我们可不怕你了,我们的武功是暮云峰的峰主所授,今天非要打的你管我们叫爷。”
洛境帆一听乐了,“你俩还是记着小时候的仇呢,你们不说我都忘了,我记得,以前每次打完架,你俩都喊我叫“爷爷”呢,哈哈······”
兄弟俩被揭了伤疤,更气了,更是拼命的向洛境帆进攻。洛境帆从屋子里退到了院子里,对两人的进攻应对自如。
吴老师见这种情形,好像抓住了机会,悄悄的命几名学堂的护卫,帮助洛平俩兄弟向洛境帆进攻,此时他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小声吩咐护卫,“往死里打,出了事有我顶着。”
这些护卫本就是一些穷人,能在学堂找份事做,全靠吴老师从中搭线,一直把吴老师当作恩人,现在听到恩人的命令,自然是全力以赴,拼命的向洛境帆发起进攻······
洛境帆本来无心整治他们,跟洛平兄弟也就是小时候顽皮捣蛋的事,他早就忘了;可吴老师的举动他全看在了眼里,彻底激怒了他,此时,洛境帆被众人围住,个个都出手狠毒,尤其是洛平兄弟,恨不得一下子要了洛境帆的命。
洛境帆开始反击,他并没有拔出凌云剑,因为这些人在他看来根本用不着兵器。
果然,没用几个回合,这些人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滚在地上嗷嗷乱叫,吴老师见状,想溜之大吉,被洛境帆一把抓住鞭子,吴老师疼的直叫唤,围观的学生见状,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这时,洛境川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来,看到这种情景,已经全明白了,于是,赶紧上前拉开了洛境帆,气愤的呵斥道:“境帆,你太不像话了,竟然这样对待老师,不教训你一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洛境川说着抬起一拳向境帆打去,洛境帆见是大哥,并不躲闪,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
洛境川见境帆没有反击,便不再进攻,赶紧上前安抚吴老师,“老师,境帆一向胆大妄为,请老师不要跟他计较。”
吴老师整理了一下衣冠,故作大度的说道:“你们三兄弟从小都是我教导的,境帆这种德行也是我的失职,我该好好的反省,唉······”
洛境帆在一边一脸嫌弃,因为有大哥在,并没有反驳。
这时,旁边的学生们抢着上前跟洛境川打招呼,“大学长,大学长,你好些天都没来学堂了,境尘少爷,还有忌公子,也好些天没来了,我们都盼着你们回来呢······”
“多谢同学们的记挂,境尘和忌公子为“峰山大会”正在闭关苦练,而我是因为近来家事繁多,抽不开身,等一有空,马上回学堂和同学们见面。”
学生们一阵唏嘘,这三个人就是桓语学堂的门面,现在一个都不在,他们心里感到很空虚。
吴老师被晾在了一边,感到很是难堪,心里暗骂洛家,脸上仍是一副慈善大度的模样。
洛境川跟学生们告了别,又安慰了吴老师,拉着洛境帆走出了学堂。一辆马车正在门外等候,二人上了马车,洛境川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教训······
洛境帆捂着耳朵,等大哥骂完了才生气的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那个老东西对声薇图谋不轨了,不但不阻止,还帮他传话,你真是辜负了,我对你这个大哥的美好想象。”
洛境川一听更为恼火,“你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就她那样的,吴老师能看上她,她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除了大街上要饭的,谁愿意娶她进门,连让她当个下人都会觉得丢脸。”
“大哥,我一直很敬重你,认为你跟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洛境帆,看看身边说有的人,每个人都是这样,只有你像个另类,把自己当成个劫富济贫的大侠一样,离开了洛家的庇佑,没有了洛家少爷的头衔,你跟大街上的要饭花子没什么区别。”
“我就不稀罕当洛家的少爷,当个无家可归的人挺好,无拘无束,畅游天地······”
······
两个人大吵起来,洛境帆要下马车离去,被大哥一把摁住,“这两天正在准备红玉姐进宫的事,里里外外一大堆事,你不给家里帮忙,还老是找麻烦,昨天晚上我都跟你说了,今天上午要去坟地祭祀,下午还要去公孙家答谢,你一大早就没影了,我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你,你要是再跑了,你对得起大娘和红玉姐吗?”
洛境帆一想也是,刚才只顾跟大哥吵架,竟把这事忘了,于是又坐了下来,态度平和了很多,“大哥,你家里家外的忙活,真是辛苦你了。”
“你小子能安分点就好了。”
洛境川态度也缓和下来,“境帆,你因为那个傻子的事这样大闹,不会是对她有想法吧?”
洛境川满脸疑惑的看着境帆,被大哥这样一问,洛境帆好像被戳中了心事,连忙矢口否认,“哪有,我跟她就没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别人乱动我的东西,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这样。”
“没有就行,她那样的人进我们家当个下人,父亲都不同意,更别说······”
“我从来就没想过,大哥你别回家乱说了。”
洛境帆显得很慌张,他心里明明白白,这是件最不可能的事,但他的心里最隐秘的角落里,却隐藏着那双干净无暇的双眸······
······
桓语学堂的听云轩里,吴老师气的大骂洛境帆,洛平兄弟被打的鼻青脸肿,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这俩人骂的更狠,连洛家祖宗都骂了,因为他家被洛宗义赶出了族谱,不是一个老祖宗了。
骂的累了,洛平看看学生们都散去了,关上了听云轩的门,然后凑到吴老师面前小声说道:“老师这样痛恨洛境帆,今天他又这样对你大不敬,何不去公孙大人那告他一状!”
吴老师看看洛平,长叹一声说道:“现在这七峰关,跟公孙家走的最近的也就是他们洛家吧,帮洛家的洛红玉进宫,在七峰关,恐怕也只有洛宗义有这个面子吧,去找公孙宪状告洛家,我不是自找苦吃吗!”
洛平继续说道:“老师您有所不知,这也许只是表面,公孙宪帮洛红玉进宫,未必就是希望洛家能平步青云,进宫的女子有几个获得尊崇的,即使获得尊崇,又有几个能长久的,更何况她只是个富商的女儿,权贵中没有一点根基;公孙宪之所以要帮她,也就是卖个人情而已,好让洛家对公孙家死心塌地的效忠;还有,现在洛境尘和公孙忌都在争着进入凌云峰,很明显,但就个人方面论,洛境尘的魅力和能力是超过公孙忌的,您以为公孙宪会任由洛境尘的风头压过公孙忌吗?”
吴老师越听越觉得洛平分析的有理,不停的点头,慢慢的露出了笑容,“洛平,我答应你父亲让你兄弟俩来桓语学堂,可是冒了得罪洛家的风险的,现在看来,我觉得冒这个险是值得的,你小子能有这样的见解,也不辜负我对你的栽培。”
洛平更为得意起来,“老师,我还有一个秘密告诉你。”
洛平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看四处无人,回来关上门,把门反锁了,继续小声说道:“老师你只顾做学问,没有私下了解过,现在七峰关有多少人想扳倒洛家。”
“哦?”吴老师瞪大了眼睛,“我还真没有关心过这些,连你都知道吗?”
“我所知道的只有几家,我父亲认识一个走江湖的人,他现在暗地里联络想扳倒洛家的人,大家齐心协力,到时候一起行动,就不信动不了洛家这棵大树,”
吴老师更为惊喜,“这人是什么来路?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