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见褚旭终于走了,终于可以有机会和明屿单独相处了。
她看了眼四下无人才凑近明屿。
“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聊聊。”
“你觉得褚旭对你怎么样?”
“我觉得他对我很好。”
江茹知道这份好根本就不是给明屿的,褚旭只是将明屿当作是纪洛清。
“褚旭这个人很危险,你现在必须快点离开他。”
明屿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江茹在说什么。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好友叫纪洛清,在多年前自杀了,但他自杀前一直住在褚旭的身边。简单来说就是褚旭把他囚禁了,导致他患上了抑郁症他才会自杀。而你是他自杀后,褚旭找来的替身。”
说完这一切江茹深呼一口气,盯着不错过明屿脸上的表情。
明屿听见都还是懵的,她是说褚旭一直把他当作他爱人的替身?这一切也太荒谬了吧。怎么可能,褚旭明明对他那么好,虽然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够感受到褚旭是爱他的。
江茹见明屿还是不信,直接将调查到的资料从手机里翻出来递给明屿。
明屿接过手机,手指在界面上滑动起来。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看,不愿遗漏掉任何一个字。他想要证明江茹只是看错了,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事与愿违,他不得不接受江茹所说的事实。
看完这些他久久的回不过神,怎么会呢,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看完把手机还给了江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还是想要向他亲自确认一下,不然我难以说服我自己。”
江茹听了明屿的说辞着实有些无奈,他怎么对褚旭的爱就这么根深蒂固呢。她是真的想把他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明明证据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为什么还是不相信。
她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这时褚旭已经走过来了,欲言又止。
“看也看过了,我就不再多打扰了。”
江茹站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她回头不甘地看了一眼明屿。
只剩下明屿和褚旭两个人,明屿想要现在就问清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还没等他问出口,褚旭先他一步开口。
“这是之前的镯子,现在给你戴上。”
褚旭拉着他的手。把镯子套到他的手上。
明屿有些不敢问出口了,如果结果真的是江茹说的那样,那么他该怎样抉择,是屈服还是反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褚旭,你……你。”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怎么了,刚才看见你就有些不对。”
褚旭担忧地摸摸他的脸。
“没关系。”他深呼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你知道纪洛清吗?”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褚旭是错愕的,“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明屿没有选择回答他的疑问,继续问:“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
“他是你的爱人,我是他的替代品,对吗?”
明屿平静的说出他刚才所看到的,没有想到真正说的时候,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紧张。
褚旭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江茹告诉你的对吗?我就知道她没怀好意。”
这么说就是承认了,江茹告诉他的都是真的。
“如果她不告诉我,那么请问褚先生您想要瞒着我多久。”
明屿的语气平静生疏,几乎让人以为他一点都不在乎。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了。
“一辈子。”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抛开他全心全意对我好吗?”
褚旭不说话了。
明屿隐忍在眼眶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眼睛红红的看着褚旭,希望他可以说话,哪怕是一个字也好。
“你这个人渣,禽兽,畜生,败类。”
明屿转身就跑,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可是他还没有跑出去一米远,就被人强制抱在怀里。
那个人很高大,直接把他抱离地面,他使劲挣扎,双脚四处乱蹬。
可是挣扎只会让人抱的更紧。
“宝贝,你想跑到哪里去。”褚旭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恶心,别叫我宝贝。”
“可是我就想叫,不要惹我生气。”
褚旭危险的声音回荡在明屿的耳边。
明屿顿时有些委屈,明明就是褚旭的错,为什么要怪他。
“别哭了,乖乖呆在我身边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褚旭直接抱着他到楼上。
做梦,他永远都不可能屈服。
褚旭把明屿放在床上,“乖乖待在这里。”
明屿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听他的话,在他转身走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趁他没注意跑了出去。好在褚旭没有用什么东西捆着他。
看见明屿消失在门口,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跳,他就该打断他的腿,好好教训一顿让他再也不敢离开他半步。
抬手褚旭打出一个电话,“封锁大门,不许让任何人出去。”
明屿跑出房间,可是大门根本出不去,他只能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希望不要被褚旭找到。能躲一时是一时。
褚旭完全不担心,轻轻松松用手机一查就知道,明屿身上还有定位器。
不出十五分钟他就知道明屿所在的位置。
“宝贝不要再藏了,乖乖出来,不要等到我去抓你。”
怎么办,褚旭怎么会这么快就找过来,该怎么办,他要死定了。
“如果你乖一点,我可以考虑一会儿不那么生气。”
他是真的怕了,只能小步小步的挪动,一点点远离。
也许是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撞到柜子上,放在上面的花瓶开始晃荡。
发出的声音让明屿的心揪起,眼睁睁的看着花瓶在边缘徘徊。
不要掉下来,千万不要掉下来。这瓶子真是全身的反骨,‘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褚旭听见了,嗤笑朝着声源走去,“找到你了,宝贝,你还想要躲到哪里去。”
明屿紧张的闭上眼,手撑在地面向后退。
男人好像是故意放慢了脚步,明明可以马上就抓到他,偏偏就是要让他忍受这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