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伊婉羞窘地挪开脸,语音娇软:“皇上您怎么了?不喜欢臣妾吗?”
身下的女人香肩圆润,赤着一水春色撩人,眼角嫣红尚未褪去,却抬着下巴一脸懵懂关切:“皇上您快来呀!”
萧墨君一口血梗在喉,被眼前的活色生香勾得断了魂。
他恶狠狠钳住她的下巴:“希望皇后一会儿还有精力求我。”
蝴蝶骨被狠狠撞到红木桌上,宁伊婉倒抽一口冷气,不仅没退,反而咬牙攀折上去,被男人健硕滚烫的臂膀烫的浑身一颤。
前世独守空房多年,她从未领略过他狂暴的一面。
他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她。
不过现在她也不需要了。
没有预想的哭喊求饶,寝殿里经得落针可闻,案上的喜烛彤彤,有细小的哔啵哔啵声。
萧墨君伏在女人身上,面黑如墨。
宁伊婉红着脸,两眼迷茫:“皇上?”
温香软玉在怀,又有药性辅助。萧墨君身体像着了火,热血滚油似的在体内横冲直撞,却独独撞不到出口。
却越发显得怀里人娇艳欲滴,待君采撷。
额上渗人的胎记这会儿仿佛活了一样,映动出一只凤凰,引颈而鸣,勾着他要与他交融。
见萧墨君直勾勾盯着她没有动静,宁伊
婉意料之中,不动声色地垂眸。
“皇上?您这是?”
萧墨君墨色的瞳眸一沉,宁伊婉忙避开视线,隐去了眼底的冷笑。
她一脸自责痛心,扯过薄纱寝衣披在身上,战战兢兢起身跪地,一副任君责罚的样子。
“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蒲柳之姿,不能吸引皇上!还请皇上赎罪!”
宁伊婉认罪认的爽快,心中却出了一口恶气,看见如此难堪的萧墨君,更是爽快至极!
萧墨君脸色发黑,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少女,薄纱下身段婀娜有致,白皙饱满,更觉得血往下涌。
但也没涌出个什么结果。
他冷冷一笑:“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貌丑无盐,有污圣目!”
“是是,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的错。”
萧墨君哪儿有过这样难堪的时候,拢了衣襟,黑着脸甩袖离去。
宁伊婉起身紧追在后,见他大步流星走得远了,忍着大笑的冲动,极其愧疚的喊道:“皇上放心,今夜之事臣妾定会保密,绝不会告诉旁人!”
宫墙拐角,龙靴平地打滑,龙袍狠狠一荡。
“皇上,您小心!”
萧墨君黑着脸推开前来扶他的太监。
“滚!”
他压抑着体内的邪火,“备冷水,朕要沐浴。”
……
萧墨君离开后,宁伊婉狠狠的擦了擦红唇,重新坐到了梳妆镜前,看着镜中人额上大片胎记,她抬手摸了摸,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我既然回来了,那么萧墨君……宁伊柔……我便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前世,她是萧墨君的皇后,本该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却被皇帝无视,后宫女人欺凌,被亲妹妹抢了丈夫,沦为了全天下的笑柄。
为了宁氏,她百般忍让,却没想到忍到最后却是萧墨君的一道废后诏令,是他灭了宁氏满门的诏令,是他立宁伊柔为后的诏令!
回望她的前一生,可当真活成了笑话。
而今生,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宁伊婉情绪已经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今晚虽赶走了萧墨君,明日却还有硬仗要打,需得她养足精神仔细应对。
宁伊婉脱了衣裳躺到床上,尚未合眼,忽然云帐被人掀开。
满腔怒火的男人去而又返,裹着一身冰冷矮身钻了进来。
宁伊婉一脸惊愕:“皇上!”
浑身透着凉意的萧墨君,俯下身去,冷冷道:“怎么?皇后的床榻,朕上不得?”
宁伊婉忍着一腔恨意,低下头装得娇羞,“皇上说哪里话,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呢……”
下巴被微凉的手指抬了起来,恨意未敛的眸子猝不及防装上男人幽深双目,忙合上眼作出小女儿的娇羞情态:“皇上您……”
萧墨君却没有碰她,松开手,毫不怜惜的把她往里一推,他躺在了宁伊婉睡得地方。嘲讽道:“不必装了,朕不会碰你。”
随后也不管宁伊婉是个什么表情,合上眼。
该死!
宁伊婉瞪着他,脸色发黑牙关紧咬,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但是现在她必须忍耐。
她躺在萧墨君的身边,杀意不断增加,不知过了多久,宁伊婉感觉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她疲惫的闭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一夜无话。
外面的天色已然有些微亮,宁伊婉缓缓睁开了双眼,还有些懵,眨了眨眼,发现萧墨君居然还在!
两人目光相对,宁伊婉惺忪的眸中骤然蕴起一抹杀意,萧墨君心头一跳,刚欲再看,正好门外响起了声音。
“皇上,娘娘康寿宫的刘嬷嬷来了。”
萧墨君垂眸看去,就见宁伊婉垂眸颔首,腮边两坨晕红,一副娇羞的样子。
想来是看错了?他眸光暗了暗,声音冷凝。
“何事?”
“嬷嬷是来取喜帕的。”宫人颤巍巍回道。
“这……皇上,这该如何是
好?”
宁伊婉看着那干干净净的喜帕,小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看向萧墨君的眼里满是为难。
然而在萧墨君看不到的地方,分明是一脸戏谑。
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故意恶心他。她就想看看,这位“不举”的皇帝,怎么解决西帕。
“自己解决。”
萧墨君面色森寒,眯着眼打量自己的这位皇后,就见宁伊婉低眉垂眼,毫无一点破绽,他冷嗤一声,随即起身,“替朕更衣。”
“是。”
虽然无关痛痒,但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乐于给他添堵。
宁伊婉不由得想起前世,她与萧墨君同床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了,她原本是欢喜的,以为萧墨君终于想起了她。
却没想到,第二日因为没有落红被他下灌绝子汤。
他是真的忘了她。
甚至断绝了她成为母亲的可能!
思及过往,宁伊婉心底愤恨。但是却只能压下,替他更衣。
迟早有一日,百倍奉还!
不过,虽然现在动不了他。让他难受几分,她还是能做到的。
用完早膳,萧墨君坐在榻上喝着清茶,宁伊婉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娇笑,对萧墨君道:“皇上,前儿臣妾听见了一个新笑话,臣妾说给你听可好?”
萧墨君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