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张逸看着莫水凝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俊不住伸手想要摸着她的小脑袋,却被她嫌弃的躲开了。
莫水凝撅着小嘴,满脸不情愿的说道:“小师叔,你为何不让小慧信一起前往穆家啊,凭借小慧信的武道修为,即便是穆家,恐怕都要掂量一二吧?”
“有些事情,慧信禅师已经尽力而为了。”张逸微微叹了口气,解释说:“慧信禅师代表的不是一个人,他背后还有佛宗的存在,他也要为宗门着想,倘若因为我的事情,弄得佛宗和穆家关系破裂,这个责任,谁都会承受不起。”
“可是——”
莫水凝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乖乖的闭上了。
其实,她也不是白痴,也懂得慧信的难处。
而她想要的,就是替小师叔减轻压力。
“行了,小师叔我不是还有帝王令吗?”
张逸掏出裤兜里的帝王令,在她面前晃了晃。
见状,莫水凝不再多想,反而问道:“小师叔,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张逸收起帝王令,眯着眼睛道:“我们先找常前辈,到时候去郊外找个人。”
“找谁啊?”
“隐居山林的帝王门强者,仲昌德!”
“仲昌德?”
莫水凝想了想,紧蹙着眉头道:
“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会不会是无名小卒啊?”
“这个——”
张逸闻言愣了愣,苦笑道:“我咋知道?也要等见到他本人才知道啊。”
——
不多时,张逸他们便来到了训练场地,恰好碰见常无天严厉的训练钱五他们。
钱五这段时间可谓是很努力的在修炼,争取能够成为名震武道界的绝世强者。
可是,却苦了那些保镖汉子。
每个保镖汉子都累得够呛,却还见到钱五在坚持着。
只有努力不懈,才能在武道一途,有所寸进!
然而——
武道一途,基本没有任何捷径可言,想要有所进步,又谈何容易?
眼尖的常无天发现到来的张逸,他满脸恭敬的抱拳道:“门主,你回来了?”
张逸微微点头,朝着钱五招招手:“钱五,停下来吧,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做。”
钱五停止了修炼,身形如同流星般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逸哥,又有什么任务需要做?”
张逸却看向眼前的常无天,淡淡的说道:“常前辈,您也跟着一起来吧。”
常无天从来不会多问,带着钱五跟着张逸离开了训练场地。
在前往郊外的路上,张逸将这次的任务告诉了他们。
钱五听后,一脸
惊讶的说道:“南市居然还有帝王门的强者?”
“没错,他叫仲昌德,目前在郊外的山林中隐居。”张逸微微点头。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市区郊外,眼前就是一片山林,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通往里面。
他们只能放弃车辆,徒步沿着小路向着山林中挺进。
由于现在是清晨,山林中的雾气还没散,一眼望去,犹如人间仙境。
钱五抬眼看着四周的风景,不禁感叹道:“这里的风景真美啊,简直就是修身养性的地方。”
山林中云雾迷蒙,山间绿树红花,一年四季似如春。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商业计划,倘若将这里开发成旅游区,肯定能吸引不少的游客,绝对能赚得金钵满盆。
“前面已经没路可走了。”
走了没多久,常无天忽然止住了脚步,指着前面小路的尽头。
“我说逸哥,山林这么大,我们上哪找那位前辈啊?”钱五开始抱怨起来。
张逸尴尬的笑了笑,刚才顾着欣赏风景和聊天了,却忘记仲昌德的位置所在。
根据纱布上记录的位置,只写了这片山林,却没有更明确的位置。
“我们分开找吧。”常无天建议道。
“只能如此了!”张逸苦笑了一声。
紧接着,他们四人分开往不同的方向找,两个小时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必须在这里汇合。
嗖——
张逸如同一头猎豹穿梭在山林中,速度快到了极致。
没有准确的位置,只能依靠轻功加快速度。
随着不断挺进山林中,周围的树木也变得茂盛起来,甚至有得地方已经遮天蔽日。
突然,张逸抬眼向前看去,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天空,居然飘荡着徐徐青烟。
有烟的地方,肯定也会有人!
念及此处,张逸加快了速度,向着青烟的方向奔跑而去。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在小溪旁边,有个简陋的茅草屋,屋顶上还冒着徐徐青烟。
肯定就是这里了!
张逸身轻如燕,脚踏水面向前跃过了小溪,瞬息间便来到了茅草屋的面前。
“请问里面有人吗?”张逸朝着茅草屋里面喊了一声。
嘎吱!
话音刚落下,茅草屋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衫,两鬓花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不过,老人浑浊的眼眸中透着一种凛然的精光。
张逸朝着老人抱拳道:“请问,您是仲昌德前辈吗?”
“你是——”老人心中
一惊。
张逸向前踏出两步,随手掏出那块古朴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老人看到令牌的那一刻,浑浊的眼眸中涌现出一股激动,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起来。
“能给我看看吗?”老人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当然可以!”
张逸微微一笑,将令牌递给了老人。
老人双手颤抖接过了令牌,浑浊的眼神打量着手里的令牌。
“没错,这就是帝王令!”
看着手里这块令牌,老人不禁有些老泪纵横,他自言自语道:“整整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啊!”
“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张逸听得云里云雾。
老人没说话,反而双手恭敬的将令牌递还给张逸。
张逸接过了令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对方那句话的意思。
可接下来的一幕,简直就是让张逸彻底傻眼了。
老人半跪在地,朝着张逸抱拳道:“属下仲昌德,拜见门主!”
“老前辈,快快请起。”张逸赶紧把他给扶了起来,忍俊不住的问道:“老前辈,您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您等了我二十年?”
“是啊,属下等了您整整二十年啊。”仲昌德感叹道:“岁月如梭,二十年,转眼间,便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