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可以对天道发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云晔道君发誓的姿势极为标准，单膝跪地后背如青松般笔挺。神情肃穆，三根手指合并在一起向天，是慕青瑢这辈子从未拥有过的认真。
她不禁吓得往旁边跳了跳，“你跪归跪，现在不年不节的我劝你还是别磕头，什么都磕只会害了我。”
让师傅给徒弟磕头，啊这，不会天打雷劈吧？
墨云晔施施然起身，“刚刚是为师有失考虑了，吓到你了吧？”
慕青瑢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那倒没有，主要是我这个人信仰坚定。”
“哦？看来为师之前让你抄写的门规颇有成效。那你就背几句给为师听听。”
鬼记得那长达几千条的天玄宗门规。自己没文化连毛笔都能拿反，四年高校刻苦学习最终只学会了ctrl c+v。
不过师傅的话该回还得回，慕青瑢清了清嗓子：
“我的人生信条有点多，总结起来就四句。《不行就算了》、《你说的都对》、《那我别活了》、《不要也行》。”
参与门规制定的云晔道君：……
“这就是你从天玄宗几千条门规里得出来的总结？”
慕青瑢耸了耸肩，“不行就算了。”
墨云晔无语望天，长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说说为师心魔附体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吧？”
心魔附体？
这倒是个新鲜词，根据慕青瑢浅薄的心理学电影知识看来，云晔道君和疯批大反派更像是双重人格。
心魔也好，双重人格也罢。简而言之，墨云晔有病。
慕青瑢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
“他……去天香楼砍了一对鸭爪，又把我带到魔域深渊捡了一只龟做宠物。然后就遇到了红翼雕群攻击，大师兄学业不精危在旦夕被我养的二狗救了，现在修为倒退到了炼气期。”
云晔道君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徐徐道：“就这？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
【做是做了，但是那些事情是能说出来的吗？】
慕青瑢脑海里浮现出各种旖旎的画面，脸色潮红，支支吾吾地回了句：
“有些事情说是说不出来的，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明白人就应该明白我明白你明白的意思。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懂的都懂。”
云晔道君一头雾水，有生以来第一次读不懂“明白”这个词了。
那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做到哪种程度了？
看慕青瑢这副羞恼的模样，莫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地盯着慕青瑢看了许久。直看到慕青瑢坐立不安脚趾抠地后，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虽这些事情并非我本愿，但控制不住心魔任由他出来胡作非为的确全是为师之过。青瑢，你受苦了。”
慕青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诚致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对，下意识回了句：
“不辛苦，命苦。”
此话一出，云晔道君脸上的愧疚之情更加溢于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