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贝虽然送医及时,但因个人体质问题,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还是没能保住。
当医生告诉钱来乐这个不幸的消息,钱来乐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他们钱家的香火……算是彻彻底底断了!
一时间,钱来乐不禁老泪纵横。
对于安思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钱来乐想尽办法想让安思贝生下来,可最后还是折在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手里!
“老爷,如今孩子没了,安思贝怎么安置?”
钱家的管家望着紧闭的病房门,问。
“马上带回去,随便那个逆子把她怎么样!”
管家一问,钱来乐立即擦干了眼中的老泪,面色变得无比的阴沉难看。
安思贝害得他们钱家断了香火,带回去让钱斌那个逆子好好折磨吧!
于是,刚流产的安思贝被带回钱家不闻不问,除了必要的一日三餐,没人会关心调理她小产的身体。
没了孩子的安思贝成了钱斌凌虐的对象,她整日被钱斌打,身上到处是被钱斌打的伤痕,而安思贝小产的身体孱弱得很,根本反抗不了钱斌的暴行。
每当被钱斌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安思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绝不能被钱斌打死,一定要找机会杀了钱斌回安家去!
机会总会给做好准备的人留的。
这晚钱斌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痛打安思贝一顿后倒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趴在地上的安思贝用力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坐起来,恶狠狠地抬手擦掉嘴角蜿蜒下来的鲜血,一双猩红的双眼无比怨毒地瞪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钱斌,从嘴里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钱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安思贝爬向大床,从床垫里摸出一把不知什么时候藏在里面的锋利水果刀,双手撑在床沿费力站了起来。
转了个方向蹒跚走到床的另一边正对呼呼大睡的钱斌,安思贝握紧手中锋利的水果刀,弯腰找准钱斌心口的位置,咬牙狠狠一刀扎了下去。
“你……”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钱斌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刚发出点声音就被安思贝用手死死捂住。
“钱斌,你不是整天喜欢打我吗?哈哈,你去死吧!”
用力把刀拔出来,安思贝看着钱斌胸口涌出来的大量鲜血发出得意的神经质冷笑,接着一刀接一刀猛刺钱斌的身体,直到把他刺成一个一动不动的血人。
杀了人,安思贝一点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报复快感在心中激荡。
“钱斌,你这个混蛋终于死了!”
得意看着双眼暴突死不瞑目的钱斌,安思贝慢慢松开捂住他嘴的那只小手,发出无比畅快的愉悦笑声。
她被凌虐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将手中的水果刀往地上一扔,安思贝从钱斌的衣服口袋里找出打火机,把房间里的易燃物全部点着了。
安思贝不算笨,如果这时候杀了钱斌逃回安家,警察会很快找上门把她抓去坐牢,故安思贝要来个毁尸灭迹。
火很快烧起来了,安思贝冷笑地把打火机扔进火里,然后捡起那把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水果刀,趁没人注意到她,悄悄溜出了钱家。
跑到半路看见一条河,安思贝果断把杀人凶器扔进了河里。
“不好了,少爷房里着火了!”
大约在安思贝走了十分钟后,终于有人发现钱斌房里起火了,赶紧叫人救火。
由于火势太大,消防队又来得晚,等火扑灭时,钱斌早被烧成了一具焦炭。
“儿啊!”
看见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惨死在大火中,钱来乐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孙子没了,现在连儿子也没了,老天爷真要让他们钱家断子绝孙啊!
“老爷,没有发现安思贝的尸体,家里也找过了,不见安思贝的身影!”
管家的这句话让钱来乐一下子止住了哀嚎,悲痛欲绝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骇人。
不见安思贝的尸体也不见她的人影,那她肯定是逃跑了,钱斌的死一定和她有关!
钱来乐立即报了警,让警察来查钱斌真正的死因。
如果真是安思贝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一定要让安家跟他们钱家一样断子绝孙!
午夜的安家很安静,黄英和佣人都在睡觉。
突然,一阵刺耳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楼下睡着的佣人,佣人只好起床去查看谁这么晚在按门铃。
佣人走出去一看,惊讶无比。
一身是血的安思贝站在铁门外不耐烦地猛按门铃,苍白的娇艳小脸配上那双阴沉凶狠的眼睛,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比那恶鬼还可怕上三分。
“小……小姐!”
惊讶过后,佣人看着这样的安思贝感到很害怕。
“赶快开门放我进去,听到没有!”
安思贝在安家对佣人一直是颐指气使的,佣人们都怕她。
佣人不敢抗命,双手哆嗦着开了大铁门放安思贝进来。
安思贝一进来,直奔主屋。
进了主屋,她噔噔噔地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急忙把身上沾满钱斌鲜血的衣服脱下来烧毁,然后洗澡冲掉身上黏着的血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又活过来了。
“谁大半夜的在按门铃?”
管家张妈也被吵醒了,披着衣服从佣人房里走出来问那个正想回房睡觉的佣人。
“是二小姐回来了。”
佣人很快将安思贝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张妈。
“你说二小姐浑身是血回来的?”
张妈一听情况不对,再问了一遍。
“是的!”
佣人肯定地点点头。
她刚才差点被那样子的二小姐吓死!
“你先去睡觉吧,这件事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张妈冷声命令了那个佣人一句,急匆匆往楼上跑去敲黄英的卧室门。
“夫人,您醒醒!二小姐大半夜浑身是血地从钱家逃回来了!”
黄英被张妈吵醒很不悦,可一听安思贝大半夜浑身是血从钱家逃回来了,她吓得浑身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马上下床打开了卧室门。
“安思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