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冰凉的触感让陈三金滢滢水眸蓦地瞪大,立即使出全身力气把强吻她的陆司锦用力推开了。
“陆少,我不喜欢您,这话我跟您说过很多遍了!”
抬手擦了擦被陆司锦吻过的粉唇,陈三金面无表情看着他。
她的话陆司锦总是听不进去!
再次遭到陈三金的无情拒绝,陆司锦感到无比挫败,脸色黑沉沉的,狭长黑眸中有着隐忍的愠怒。
“要如何你才能喜欢我?”
他愿意为她做出改变,努力变成她喜欢的类型。
“陆少,您很好,但我无法喜欢您!”
陈三金拒绝得干脆利落。
“如果您再这样,我会搬回宿舍去住!”
“抱歉,刚才我又冲动了。”
深吸一口气,陆司锦将眸中隐忍的愠怒强行压下,俊脸瞬间变得无比冷漠。
“你和安家的事我以后不会插手,但你必须住在我那治我的失眠症!”
他必须要把她留在身边,即使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陈三金沉默不语地抿紧粉唇,许久后才点了点头。
“回去吧!”
见陈三金点头答应,陆司锦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俊脸上的冷漠褪去少许,单手插兜走在前面。
陈三金默默跟在他后面,两人在回家途中一句话没说。
陆氏集团法务部是容城最优秀的律师事务所成员组成,安家辉犯的事对法务部来说小菜一碟,在牢里关上一年两年的绝对没问题。
“都是你和思贝在家辉面前乱说话,这下好了吧,家辉被陆司锦送到看守所里关着了!”
接到警察局打去的电话,安国邦没有把安家辉保释出来,回家后冲黄英大发脾气。
“家辉怎么被陆司锦送看守所关着了?”
黄英被安国邦骂得一脸懵。
“爸爸,司锦哥哥不会那么做的!”
安思贝不相信陆司锦会那么做,还在那理直气壮地为他辩解。
“还有你,思贝!”
安家辉看着安思贝更生气。
“你没事干嘛要去惹陈三金,让她安安静静死在外面不好吗?”
“爸爸!”
这是安国邦有史以来第一次骂安思贝,从未被他骂过的安思贝一下子委屈愤怒了。
“陈三金那么欺负我,我让大哥去弄死她有什么错!”
“给我闭嘴!”
以前安国邦觉得安思贝刁蛮任性很可爱,现在只觉得她万分不懂事。
“你大哥因为你要去坐牢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发脾气!”
“好了,你别骂思贝,家辉究竟怎么回事!”
眼看父女俩快要吵起来,黄英赶紧出声阻止。
“还不是你们造成的!”
安国邦脸色难看地把安家辉的事情说了。
“家辉绝对不可以去坐牢,我们得赶紧找关系把家辉保释出来!”
安国邦只有安家辉一个儿子,就算他再宠爱安思贝,安思贝也不是他亲生的。
“对!家辉不可以坐牢!”
黄英是真把安思贝当自己亲女儿疼,但事关自己亲儿子安家辉,安思贝再重要也没有安家辉重要。
“爸爸,妈妈,我去求司锦哥哥,司锦哥哥一定会看在我面上放了大哥!”
安国邦和黄英忙着讨论怎么把安家辉保释出来,全然忘了一旁还在委屈愤怒的安思贝,这让她没来由得感到一阵恐慌,很大声开口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
“好好在家待着,别再给我添乱!”
安国邦非常不悦地抬头看了安思贝一眼,冷笑。
“陆司锦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在他那有什么面子可言!”
“妈妈,爸爸凶我!”
被骂的安思贝嘤嘤嘤地想扑进黄英怀里寻求安慰。
“思贝,一边待着去!没看见我和你爸正在想办法把你大哥保释出来吗?”
黄英史无前例地推开了安思贝,神情还显得极为不耐烦。
思贝这么这么不懂事呢!
“爸爸,妈妈,你们……”
从未被安家夫妇如此嫌弃和冷落过的安思贝,扁着小嘴大哭出声,可安家夫妇依旧没理她,安国邦甚至不耐烦地冲她大吼了一句。
“要哭死楼上哭去,别在这妨碍我和你妈救你大哥!”
“爸爸,妈妈,我讨厌你们!”
安思贝终于受不了冲上楼跑进房间大哭特哭,想着黄英一定不忍心她哭,马上会跑上楼安慰自己。
可是没有!
安思贝一边哭一边等,等了一个多小时黄英也没上楼来安慰自己。
爸爸妈妈因为大哥不爱她了!
安思贝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愤恨。
爸爸居然看不起她,说她在司锦哥哥那没面子!
哼!那她去找司锦哥哥求他把大哥放了,这样爸爸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说干就干。
安思贝从床上爬起来跑进浴室洗了脸,化了最精致的妆,换了件米色的长款风衣下楼开车出门了。
“先生,吃饭了!”
女佣走到客厅,恭敬对坐在沙发里明显在走神的陆司锦开口。
“她呢?”
陆司锦马上回过神,扭头看了一眼空荡的饭厅,沉声问。
“陈小姐已经吃过了,让我跟您说一声。”
吃过了?
是在故意躲着他吧!
陆司锦不悦眯了眯眼,豁然起身对女佣冷声吩咐。
“我要喝鲫鱼汤,让她下来给我做!”
“好的,先生!”
女佣很快上楼把陈三金喊了下来。
“陆少,您要喝鲫鱼汤可以叫阿姨给您做!”
陈三金走到已经在吃饭的陆司锦身边,有些生气地开口。
鲫鱼汤厨房的阿姨会做,为什么非她不可!
“我只想喝你做的鲫鱼汤!”
陆司锦抬眼,用最正经的神色说着最无赖的话。
“好,我去做!”
看了陆金所良久,陈三金突然同意了。
陆司锦肯定因为被自己拒绝生气了,所以才故意折腾自己!
二十分钟后,陈三金将一碗热腾腾泛着美味香气的鲫鱼汤端上了饭桌。
“陆少,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先……”
陈三金话没说完,一下子被陆司锦扯住手腕跌坐在椅子上。
“把鲫鱼的鱼刺挑了!”
“……”
陈三金无语,觉得陆司锦这是在故意找她麻烦。
“陆少,我先上楼了!”
陈三金冷着一张素白小脸起身,拒绝给陆司锦挑鱼刺。
“你不挑,晚上别怪我对你做出出格的事情!”
陆司锦再次扯住陈三金纤细的手腕强迫她坐在椅子上,狭长黑眸暗沉沉地看着她,散发着极其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