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芊芊和周予诗也反应了过来,将自己的兴奋压了下去,两人都一脸抱歉的看着周望津。
“闺女,不是你收拾的药箱吗?快找出来,给你爹我包扎上。”周望津不敢对着自己媳妇发气,只能命令自己女儿了。
“遵命!我的父亲大人。”周予诗连忙从左边车尾床上的顶部柜子里,将满满一箱药给拿了下来,拿出了云北白药胶囊和喷雾,还有纱布、绷带和一点棉花,给他的老父亲给包扎上。
“嗯~还不错。”周予诗自我欣赏着。
“不错什么不错,这么丑,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话的。”陆芊芊嫌弃着女儿包的样子,重新上手给周望津剪开包扎。
周望津自然开心让媳妇儿给自己包扎,结果享受的表情还没坚持三秒,直接给疼晕了过去。
三人也被空间弹了出来。
“娘,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能力了呀?”周予诗呆呆地望向陆芊芊。
陆芊芊也看向自己的手:“不可能吧,我力气从小就不大的。”
周予诗也顺手从旁边拿过来了一张凳子,陆芊芊也顺手用拳头打了上去。
陆芊芊以为自己会手痛的叫出来,另一只手还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就见圆形实木还有五个脚支撑的凳子,从中间开了个洞。
两人同时都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对方。周予诗内心默默流泪,所以是她爹娘才是男女主角!
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周望津,陆芊芊一手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第二日,鸡鸣声将头痛欲裂而且心慌的周望津惊醒。
睁开眼睛的周望津,不敢回想自己昨晚做的梦,不,应该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身前回放。
周望津狠狠的下手,轻轻的扇了两耳光给自己,这原主怎么就这么作贱自己,现在好了,自己去了,让后面的我来承受。
看着眼前的床帐,周望津才惊的坐了起来,自己怎么就睡在了床上了呢?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才安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陆芊芊,立马醒了过来:“周建...狗蛋,你干嘛?脑子的包好了,这么早起来。”
周望津纠结,但是还是决定将自己做的梦告诉他们,毕竟有了这段记忆,保命几率也更加的大,只是,咳~挑重点说嘛。
听到动静,在耳房睡觉的周予诗也睡眼惺忪的赶了过来。
“媳妇儿,你快起来,我有原主的记忆了,先告诉你和闺女。”周望津说着,假装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时间也不怎么够了,我就挑重点说哈,你们听清楚了。”
周予诗听了他爹的描述,大致情况就是,他们现在穿越过来的这家也姓周,爹,也就是周狗蛋,大名周望津,今年二十七岁,是这玉瑾县百福镇有名的秀才,15岁考上了童生,17岁便考上了秀才,还是第一名的禀生,顿时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祝贺周家。
更喜上加喜的是,陆府大小姐,陆芊芊,也就是她娘,在镇上瞧见过几回周望津,一直芳心暗许,过后得知他考上了禀生,就连忙去和陆父说明,陆家几代从商,虽说陆父确实想让女儿嫁给官宦子弟,但是官宦人家一般求取富商女儿都是做妾,陆父不愿让女儿下嫁给这些平头百姓,也更不愿让女儿低人一等,便赌一把周望津后面继续读书能够中举当官。
事实证明,陆父赌错了,他爹现在还是个秀才。
所以便给周望津说明,彩礼不要你们家的,但是表面嫁去你周家,实际上是你来我家当上门女婿,为了给你这个秀才老爷面子,可以另起一座房子在你们小溪村,明面上是周府,实际房契都放在陆芊芊手里。
周望津是周家最小的儿子,本就被罗冬梅惯坏了,是一点重活都干不了,看到镇上最有钱的陆府大小姐想要嫁他,而且因为禀生的名头,他也被镇上的几个富贵人家,请去天天大鱼大肉,经过这些事,他顿时不想努力,想着傍着陆家的名头,自己也有了功名,一辈子不愁,便撒泼打滚的在婚前分了家,去做了上门女婿。
他们这一房是周家表面的三房,另外在村中心还住着大房和二房,大伯周望志,二伯周望承。爷爷周坚和奶奶罗冬梅,爷爷还是小溪村的里正,是个童生。
而他们家三房,她娘,陆芊芊生了两个娃,最大的就是她自己,叫周予诗,九岁,还有昨天那个小胖墩是她弟弟,叫周予意,四岁,这会儿正在跟周罗氏一起睡觉。
而昨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陆父喊来下人快马加鞭来他们家,通知他们立马去陆府一趟,老三周望津本就受罗冬梅喜爱,对老三家的孙子周予意就更加爱不释手,每天下午都要来周府,将周予意小胖墩带出去和村里面的人玩,刚开始孩子小,陆芊芊也不在意,后面大了,要启蒙,结果周予意自己非要去了,说什么是去做善事。
周望津给他说明情况,把孩子带上,下人却说小少爷去了也没用。三人便匆匆赶过去,从陆父口中得知消息,让他们收拾东西尽快南下,朝廷暗地里硝烟四起,老皇帝昏庸无道,北方干旱,本就困难,现在粮食也半年未供给给作战的将士,最多不出一月就要攻破城门,到我们玉瑾县了。
他们这个地方离边境不算远,鞑子的地界已经闹了两年的旱灾,现在年年战火不停,其实从他们现在种的庄稼也能看出,七八月本是收获水稻,结果春香说种的麦子,也是早已干了至少半年了。
他们得知消息也是匆忙赶回,谁知路上竟遇上装成汉民的鞑子,陆府的下人反应及时,不能往村里去,否则整个村子都将遭受灭顶之灾,他直接驾着马车往路边林子里跑去,几个鞑子本就是来探路,不好打草惊蛇去村里打劫,在路边看到了马车,周围又没人,自然恶向胆边生,不肯放过,直接追了出去,林子里马车不好走,但是却能很好的躲避视线。
陆府下人蹭着鞑子没反应过来,跑出了很远,在鞑子看不见的地方,将他们放下来,自己去吸引,那陆府下人也确实聪明,鞑子们看着跑不见影的马车,本想放弃,再在去路上等待拦截一辆,他直接又出现,假装马车被石头卡住,鞑子们一看,可不就幸灾乐祸起来,向他追去。
但是留在林子里躲藏的三人,哪里走过这些路,只能迷迷糊糊的乱走,一个不小心还摔进了猎户设置的陷阱里,好不容易爬出来,已经是傍晚了,看见前面有个山洞,直接跑过去,天黑没注意,直接被石头绊倒,一个牵一个齐齐摔晕。
第二天被村里早起的猎户发现时,早已经嗝屁,所以才有了昨天下午的那场葬礼,他们一家刚好也嗝屁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