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杀人?”慕容瑾挑眉:“证据呢?”
李氏指了指躺在血泊里的赵嬷嬷:“她就是证据。”
“你说她啊……”慕容瑾无奈地耸了耸肩:“早跟她说了年纪大了就不要玩刀,危险。可她就是不听。”
李氏:“?”什么玩意?
“看吧!这下伤到自己了吧?而且还伤得这么重。”慕容瑾作势上前去检查赵嬷嬷的伤势:“哎呀!伤成这样竟然还没死。”
众人:“……?!”没死吗?怎么会?这不可能啊!
“胡说!”一旁的小丫鬟听了立马出声反驳:“我刚才用手试了的,赵嬷嬷已经没气了。”
“是嘛?”慕容瑾闻言笑了,然后抬脚对着躺在地上的赵嬷嬷猛地就是一下:“喂!她们都当你死了呢。”
话音还未落,便见刚刚被断定已经死了的赵嬷嬷猛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口中还不禁大声嚷嚷
着:“大小姐饶命!老奴知错了!”
慕容瑾听了甚是愉悦地拍了拍她的肩:“我就说嘛,玩刀有风险,抚摸需谨慎,你看你,就是不听,这下尝到利害了吧!”
赵嬷嬷:“?”
然后两眼一翻,再次倒下了。
这……
先进院子的都吓得瑟缩在一旁,后来的则搞不清状况一脸茫然。
这都什么事啊?
“慕容瑾,你到底都对她们做了些什么?”李氏再也受不了这种一头雾水且摸不清敌人真正意图的煎熬,终是忍不住大吼出声。
“母亲这么激动做什么?”慕容瑾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开始拿到火上烤。“不过是些不懂事的贱婢罢了,慕容瑾身为家中的嫡长女,好好教她们些规矩,责无旁贷。”
“你教她们规矩?”李氏气得脸都绿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嬷嬷怎么着也是她的奶娘,
就算是要教训也轮不到旁人。更何况她慕容瑾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种,她有什么资格说要调教她们?
“哟!”慕容瑾闻言将匕首从火上撤回,拿到面前轻轻吹了吹。“这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算什么东西?我老子可还在一旁看着呢!”
她说着将视线转移到李氏身旁一直未曾说话的慕容勉身上,笑着道:“父亲大人,您说呢?我可是您亲生的。”
言下之意,她是他生的,如果说她不算什么,那身为她爹的他又算什么东西呢?
慕容勉原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暗中观察形势,却不妨慕容瑾会突然点到他,当即整张脸便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好了!都一人给我少说两句。”他禁不住大声呵斥起来:“好歹也都是一家人,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这李氏也真是的,纵然阿瑾有些不是,可她也总归是自
己的亲生女儿,她那般说她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嘛?
李氏这才惊觉当着慕容勉的面这么说也着实不妥,当即自知理亏,便很识趣的闭了嘴。
至于慕容瑾,她才懒得搭理他们。只顾自拿着匕首走到赵嬷嬷身旁。
“瑾儿这是要做什么?”慕容勉见状有些好奇,禁不住开口问道。
原本这丫头跟他说她有法子让自己生儿子的时候他便将信将疑,如今看这架势,莫非还真有两把刷子?
慕容瑾自然不会让他失望:“既然人还没死,自然也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哪怕是她自己作死。”
她说着摇了摇头,又轻轻叹息了一声:“唉!阿瑾终究还是太过心善。”
说完再不看众人,对着面前的赵嬷嬷便是一刀。下手那叫一个利落。
“啊呀——”赵嬷嬷生生又挨了一刀,当即便被疼醒,猛地再次从地上坐了起来
。
“你要做什么?”纵使无香是带着一大队护卫过来的,突然看到慕容瑾这样,还是吓得尖叫出声。
天呐!怎么会这样?这个乡下小姐似乎当真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慕容瑾听声抬起头来,凉凉的望了她一眼:“是你啊!拖欠诊金的小丫头。”
她说得平淡随意,无香却是禁不住吓得一个哆嗦,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瑾见她不吭声,禁不住摇了摇头:“你不该忘了的,我说过你可是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而这做人,是一定不能够忘恩负义的。”
她救了她,她却仍来找她麻烦,如此恩将仇报之人,现在应该算是有理由决断了吧。
她能让她生,自然也能让她死。只不过滥杀无辜不是她的一贯风格而已。
而无香只当她想离间自己和李氏,当即赶忙矢口否认:“胡说八道!你哪里就对我有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