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翟元九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就答应的。”花圃叹息一声:“你只要我一个,翟元九那个狗币都能干出这么损的事儿。你一下子要两个,不知道翟元九还憋着什么大招呢。”
“再难也要上。”谢粟粟坚定的说道;“就冲着全妈妈对我们的这份心意,我们也要帮帮她。都这把岁数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下落不明,那她如何能承受的了?我也当妈的人,我一想到我的两个孩子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我的心都碎了,我都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对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来说,孩子就是自己的命啊!”
说着说着,谢粟粟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罢了,我跟你一起。”花圃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谁叫我顶着全小夏的名字呢?”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说,以后我们怎么面对全爸爸?”花圃问道。
“以前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不能让翟元九看出来。全爸爸虽然是他的爪牙,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对我们俩都不曾有过伤害。”谢粟粟说道:“我们也需要全爸爸稳住翟元九那边,如果翟元九起了疑心,反而是个坏事。”
“没错。”花圃点点头:“那个狗币不知道还能
想出什么招儿来对付我们。做生不如做熟,还不如留着全爸爸在身边,也方便监控他的行动。”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
谢粟粟跟花圃转身就去了店里找全妈妈。
全妈妈看到两个女儿坐在自己的面前,顿时擦擦手过来,说道:“你爸爸去找你们了?”
“嗯。”谢粟粟点点头:“妈,您心里还有他吗?”
“妈,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要不要复婚,我跟小秋都没有意见的。虽然爸爸做错了事情,但是他也付出的了代价。”花圃说道:“你们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说断就断,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做女儿的,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委屈,就忽视了妈妈的心情。我跟小秋都已经这么大了,将来会结婚会离开这个家,最后还是你们老两口过日子,相依为命。再说,我们也愿意看在您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的。所以,决定权在您的手上。”谢粟粟说道:“我跟姐姐没有别的意见。”
全妈妈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不停的拍着谢粟粟和花圃的肩膀,说道:“你们俩就是我的命啊!我是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明明以前都好好的,怎么临老,就糊涂了呢?”
“大概他也
是一时糊涂,后来这不是想清楚了吗?”谢粟粟说道;“他跟我认错了。”
“是吗?”全妈妈擦擦眼泪,说道:“可是犯下的错,已经造成了伤害,轻飘飘几句话,怎么能够弥补?”
谢粟粟跟花圃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行了,你们俩都别管这个事情了。”全妈妈说道:“你们是小辈,怎么管都不对。我心里有数。小夏、小秋,你们去忙你们自己的。妈也要去上班了。”
“妈,别太累着自己,我给你找这份工作,就是希望你轻轻松松的。”花圃叮嘱:“如果别人乱给你安排活儿,你就跟我说。”
“他们哪里敢哦!都知道我是总经理的亲娘,个个都嘴甜的要命。”全妈妈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以前都是我给别人赔笑脸,才能赚个块儿八毛的,没想到老了,反而是别人给我赔笑脸了。我这一张老脸,都要被他们夸成花儿了!不过,小夏,你把我安排在这里上班,你上面的老板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花圃对此是非常自信:“哪怕您就是尸位素餐,啥也不干白拿工资,他们也不敢有意见。”
大不了,全妈妈的工资,她来付就是了。
别说是安一个人,就是安十个人,裴广海也没意
见。
裴氏财团那边靠着亲戚关系,乱七八糟安插的岗位还少吗?
裴广海都没说啥。
不过,花圃自己心里也有数就是了。
她给全妈妈安排的职位,就是啥也不管,想管也管不着的。
既然参与不到公司的运营,自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公司那边心里也门儿清。
大老板和总经理,可是他们谁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更何况,有几个店长眼尖,明明白白的看到,自家大老板对全小夏总经理,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这全总搞不好未来就是老板娘。
谁敢得罪未来的老板娘?
“行了行了,你们忙你们的,这大冬天了,出趟门不容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冻着了。”全妈妈絮絮叨叨的叮嘱着,每一句话都是母亲浓浓的关怀。
花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母爱。
亲生母亲,还不如这么一个冒名顶替的。
可见人生参差。
花圃也正是因为体会到了真正的母爱,这才终于下定决心,要跟以前的一切划清界限。
可以说,全妈妈给了花圃拒绝亲生母亲的勇气。
原来,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像亲妈那样懦弱那样愚昧那么短视那么重男轻女。
她也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母亲
。
谢粟粟看到花圃红了的眼圈,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谢粟粟悄悄握住了花圃的手,给她力量。
花圃冲着谢粟粟柔柔一笑,接受了谢粟粟的安慰。
离开店里,谢粟粟对花圃说道:“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今年春节能回来过吗?”
“我争取。”花圃苦笑一声:“我都觉得裴广海给我开的底薪有点低了,实在配不上我在裴氏付出的心血和精力。要不是裴氏是裴广海的根基,我都懒得去管了。你是不知道,裴家大房那个能作妖。”
“我记得大房的女儿,今年十五岁了?”谢粟粟问道:“这也不到进公司的年龄啊!”
“可是大房已经坐不住了。裴广海的大伯也不傻,他已经看出来裴广海在裴氏培植的势力,他等不到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他担心裴广海彻底做空了公司,等他女儿长大也来不及了。”
“所以,裴氏董事长要做什么?”谢粟粟好奇的问道。
“疯狂往公司安插人手,想要分薄裴广海手里的权利。”花圃揉揉额头说道;“每次下达政令,都很难传递下去。不是这个部门卡章,就是那个部门违规。简直糟心死了。要我说,还不如彻底放弃裴氏,专注做自己的事业,同样的精力,不知道多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