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是胡国公府的人。”
得知了江辰身份之后的严俊斌,此刻全身如坠冰窖一般,死死地盯着江辰。
“胡国公府?也能这么说吧?”
严俊斌的话,让江辰不过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过多的解释。
“不过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胡国公的病情是我治好的,所以胡国公就把他贴身的腰牌给了我。”
“而你这人不开眼的伤了我身旁的女子,你说这账我该怎么算?”
江辰虽然脸上带笑,但是眼神之中的冷淡却是呼之欲出,看的严俊斌都身体发寒。
“此事……此事大人做的对,是我家的仆从,有眼不识泰山。”
“大人将他们料理了,也算是为我大唐除害!”
得知了江辰的身份,严峻斌更是万万不敢造次,颇为小心谨慎的对着江辰开始服起了软。
“呵呵,你小子反应倒是挺快,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了。”
江辰舔着嘴唇戏谑的盯着严俊斌,让严俊斌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刚刚我已经问了你,你也承认了,那突厥监视的眼线正是从你手中发出来的,但是一到晚上我家的女子就被你手
下的人给难为了……”
“我只问你一遍,究竟为何盯上我了?”
这件事情才是让江辰最为在意的东西,如果说平白无故的江辰没有招惹任何人的情况下,根本不用受此为难。
可是现如今麻烦却主动找上了他,虽然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江辰也自认为到了长安之后没有招惹任何人,却这么白白被盯上。
江辰虽然不怕麻烦,但是他却颇为忌讳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启禀……启禀大人,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还请大人恕罪。”
“那是胡国公府宴席之上,大人几句话惹怒了我家父亲,所以我今日便想为自家父亲出口恶气。”
“小人实在不知道大人是这等身份,若是知道的话,我万万不敢如此的。”
严俊斌也算是个能屈能伸之人,给江辰道歉之时,二话不说也是直接双膝跪地。
看得出来,江辰今日显露了自己的身份,对严俊斌而言是多么大的冲击。
严峻斌不过是想着随随便便收拾一下这人,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一脚踢到了铁板之上。
“原来如此,你父亲似乎是因为我说的那句珠玉其外败絮其中恼怒万分
的是吧?”
江辰闻言也只不过轻轻笑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是!若是我一早知道大人身份的话,我是万万不敢在大人面前舞刀弄枪的!”
眼见事情说开,严峻斌下意识的还以为江辰并不在意,连忙将一切事情都承担了下来。
“呵呵,不过我倒觉得你胆子挺大的,连陛下程老将军和尉迟将军在跟前都没有因为这句话发怒,你父亲倒是反应挺大的。”
“如果你父亲真有那个胆子的话,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不就完了。”
“可是他迟迟不动的确认你这儿子前来找我兴师问罪,看来你父亲的确觉得自己很行啊。”
原本严峻斌还以为自己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毕竟看江辰脸上带笑,察觉到江辰应该是个好说话之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江辰竟然三言两语直接将这件事情的性质发展到了另外一个极端,听的严峻斌都脸上发慌。
“不,小人不敢……”
严俊斌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可是紧接着江辰对罗通说的一句话,却直接让他彻底傻眼。
“罗通,我问你一句话,他这般行为算是僭越了吧。”
江辰似笑非笑的开口,
让罗通瞬间也就明白了江辰想要干什么。
“回先生的话,僭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当初先生在宴席之上的话,陛下都没有做任何反应,甚至于我的那些叔父也都没有答话。”
“这等身份的人都已经默认,反到他父亲竟然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这毫无疑问是僭越之罪!”
罗通的拍板定论,更是让严峻斌彻底傻眼。
“还有,如今北方边境突厥进犯之势愈加汹涌,而你却将突厥人招为家奴……”
“这算不算叛国?”
江辰身处大唐的时代,自然一早就将大唐的律法研究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是和平时期,收拢几个突厥人当做家奴,也并不算是什么太过要紧的事情。
可现在突厥的动向,让如今的唐皇李世民都极为在意,而自己手底下的官员家中竟然有突厥人存在,这事儿无论上哪儿说都得有个说头的。
如果这些突厥人干干净净,两国即将交战,那就应当早些返回家园,以免受战乱之苦。
可是这些突厥人竟然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严家,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小子,你今日摊上大事儿了。”
江辰说这也是拍了拍严峻斌的肩膀,
听得严峻斌更是面如死灰。
至于一旁的唐景,看到江辰竟然愿意为自己出气,搞出了对方这么多罪名,更是显得有些瞠目结舌。
“大人,大人!小人今日真的是冲动了,我们颜家和突厥那是万分没有关系的!”
“希望大人,高抬贵手!”
严峻斌见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二话不说直接四肢着地,冲着江辰狠狠地叩头。
其上无论是哪一条罪状都够他严家吃一壶的,最轻的起码也是革职。
严峻斌最为倚仗的便是他工作尚书之子的名头,如果这名头一摘,他身上既无功名,其他的功劳也一概没有,可谓一下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呵呵,放心,我相信大理寺绝对不会冤屈任何一个人,你若是有冤情,那就直接和大理寺卿说就好了。”
“至于你那工部侍郎的父亲,想必陛下那边也会有决断你就不用担心了。”
江辰温和的宽慰了一番之后,也是直接带着罗通和唐景就走。
行到酒楼门前,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随即便对着身后的郭光吩咐了一句。
“郭掌柜,劳烦你在门前立个牌子。”
“其上就写,‘严府中人与狗不得入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