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跳得好极了。”易寒柏轻抚她的脸,一脸的柔情。
花小米抬起头,撞入他如春水般柔和的眼神里,不由心旷神怡。
为了巩固,花小米又拉着他跳了近一个小时。华尔兹的舞步终于记熟了。
“休息一下吧,过犹不及。我们去泡一下温泉吧。”易寒柏抱住她,怎么也不肯再跳了,“你不用跟别人比。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这货,猜出自己的小心思了喔。花小米瞥他一眼,“还不是你的烂桃花太多?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多学一点喔。”
“你都说是烂桃花了,还在意什么啊?”易寒柏好笑地看着她,蹲下来,替她把鞋子脱了。他发现她的小脚趾都红了,不由心疼地说,“你看,脚都红了。大不了,我们不要参加晚宴了。”
花小米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不过,自己已经练习了那么久,怎么可以不参加呢?而且,她今天还有一个小计划。为了顺利实施,她可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好嘛,我们不跳了,去泡温泉。晚宴,要参加的喔。不然,你送的那么美的裙子,就不能显摆了啊。”花小米笑眯眯地撒起娇来。
易寒柏抱起她,去后花院的露天温泉了……
晚宴开始了,花小米站在易寒柏的身边,迎接着前来参加的人。突然,她看到了一个清冷的女子,心头一跳。怎么会是她?!
花小米眨眨眼,再次确定那个长相清冷的女子,就是昨天在机场里出手相助的女子。奇怪,这名女子怎么也参加了易家晚宴呢?
且看那名女子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套装,头发梳了一个顺溜的高马尾辨,脸上只上了一层粉底,一字眉横在修长的眸子上,显得英气逼人,唇色是暗红色的,唇线分明,配上她的神情冰冷
,深身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花小米发现女子是跟在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身后。从女子的警惕举止上看,似乎在保护着老妇人。
再看那名穿着天蓝色及膝连衣裙的老妇人,戴着一顶天蓝色的礼帽,压在银色齐耳卷发上。她佩戴着圆润泛光的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突显出她优雅的气质。虽然年华已逝,但是精致的五官轮廓可以依稀看出年轻时的夺人姿色。
岁月不饶人,红颜已白发。但是老妇人却是身形笔挺,举止文雅,一看就有着良好的修养。而她所佩戴的那些珍珠和宝石胸针,显示着她的生活优渥。
也许女人老了,就应该像她那样优雅从容。花小米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赞叹老妇人的气度。经历过岁月洗礼的淡然,也是一种美。
老妇人似乎察觉到了花小米的目光,把视线看了过来。
花小米觉得老妇人在看到自己时,眼中闪过的是惊讶,然后就是怀念。那目光,和易老太爷多次看向自己的,十分相似。
正当花小米出神时,易寒柏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丫头,贵客来了。”
贵客?花小米发现易寒柏领着自己,就向老妇人走过去。啊?老妇人就是南宫夙玉?怪不得自己看得眼熟。她有点惭愧,虽然易寒柏给自己看到南宫夙玉的照片,那都是年轻时和前些年的,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
“夫人,您好。这是我的内人,花小米。”易寒柏挽着花小米,恭敬地行礼。
“好久不见了,小柏。”南宫夙玉优雅地伸出戴着真丝手套的右手。
易寒柏轻抬南宫夙玉的右手,微微弯腰,亲吻在她的手背上。
南宫夙玉微笑着。
哇,这是在行亲手礼吧?自己要怎么做呢?花小米有点不知所措了,难道要像电视里演的欧洲王室里,微蹲行
见面礼吗?
易寒柏行完礼后,侧头看了一下花小米。
算了,跟他做一样的动作吧。花小米发现南宫夙玉的手仍停在空中,没有收回。她也上前,轻抬对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好孩子。”南宫夙玉柔声说道。
花小米抬起头来,接触到南宫夙玉慈爱的眼神,就像自己的外婆的眼神。她心里一下子温暖起来,对南宫夙玉充满了好感。“谢谢夫人。”她轻柔地回答。
南宫夙玉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那般的煦暖,“好孩子,昨天你受惊了吧。那些歹徒,抓到了吗?”
花小米眉头一跳,马上猜到清冷女子的出手,十之八九与南宫夙玉有关。因为怎么看,清冷女子都像是南宫夙玉的保镖。
“太谢谢您的关心和帮助。一定会抓到的。”花小米感激地说。
“那就好。”南宫夙玉的语调不急不缓,听起来极为舒服。
易寒柏静候一边,等两人说完之后,恭敬地说,“夫人,请进。爷爷及大家都在等您了。”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南宫夙玉优雅地笑着,如同高贵的女王。然后,她移动步子,走了进去。
清冷女子紧跟在南宫夙玉身后,落后其一步。
花小米本想对清冷女子道谢,不过对方看都没有看她。她也只能作罢。
南宫夙玉的入场,让厅内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转身而对她而站。
易老太爷拍起掌来,其余人纷纷跟上。一时间,掌声雷动。
花小米只看到南宫夙玉从容地缓步走进场,微笑着环顾四周,气度非凡,真有皇家风范。这才是皇室成员应该有的气度吧。不像南宫梓悦,仗着年轻貌美,就想得到想要的一切。
如此一想,花小米不由得去看已经站在南宫夙玉身边,打扮得娇艳非凡,却缺乏底蘊的南宫梓
悦。
南宫梓悦察觉到花小米的眼神,倨傲地抬起了下巴,流露出嫉恨的眼神。
自从进入宴会厅,花小米收到不少不善的眼神。比如易思黛,宁小怜以及易家其它分支的一些嫉妒她的女眷。所以这种眼神,对她而言,无关痛痒了。
德性!花小米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南宫夙玉。
易老太爷走到南宫夙玉身边,说着冠冕堂皇的欢迎词。
南宫夙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然接受,脸上的笑,还是那样的清浅,宠辱不惊。
佣人给宾客端来了香槟。
在易老太爷祝词之后,众人一饮而尽。
“晚宴正式开始。”易老太爷笑眯眯地宣布。
悠扬的“蓝色的多瑙河”流淌而出。
易寒柏转过身,向花小米伸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动作。
花小米正准备把手放入他的手心中,不想,两人之间插入了一人。
“寒柏哥,我是客,你不请我跳第一支舞啊?”撒娇声,平地而起,如黄莺之啼。
天啊,这个南宫梓悦是有多么皮厚啊?易寒柏明明就要请自己跳,她却跑进来插一脚。花小米的笑容冷了下来。
“小柏,梓悦也是好久没有到我们家了,你就请她跳吧。”易老太爷抢在花小米发飙前,说了话。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花小米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在静静地等着花小米如何应对。
易寒柏也沉下了脸,责怪地看着南宫梓悦,努动嘴,眼看就要说话。
“小柏,不就是一支舞吗?小米的心宽,不会介意的。是吗?”宁小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到三人旁,像是在打圆场。不过,她最后一句却是在问花小米,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好,真好,这是在将自己军啊。如果自己不同
意,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心胸狭窄?花小米抿了一下唇。她的眼角余光,捕捉到易思黛的不怀好意。至于那些一直看不起自己的人,一定也在等着自己生气吧?
想看自己的好戏?门都没有。不过,是一支舞吗?自己就大度地让一下,反倒让人看清南宫梓悦是如何的不知礼数。花小米很快地衡量了轻重。她粲然一笑,“好吧。看在南宫小姐是客,这支舞,就让给你了。”
易寒柏看了花小米一眼,似乎有点惊讶,她会做出让步。
“太好了。寒柏哥,我们跳舞吧。”南宫梓悦一脸的欣喜,把手放入了易寒柏的手心。
花小米看着南宫梓悦,恨不得把她的手剁了,但是还是生生忍住心中的恶气,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她甚至还可以心平气和地对易寒柏说,“去吧。”
易寒柏盯着她几秒后,还是带着南宫梓悦,滑进了舞池。
看着南宫梓悦吊在易寒柏手臂上,花小米的胃里翻滚着酸涩的液体,冲上喉咙,几乎要吐出来。但是她咬紧了唇,硬生生地又压了下去。原来忍气吞声,真的很销魂。
“可以赏脸,和我跳一支舞吗?”一支修长的手伸到面前。
花小米看到笑意盈盈的易飞扬,不由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山区了吗?”
易飞扬眨眨眼,“当然是来做守护你的骑士啰。”他若有所指地瞥了一下在舞池里的易寒柏和南宫梓悦,摇摇头,“想装大度,也用不着把老公让出去吧?”
被说中心事的花小米,皱起了眉头。
“好了。我是因为南宫夙玉的驾到,特意赶回来的。哎呦,给点面子啊。我的手都要抽筋了。”易飞扬笑眯眯地说。
花小米知道易飞扬是替自己解围。她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上。
美丽的裙摆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