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烫烫!”被甩上岸的灲祈顾不上浑身的疼痛,丢下插着阳鱼的铁剑快速地翻身爬起,冲到湖边赶忙将手伸进湖里降温。为了斩破护心鳞,灲祈用了更加强大的阳气,导致铁剑更加烫手,烫的灲祈哇哇直叫。
“灲祈哥哥没事吧?快让玲儿帮你疗伤!”玲儿小跑到灲祈旁边,担忧的看着狼狈的灲祈。
“没事!你哥我身强体壮,这点小伤死不了!哎呦,好冰好冷≡(▔﹏▔)≡!”
“灲祈哥哥是笨蛋( ̄y▽ ̄)╭。”玲儿忍不住幸灾乐祸,小手捂住小嘴嘤嘤地笑了起来。
……
就这样,兄妹俩一路打打闹闹扛着阳鱼在日暮时分回到了村落。一进村,灲祈便看到发小牛勇和王力快步向他这边冲来。
“灲祈!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棠溪奶奶的课你都敢翘?还拉上玲儿,你活腻了?”王力夸张的手舞足蹈地说道。
“什么翘课?我只是看奶奶一天到晚教书劳累,特地去给她抓些山珍而已。”说着,灲祈便把背后背着的阳鱼拿了出来。
“wc!灲祈,哪里来的?你不会去抢了路过的商贩了吧?”牛勇看着灲祈背上被剑洞穿的阳鱼吃惊地说。
“停停停,什么抢劫,我灲祈男子汉大丈夫是那种人嘛?这可是本大爷亲手抓的!是不是啊,玲儿。”
“嗯嗯,这就是灲祈哥哥抓的。”玲儿乖巧的附和。
“不管怎样,你还是快回家吧,棠溪奶奶已经在你家等你了,她还说今天必须给以严惩,以此警示他人。”牛勇心有余悸的说。
听见牛勇这么一说,灲祈顿感天要塌下来了。
“什么?老太婆已经在家候着了?完了完了,本来还想今天晚上把阳鱼吃了,是死是活明天再说来着,现在阳鱼怕是吃不成了,就连小命都要保不住了,不行,不能慌乱!不能让傻牛和瘦猴儿看笑话。”
灲祈心有余悸地想起以前被老太婆支配的日子,他怔了怔,然后强装淡定地说:“没事,我有玲儿护体!那个老婆子应该不会让我死的太惨。”
“哼!谁要管你,你今天还骂我爱哭鬼呢!”玲儿傲娇的把手插在腰间。
“我的好妹妹,你也不想看着你哥哥被打死吧?你就不心疼嘛?”灲祈装出楚楚可怜地样子,哀求起来。
“谁——谁要心疼你,让奶奶打死你算了!”
一旁的牛勇和王力看着灲祈大祸临头的样子纷纷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
怀着忐忑的心情,灲祈来到了家门。此时院子里寂静异常,门口的大黄和小鸡都害怕的匍匐在地,不停的颤抖着。灲祈光是站在门口就已经感受到无穷的杀气。灲祈咽了口口水,强行堆出一个笑容走向房内。
一进房间,灲祈便看见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坐在堂屋,而思弦在一旁含笑着为老人锤着背,似乎完全不受老人散发出的杀气的影响。老妇对面坐着一位仙风道骨、气质非凡的老人。
灲祈大感不妙,看着杀气腾腾的老妇他下意识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想:“完了完了!老头怎么也在这里?”
玲儿紧跟着进屋,她一看见老妇,便满脸笑意凑上去:“吖!奶奶怎么来了,是来接玲儿回家的嘛。玲儿最喜欢奶奶了!还有赴归爷爷,玲儿也最喜欢了。”一边说一边伺候上了一旁的老头。
“你走开,看见你就烦。”郑赴归没好气的说到,但是还是没有掩盖住脸上的笑意,惬意的哼了起来。
“郑灲祈,你自己狡辩一下吧。”夏棠溪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怒意,但灲祈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要是说错一句话就完了。
正当灲祈思迅完准备找其他借口时,一旁的玲儿说话了。
“奶奶,灲祈哥哥看您如此劳累,心疼您,所以今天专门去给您抓了山珍补补。你千万不要怪灲祈哥哥。”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山珍竟能比得上我的授技?”
灲祈一听,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完了,这下要是不拿出阳鱼,就会得罪老太婆。要是拿出来,我就要得罪老头子。今天横竖都是死啊!”灲祈心想。
郑赴归看着跪在身前的灲祈顿感浑身舒坦,平日里可没少被这货折腾。他得意的说道:“是呀,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山珍比得上我棠溪姐的授课?”
一旁的夏棠溪嗔怒的看了郑赴归一眼,随后又看向灲祈。
“呕!,都老夫老妻了还棠溪姐。既然老头你这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说完,灲祈起身走向门外,将藏在门口的阳鱼拿了进来。看着半米多长的阳鱼,郑赴归诧异起来,这小子在哪里抓到这么大的阳鱼?而且为什么这阳鱼越看越眼熟?
就在郑赴归看向鱼脊的时候,他愣住了。鱼脊上的鳞片有井字形的刀疤,这刀疤正是他在自己饲养的阳鱼身上的记号。也就是说,灲祈捕获的这只阳鱼是他自己悄悄养在洞阴湖里的那一条。
郑赴归气的腰板紧绷面色阴沉,硬木制的桌角也被他掐出些许裂痕。一旁的夏棠溪察觉了老伴的变化又看了看正在戏谑地看着郑赴归的灲祈,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缓缓开口道:“既然是灲祈的一番心意,那我也不好说什么。这次就饶了你,但是还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夏棠溪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是此时的灲祈如临大赦。
夏棠溪缓缓的看向一旁的郑赴归提高了音量问:“郑赴归,你说如此珍贵的阳鱼,我们应该怎么吃呢?”
郑赴归立马收起怒火,堆笑到:“当然是用小火熬煮三天,做成鱼汤,使之精华彻底融入汤中,如今正是多雨重湿之时,当分与全村老幼,驻守村墙的乡民也应得此珍物。”
“这样甚好,如此珍贵之物不因独食。你说是不是啊,郑赴归?”夏棠溪眯起丹凤眼看向郑赴归,一股无形的威压落在郑赴归头上。
郑赴归瞬间大汗淋漓,强行露出笑容道:“对对对,不能独食不能独食。”
郑赴归此时心理有多心疼也就只有其自己知道了。
夏棠溪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一旁的两位少女吩咐起来。
不久,郑赴归见两位少女拿着阳鱼走出堂屋,皮笑肉不笑的问起灲祈:“如此珍贵的阳鱼,你是在哪里寻得的?”
“不远,就在前面几个山头。你想去我带你去。”灲祈戏谑地看着郑赴归。
“不必了不必了,”郑赴归差点没忍住想暴起胖揍灲祈一顿的冲动,“那阳鱼护心鳞如此坚硬,你是如何击破的?”
“那是棠溪奶奶教的好!我就用奶奶教我的霜寒,一击就击破了。”
见灲祈理直气壮的说到,郑赴归差点直接暴走。那护心鳞上的灼痕明显是自己教的炎斩造成,这小子为了拍夏棠溪的马屁,在这里睁眼说瞎话。
郑赴归抓住机会咬牙切齿地说:“即使如此,看得出你的剑术颇有小成,不如让老夫帮你检验检验?”
“好家伙!在这里给我下套!你怕不是想打着检验的名义砍死我!”灲祈心想。
灲祈连忙推辞:“不了不了,今天我抓这阳鱼使我有点劳累,下次吧。”
“稍微切磋一下也无妨,正好我也想检验一下,看看这霜寒你练到几重了。”夏棠溪说到。
“完了老太婆这一说话就一定要比试了!天要亡我!”灲祈内心惨叫到。
就在这时,一个峻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灲祈,你是不是又惹二老生气了?”
灲祈听见这附有磁性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转头向站在门口的哥哥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灲災,身高八尺有余,峻拔的身姿加上儒雅的气质令其神采照人。轻薄的润唇上立体的鼻梁“高耸入云”,这“高山”上点缀着一双如同群星般璀璨般闪耀的异色双目。此时一阵微风拂过,柔顺的发须随着微风轻抚着洁白的娥眉。背光而立的灲災如同救世主般出现在了灲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