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
“小徒弟,还记得辛折么”,手里拿着手机在刷鸡汤文的师父,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当然记得啊,那个让我一想起就很难过的阿折,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嗯,记得。怎么了呀师父?为什么会问起她呢”,
“那你还记得不见么”
“记得,当年我的`问道`是他监考,我也记得,他是为数不多的肯为阿折说话的人,一个慈祥和蔼的老爷爷,他会劝我`善待自己`,会在我和谷里的小朋友疯闹的时候提醒我`小尘埃,你跑慢点`,可是,后来的他,在谷中众人的口中,很不堪。或许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吧,只是大家对他的看法变了罢了,谣言止于智者,但没办法止于智障。我不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但我接触几次之后,我从他身上感知到的是善与正义,我相信我的直觉”
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提起阿折和不见,可能,他刷到的鸡汤,勾起了他的回忆吧,这大概就是文字表达的浪漫了……我猜,那些回忆一定很美好吧,因为我记忆里的阿折和不见爷爷,都是很好的人啊。
“为师也记得他们,从未忘记过!每次看到温萍和阿越还有你的测试卷,我都会想起辛折,你们是同一届的。明明,你们当年……唉,或许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温萍选了`温`姓,你和辛折选了`辛`,你们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样的。其实,阿折还没进恶人谷之前我就见过她,她很爱她的妈妈和妹妹,只是,她注定走不远的。精神折磨最为痛苦,她的大脑和你一样承载了太多记忆,唉,你们两个奇葩啊!可惜了,当年我没能渡她一程,让她走向了灭亡之路”
“师父,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她那样的情况,知情者都只会希望她开心快乐,不会对她有过多要求的。当年的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师父泡了一壶生茶,闷声喝,不回答我。
“小徒弟,如果现在让你过阿星的`问心`,你是不是过不了了啊?当年阿星的`悲悯之心`,你是为答而答吧?嗯?对么”,师父放下茶杯,双眼像鹰,盯着我。
我觉得那个眼神很锋利, 看得我很不自在,我避开了他的眼神,回着,“嗯,是啊!不过,师父啊,看破不说破,你提四年前的事干啥呢?真的是,哎呀”
“不见老爷子失踪,辛折带着辛怜辜逃命。将来,你会不会也下落不明?你,会不会……唉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已,只能不告而别,为师希望你能在有机会有条件的时候,给一个解释。我不希望,我坚定不移护着的人,护错了,你明白么?”,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师父,严肃认真地看着我。
师父好像预见了我的未来,又好像,只是杞人忧天罢了,但是,我知道他说这些话的初衷是好的,所以,我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
“你最好对得起我的信任和栽培。辛折曾经也是我的徒弟,只是,不见当初看她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从我这把她分走了,他觉得自己能给辛折的资源,比我多。唉,那个和辛折一样可怜的小老头啊”
“如果阿折一直是你徒弟,论辈分,她是我师姐的吧”
“不!她先是你师叔,然后才是师姐!她最开始,是和我平辈的”
“啊?你说啥”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细说吧,辛折入门可比你早很多年呢”
“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