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发生过一次时空裂缝,现在主系统还无法查到是什么原因,但因为那次时空被强制撕裂后,让有些人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时空裂缝。】
【是的。】
【并非是预言?】
【不是预言。】
林枝稚听不太懂那些东西,也就没有细问,总归上次看到那些场景并非自己以后下场的场景就行。
今日林枝稚用过早膳后晏川才来,带着七皇子的一封信。
林枝稚接过信看完后,将信递给了他。
晏川一目三行看完信后扔进了今日林枝稚的新宠——那只烧火的小炉子里。
林枝稚今日并未煮茶,而是让宫女拿来了一罐喝不醉人的酒,放了些新拿来的梅花煮着。
“你煮的什么?”
林枝稚把一个精致的白玉酒杯推到他面前说:“酒,要尝一尝吗?”
“好啊。”
林枝稚给他与自己倒了杯酒,轻抿了一口。
她好几日都嫌冷未曾出去晒一晒太阳,肌肤胜雪,精致的眉眼像是用笔墨描上去的,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漾着点点惊喜。
因为刚喝过酒的缘故,形状好看的唇上沾着水光,艳丽非凡。
“他这消息的可信吗?”
“可信的,去查一查吧,若是真,我要见一见那人。”
晏川点头,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说是酒,不过就是带了点果子香味的梅花煮出的水罢了。
“我已经把那使团那些人稳住了,但我们时间也不长。”
林枝稚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给自己倒了杯梅花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浅尝。
晏川看着那张水润的唇,心猿意马的想着若是能一亲芳泽,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对了,公孙良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林枝稚突然出声惊到了他,他赶紧把脑子里旖旎的想法抛到脑后。
“没有找到他,但是找到了当年营中的一些将士。”晏川语气有些沉重。
林枝稚手一顿,并未多想,而是皱眉问道:“还活着?”
“活着的。”
“我要见他们。”
“怕是有些难。”
“为难?”
晏川点头,他靠在了椅背上,闭了闭眼说:“我的人这些天潜伏在太子的东宫,看到的他们。”
林枝稚垂下眼眸,睫毛颤了颤,一只手捏着酒杯不曾松手。
“我该说这位倭丽太子,是聪明还是愚蠢呢?”
晏川没有搭话,等着林枝稚的吩咐。
“绑来,今晚我就要见人。”
“好。”
晏川看了她一眼,本想安慰,但又觉得语言文字都有些苍白无力。
林枝稚紧紧抿唇,唇色有些发白,一只手死死握着酒杯,她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因为皮肤白皙,手臂肤色白得近乎透明,隐约能看到皮下的青筋和血管。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黑眸里毫无生气,空洞得诡异,只有泪珠一串一串地从眼睑处滚落。
“枝枝...”晏川有些着急,她想到什么了?
林枝稚根本控制不住感情,原主对于去世的林侯的感情要纯粹深刻的多,她渐渐的得知那些真相,像火山喷发而出一般不可收拾的感情便席卷而来。
将她淹没,令她窒息。
还有愤怒,为了一己之私,戕害了边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
“晏川,我能信你吗?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林枝稚猛然抬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晏川赶忙伸手稳住她的身形,身边的小火炉上还有热水,若是不小心烫到,他能心疼死。
“林枝稚,你可以永远信任我!和赵婉儿那一出闹剧,只是因为我将你认成了她,我永远会是你的后盾!”晏川看着林枝稚的眼睛,语气坚定的说。
林枝稚看着他的眼睛有片刻的晃神,她不懂什么叫把自己认成了赵婉儿,但他说的太过坚定,让林枝稚心神不宁。
“晏...晏川...”
“在这等着,我去带他们来见你。”
林枝稚泪眼婆娑看着晏川飞快转身出去的身影。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了。
曾今想要分清界限的是他,想要帮助赵婉儿登上后位而对付自己的是他,说誓死追随自己的也是他。
她可以无条件去信任林枝墨,那是她知道林枝墨永远不会害她,所以她的计划她全部都知道。
可她却还是不肯去完全信任他,那就再等等吧,若是...若是他真的可信,那对自己也不亏。
温玉和素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主子失魂落魄成那副模样都有些担忧。
姚光走进来时就察觉到今日屋里的气氛有些凝固。
她手里拿着一枝红梅,有些不安的看向林枝稚。
“姚光,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温玉赶紧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梅花,看了她一眼后走了出去。
姚光走近林枝稚,林枝稚示意她坐,姚光坐了椅子一小部分,心下有些忐忑。
“倭丽的太子与皇帝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姚光以为娘娘要问自己出去贪玩的事,此刻一听问的是这个,暗暗松了口气。
“我听爹爹说过,说陛下喜爱的是七皇子,并非太子。”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七皇子非嫡非长,枝靠着贵妃的宠爱他不可能接触到实权,只不过贵妃的宠爱是他的保护伞罢了。
毕竟贵妃失宠,他也可能会少了许多机会。
“那你爹,有没有说过,太子其实与陛下一直在暗中对峙。”
姚光不知道娘娘为何要这么问,但是想想了想爹爹对于各位皇子的评价,然后摇头。
“爹爹只是对娘抱怨过,说七皇子的能力远超太子这些而已,从未听他提起皇子与陛下之间的事。”
七皇子的能力远超太子。
林枝稚细细琢磨着这句话,挥手让姚光出去了。
她有些事仿佛进了死胡同,她得好好想一想。
姚光不敢打扰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了。
街道上的雪已经全部化了,只是这几日天气已经冷的不行,她住了十几年的小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艳。
可惜娘娘心里有事,没有赏梅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