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冷冷扫了眼缩坐在位置上的陈璐和旁边的刘金东，咬牙切齿的：“随你。”
扔下两个字就摔上会议室的大门扬长而去。
宋大川立马跟上：“我去看看他。”
徐非凡和谷万青默默对视眼，默契的闭紧嘴，这时候不多嘴才是上上策。
事情办完，刘金东也起身准备走人。
“既然通知完了陈璐就该上手了，你尽量快点。这种事不好拖。”他叮嘱着路遥。
路遥点点头，收起陈璐面前那份刚签好的劳务合同起身。
“走吧。带你去我的办公室转转，还有TZ的休息室。”
一般的艺人在经纪公司是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除非是爆火的才会有。
华盛娱乐坐标在寸土寸金的国贸中心旁，盘下一整栋大厦的规格不是一般的公司可以比拟。
整座大厦共有三十六层。
顶上六层归公司高管所有，依次往下便是按照艺人的咖位划分的私人空间和练习室。
二十五层到三十层被公司占据一线的几位演员前辈承包，这是多年来都无人能撼动的耳。
仅次于其的二十四层便是TZ的活动区域和路遥的办公室。
只不过不是TZ专属的，二十四层被划分出两个区域，另一边还是空的，华盛现在还没热度和实力能与TZ比拟的，所以二十四层暂时只有TZ在用。
宋大川没意外的琴房找到了正在用钢琴泄愤的周暮。
《土耳其进行曲》弹奏的激昂磅礴，每个乐音都带着周暮愤怒的情绪色彩。
他一生气就弹这首曲子。
用来掩饰自己暴怒的情绪。
宋大川没敢打断，只在边上默默陪着。
一曲结束，双手重重砸在琴键上，杂合的嗡鸣音恼的人头疼。
“她呢？”
周暮沉声问。
宋大川一愣：“谁？”
斜眼扫来跟刀似的，他立马就会意了。
“遥姐啊？”
周暮没应，但转过的头算是另一种默认了。
宋大川说：“遥姐在带陈璐熟悉环境呢。非凡和谷谷跟着。”
周暮：“她不知道我生气了？”
前几次生气分明都是路遥来这陪他，哪有宋大川什么事。
宋大川：“知道吧……但这不是手头有急事要忙吗？”
跟哄孩子似的。
冷幽幽的眼神再次倏地袭来。
“……”
宋大川：“其实你也没必要那么抵触那个新来的助理，多个人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你像遥姐每年都自己忙这么多事，体检结果每次都有八九项不合格，多个人给遥姐解压啊。”
他耐心解释道。
做TZ三年的生活助理了，他亲眼看见周暮对路遥有多依赖，所以可能才抵触新人的加入吧。
“我知道。可问题不在这。”周暮低声，气势弱下。
宋大川没听清：“什么问题？”
周暮无语睨他一眼，眼里好像带着两个字的脏话。
宋大川：“……”
怎么感觉好像被骂了。
周暮起身，黑色的冲锋衣松松垮垮的穿着，手插在兜里，穿着黑色破洞裤的长腿桀骜不驯的朝着迈着。细白的腕骨上戴着条小方块组成的银链，随着迈着的脚步晃荡着。
宋大川赶紧跟上：“暮哥，你又去哪啊？”
被路遥特别交代要时时刻刻跟着周暮之后，宋大川没有一天是不想辞职的。
给周暮做贴身助理这活真没几个人能做的来。
太他妈考验心态了。
也不知道路遥之前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周暮冷冷回：“不说她在带新人熟悉环境？那两个都在，我不用去？”
妥协的话也就他能用这么傲娇的语气说出来了。
宋大川立马挤出太监般谄媚的笑：“请~~”
走到一半，迎面就要碰上路遥她们了，周暮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起。
宋大川隐隐看见陌生电话四个字，可周暮身上的气息却因为这四个字猛然变化。比刚刚生路遥气的时候脸色还要更难看些。
“我出去接个电话。一会过来找你们。”
“哦。好。”
从练习室出来，路遥刚好看到周暮疾步离开的背影。
问宋大川：“他怎么了？”
周暮鲜少有这样慌乱的样子。
宋大川说：“去接电话了。写着是陌生电话，但我感觉暮哥的反应好像认识那号码。”
路遥眯了眯眼，更觉得奇怪了。
她拍拍宋大川的肩，交代句：“你先带陈璐他们熟悉下平常的工作安排，我一会过来。”
说完，就朝周暮的方向加快了脚步跟去。
陈璐看着她的背影，无意道：“怎么感觉遥姐好像对周暮格外上心啊？”
低头看手机的备忘录，这都是刚刚边参观的时候路遥边告诉她的一些工作细节。
十条注意事项里面八条都是跟周暮有关的。
徐非凡：“把好像去掉。就是对暮哥更上心。”
陈璐意外眨眨眼：“遥姐喜欢暮哥？”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谷万青摇摇头：“不清楚。但感觉也不是吧。遥姐要真喜欢暮哥，大大方方追不就好了。暮哥也很依赖她，遥姐要真想追这两人也不至于做七年的朋友了。”
陈璐：“七年？可你们不是出道才五年吗？”
徐非凡解释道：“遥姐先跟暮哥认识的，后来公司组织我们三个出道，我们两个才认识遥姐的。所以也是沾了暮哥的光，我们俩才能碰到遥姐这么好的经纪人。”
谷万青在旁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继续给陈璐科普道。
“而且遥姐对暮哥很执着，七年前暮哥只是个练习生，在华盛做练习生两年了都没排上出道，后来不知道怎么被遥姐注意到了。遥姐就天天跟在他身后自愿给他做免费的助理，还天天鼓励暮哥一定会爆红。
后来暮哥果然出道即巅峰，一跃成为顶流，真的跟遥姐说的一样爆红了。走红之后暮哥也没抛弃在公司算是新人经纪的遥姐。然后遥姐就一直陪着我们到了现在。”、
陈璐又问：“我前几天在家里仔细研究了你们的出道史。周暮出道的时候流量真的很大，我看很多什么广告啦电影啦还有综艺什么的都有给周暮递出橄榄枝，邀请他参加，可他为什么全都拒绝了啊？要是那时候他参加了，TZ可能在那年就登顶成为一线男团了。就不用熬这五年到现在了。”
这是TZ一直被外界可惜的一点。
周暮是真的出道即巅峰，才出道一个月，身价就已经赶超国内的一线男星，但那时候他推掉了无数个可以让他在那个位置站稳脚跟的机会，像昙花似的，在娱乐圈里盛开了那么一阵就枯萎凋零到无人知晓。
徐非凡说：“那是遥姐劝暮哥推掉的。暮哥进圈唯一想做的就是乐队和音乐。那些活动不是暮哥喜欢的。遥姐说工作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那样才不会轻易放弃，能才从里面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暮哥就推了那些活动，专心音乐。虽然真正的爆红晚来了几年，但我们现在想做的，能让我们保持住流量和赚钱都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也不算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