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出事了,出大事了。”
徐盖匆匆跑回家中,喘着粗气来到徐晃身边,却把徐晃吓了一跳,打量了一下他疑惑道:“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你不是去袁熙那里练功去了吗?”
一边点着头,徐盖一边结巴道:“是,是去袁熙那里了,然后……然后我们……”
“你们到底怎么了,把气喘匀了再说。”徐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徐盖深吸了两口气,总算是喘匀了,连忙把自己跟袁熙办的事跟徐晃说了一遍,然后又道:“爹,你快点给我点家将吧,要不然我没办法跟袁将军交差了。”
“那百味斋的肉馒头里面真的有毒药?”听到这时,徐晃也被吓了一跳,自己平时的早餐都是从百味斋买来的,如果里面真的有毒药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早就已经中毒了?
徐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哪知道有没有毒药,不过这可是袁将军亲口说的,爹爹还是快点给我找人吧。”
“好吧。”徐晃觉得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帮袁熙一次也不算什么,便让管家找来几十个家将,让徐盖带着,匆匆沿着原路跑了回去。
十家巷这边,袁熙跟里面的谈判已经告一段落,刚刚
这些人又试了一回,被袁熙再次打翻之后,终于意识到就算自己人再多也不是他的对手,正琢磨着该怎么给楼内的人报信的时候,徐盖带着家将却匆匆跑了回来。
“袁兄,我回来了,这些人够了吧?”徐盖兴奋地问道。
袁熙点了点头:“够了,先把这几个人给我抓起来,还有一定要保护好这个院子,里面的东西一点也不能让别人碰,记住没有?”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了。”徐盖点了点头,正想往里走,突然反应过来,好奇道:“袁兄,那你呢?”
“我?”袁熙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百味斋道:“我带人去找他们的麻烦去。”
今天的百味斋像往常一样的热闹,一大早楼内便已经挤满了顾客,忙得楼内的伙计是脚不停歇,好不容易趁这功夫人少的时候打算歇一歇,谁料大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十几个人一下涌了进来,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家的公子徐盖。
掌柜一下就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徐盖,不解地问道:“徐公子,你今天为何带这么多人来我这百味斋?”
徐盖冷笑道:“为什么,掌柜的你自己还不清楚为什么吗?我问你,你往我们吃的肉馒头里下了什么毒
药?”
掌柜顿时一愣,惊讶道:“徐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百味斋怎么会给人下药,要是有人下药的话,岂不是早就死人了。”
“哼,少跟我来这套,你这下的不是毒药,是让人上瘾的药,怪不得这百味斋的客人这么多,原来都是吃了你的药,来人,到后厨给我搜。”
袁熙跟在家将中直奔后厨,但凡出来阻挡的人全都被抓了起来,等到自己进到后厨的时候,却吓得里面的人一跳,突然从身后窜出一人,来到前面抓起一包调料便要往水桶里面倒。
袁熙手疾眼快,调料刚到那人手,自己便冲了过来,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只是稍稍一用力,那人便把手松了开,调料包一下便落到袁熙的手中。
放下鼻子下面轻轻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花香直冲鼻子,袁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又看了一眼其它的调料,让人全都带了出来。
此时的百味斋已经乱了套了,此时楼内的客人虽少,但一听徐盖的话纷纷站了起来,指着掌柜的鼻子追问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里面真的有毒的话,这事牵扯可就大了。
掌柜被徐盖按住,心中是暗暗叫苦,正在拼命解释的时候,袁熙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了掌柜的一眼,接着当着他的面把那包调料打开,直接问道:“说,这是什么。”
“调料。”
“废话,问你这是什么调料。”
掌柜摇了摇头:“本店祖传秘方,为何要告诉你?”
“好,你不说是吧。”袁熙不屑地冷笑一声,转过身冲着剩下的客人道:“这包调料可是从后厨里找出来的,他不是不说吗,我就让他尝尝,看看有什么效果。”
一听袁熙让自己品尝,掌柜顿时吓了一跳,看着袁熙果然把调料递到自己嘴边,连忙紧紧地闭着嘴巴,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看他这动作,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抓错人。
袁熙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好小子,还真敢在肉馒头里下药,这还客气什么,把他们全抓起来见官,我倒要看看这许都的官们能不能要了你们的狗命。”
要知道,这百味斋里的客人多是许都城里大大小小的官,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往肉馒头里下了药,非得要了自己的小命不可,掌柜的一慌,扑通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公子饶命,千万不能见官呀,一见官我就完了。”
他这时说话已经没有人听了,徐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骗自己吃了这
么久的毒药,要不是袁熙认出来了,恐怕自己还得吃一辈子,一抓那人的衣领就往外拖。
眼看着这掌柜的就要被拖出去的时候,突然百味斋的外面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接着一阵钢刀出鞘的声音传来,外面有人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把人给放开。”
徐盖看到外面这些人时,也是一愣,手上一松,那掌柜连忙挣扎地跑到外面,然后往楼内一指,大声道:“快,把他们都抓起来,这些人居然敢诬陷我这里有毒药。”
就在徐盖一脸紧张的时候,袁熙从后面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外面的这些骑兵,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淡淡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虎豹骑,不用怕跟我回来,我倒要看看这百味斋背后的人有多厉害。”
看到连虎豹骑都出动了,楼内的客人自然知道厉害,这里的浑水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趟的了,连忙灰溜溜地从旁边跑掉。
只有袁熙跟徐盖,两个人坐在百味斋的大堂上,身后则是数十位徐府的家将,又等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人慢慢地走了进来,在门口的时候往里望了一眼,接着淡淡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家的小子,怎么,你这是来拆你贾叔父的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