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而这些事情不能够告知凡人,人间界目前正由天界统领,还是不能让他们动摇信仰。
见两人要离开,老镇长不许。
老镇长曾是意陀国的执宰。国主早夭,王室尤其是旁系血脉被老镇长养在身边,也就是搀扶着老镇长的两个年轻人。
意陀镇的压抑全无,全镇再度过节。昨日还是表面欢愉,今日的阵仗却是实打实的热闹。
小摊堆了一整条街,车水马龙不至于大,但人声鼎沸还是有的。不过街上还是没有孩童,沈言卿看着这一幕,有些闷闷不乐。
她生平最喜欢逗小孩儿,等到他们地哭了,再拿小玩意儿去哄。
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天界新结仙伴侣的来访黑名单,首位。
镇长家的那处宴席,其实也没有多丰盛,但胜在人们热情。时溟与沈言卿坐在小方桌的主位,略挤。
镇长举杯,“多谢仙人,知道仙人们不食五谷,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沈、时∶“客气了,老镇长的心意我们领了。可能,我这个仙人就是喜欢吃五谷杂粮,甚好啊……甚好。”
两人就吃了一些时令蔬菜,沈言卿手受伤了又不能,在人族面前显摆,于是她所食,、所饮都是由时溟亲手所喂。
老站长看着他们“夫妇情深”,不由得羡慕之情表露,不过,没过多久,沈言卿便起身离开。
沈言卿∶什么玩意儿?夫妻?呵呵。
她快步来到一处僻静的河边,清澈见底的河水,水中却没有鱼儿,灵气充沛,大概是被幻言捉了河中的鱼精去喂九尾了?
山精们不知怎么样了?勉强施法做了一个小结界,坐下来为自己解毒?
原本干涸的指缝,又开始往外冒黑血,这过程对于一般人来说很是煎熬,但是言卿已经习惯了,咬牙坚持了一天才炼化所有的余毒(她以为的)。
时.好学者.溟,已研读了不少典籍,典籍中说到,傀术是一种极其阴毒的禁术。
傀主需寻死时怨气郁结,却保存完好的身体。辅以小孩骨和老人骨,炼制十二天。
傀主与傀的关系在于傀线,傀主以傀线控傀,若傀线被外人破解,需用全身七处精血。
稍有不慎就会染上傀毒,中毒者若无傀主精血制解药,少说中毒处周围大片都得烂掉。
像沈言卿这样,用傀线把傀主拽回来的骚操作,那是史无前例。
炼傀之人,有记载的已经灭绝了,没记载的……那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神覃宫——
白衣仙侍,匆匆进大殿,浩浩星辰渺如海。神覃宫大殿,便是星海的投影,星海虽美,却也危险,暗藏玄机。
施一一进殿,便见连柠背手,立于星海之下。头顶在不停的变换,就像是在拼图一样,她不懂这些。只得把自己从轮回殿主君那儿听到的消息告诉自家上神。
跪地禀报,“神上,我偷听到轮回殿的主君说,他窥镜到言卿上仙在捉拿时中了傀毒,双手将废!
主君本来想向天君请示一下,但好死不死,风师赶过去阻止了他。交代,此事不得上报。言卿上仙办事不力,活该受这些处罚!
但您知道言卿上仙,仙体很是不妥。那一手冠绝下三界的医术,有多少便是自己身体练出来的?
可畏医者不自医!”
“行了!她……她自有分寸。本君让长律去陪他吧!眼下能用的人没几个,除了他,差不多都是师门之人,师门有禁令。长律上仙一个南夷君与玄清山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施一一欲言又止,那位不因此生气吗?他自是懂。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生气又怎样?他还敢再逼一次吗?左右小言卿把九尾的事捅到明面上来,便会回了。”
遍寻不到沈言卿的时溟,觉得莫名心慌,第一次有这种情绪,很是陌生,但又带着一丝兴奋。
他试着施法驱动牵魂引,(那根手腕上的丝线)消耗了一小半仙力。额头处,汗水不断冒出,但很快又蒸发。
在牵魂引的指引下,他寻到那处河流,却看见一个红衣飘飘的美男子蹲在她身旁。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那男子的容貌是刻在法相中的,并非修炼所堆饰起来的。
时溟皱眉,他刚想再进一步。有着之前的红衣幻言的经历,他摸不清眼前这人的身份。但见那人从左手脉搏处引出一枚蓝色水珠。
啊呸,蓝色灵丹,丹身萦绕着浓浓的仙气——南夷鲛珠
鲛珠在沈言卿的双手上快速运动,不一会儿便吸走了全部的余毒。鲛珠的面上,肉眼可见的颜色变浅了。继而顺着那灵脉又回到男子身体中。
他咽下一口喉间血,挥袖拢衣,一记水刀打了过来,时溟差一点就被击中。所幸那人留了一手,只是削掉一缕他的头发罢了。
“躲躲藏藏的,干什么?要看,便大大方方的?亏得我分了一丝神来打探。”
他笑着转过身,“南夷长律,见过战神殿下。”
虚虚行了个礼,这次的时溟受了这个礼。然而下一瞬,他眉头一皱,刹那间,变成了一个小孩。
时溟∶“……”
“噗!连柠那个狗东西,消息倒挺准确,哎呀,不行了”
战神殿下,在下实在是忍不住,并不是故意的,真的,早些年我们都是不苟言笑的。
身子摇摇晃晃,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很是欠揍。
俗话说,输人不能输气势,他背着手快速走过去,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四目相瞪。最后还是长律让步,“您来?”
“嗯。”
于是镇中有人见一个小童背着(拖拖拉拉),它们的救命大仙儿。旁边是一个红衣小仙男。小仙男生的,倒是好生亲切。
长律,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给一些妇女不知名的红果。这红果入口即化,回味甘甜,时溟认不出。也不管这妇女之友,一心只想着背着言卿逃离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