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解决了这群两脚羊,不然的话,等会首领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看。”一名很明显是这队乌桓兵马首领的人怒骂道。
听到首领发话,这些乌桓士卒们也不再像刚才一样散漫。一些人放下弓箭,改换乌桓弯刀,面色严肃地向对面这群村兵冲杀了过去。
乌桓士卒不但骑射优秀,也很擅长马上近战。这乌桓弯刀,就是脱胎于中原汉人工匠所制作的环首刀。
因为乌桓的制铁工艺不成熟,所以除了比较强大的匈奴外,像乌桓、鲜卑这种北方游牧民族,大多都是通过从汉域进口铁器,然后再进行再加工。而乌桓属于马上民族,在马上作战,武器最适合的动作就是从上到下的劈砍。
中原汉人所制作的环首刀,多是直线型,平衡性比较良好,适合在平原作战。但是一但到了草原的马上民族手里,用起来就不是很顺手了。
首先,环首刀至少也长约一米,配备在乌桓士卒的身上,无论是拿取还是携带,都多有不便。
二来,环首刀的平衡性太好,这就导致乌桓人在马上挥砍狩猎的时候,必须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斩掉猎
物的身体部位。
所以乌桓人从汉人那里交易换来环首刀之后,一般都会进行加工改造,将其做成弯刀形式。
弯刀形式,更利于马上劈砍,而且体积也变得更小,非常方便携带,对于这些乌桓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武器。
当然,也有获得铁器也有其他的方法,比如直接屠几个村子,然后抓几个汉人铁匠到乌桓去。
只是汉朝边境对于铁匠的这种有军用级技术的人保护的还是很不错,不太容易让乌桓人钻到空子。所以更多的乌桓人,还是通过从汉域购买环刀来作为武器。
“啊!”随着一名村兵的哀嚎,只见一把乌桓的弯刀从他的胸膛穿过,直接往下一划,便将他当场开膛破肚。血流满地,这名村兵当即将手中长矛一甩,捂着从自己身体中所流出的各种内脏惨叫着死去。
乌桓人在首领的严令下,不再抱着戏耍的心态跟这些村民作战。手中的动作越发凌厉,弯刀挥砍下,这些原本就没经过什么训练的村民,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桀,兀那汉贼,今天就挖你们的心头肉下酒!”
在死亡的恐惧威胁下,
这些村民即使胸中有着坚定的意志,也不禁发生了动摇,一些人开始招架着缓缓往后退。
但是这些人又怎么能逃地过这些擅长追击游射的乌桓兵?很快,数百村兵就只剩下十几个。
“大家快跑!”随着领头的村兵一声大喝,这些村兵自知无法抵挡,终于弃了手中铁矛,齐刷刷转头往后奔去。
“桀桀...我还以为真是什么汉人勇士,不过也是一群软蛋而已。”一名乌桓士卒大笑道。
旁边数人也一齐大笑:“哈哈哈,这狩猎汉人,就是比狩猎牛羊好玩多了。”乌桓士卒或执弯刀,或立于马上弯弓射箭,对这些溃败的村兵展开惨烈的追杀。
很快,这些村兵便不再跑了。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女根本就没有逃出去。原来还有一支乌桓兵马,已经守在了村南头,将整个村子包围起来。
完了!这一刻,所有存活下来的村兵都心绪一沉。原来他们拼命抵挡,是为其他的村民争取时间,其实全都是无用功。他们的妻儿们,根本就没有逃出去!
“当家的!”“爹爹!”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女孩,看到从后面
赶来的领头村兵,当即放声哭叫着。
“翠花!妮儿!”看到自己的妻儿,这个幸存下来的村兵也急忙扑上前去。
“爹爹,你的胳膊怎么了?”这名叫妮儿的小女孩流着泪,哭着嗓子问道。年纪尚小的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一群乌桓人打了进来,不快点跑的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只见这个村兵的肩头正插着一支乌桓羽箭,鲜血浸湿了身上的粗布衣,看上去十分骇人。
“当家的,现在可怎么办啊?”妇人亦哭着嗓子问这个村民。
村民还没来的及说话,便又听到成片的惨叫声和惊叫。抬头一望,原来是堵在北面的乌桓人马已经开始了杀戮。
“桀桀,延那居首领有命,杀光这些汉人,除了汉人女子留下性命,男的全部杀光!”
只见在一众乌桓兵的簇拥中,一个头戴羊绒冠,身材魁梧的人骑在大马上,而在他前面,一名乌桓护卫兵卒正操着一口浑厚的乌桓语大声喝道。
虽然村民们听不懂这些乌桓语,但是通过这些乌桓士卒接下来疯狂的杀戮行动,也猜出了个大概。一时间,众人都露出了绝望之色
。
乌桓人也毫不手软,既然首领都发了话,当然也放开了杀戮。
惨叫声不绝于耳,村民们一个个被砍翻射倒,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不已,身上伤口内汩汩流出的血液染红了身下的大地。
同时,后面的少数乌桓兵也追了上来,开始左右围剿幸存的村民。
“当家的!”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这名妇人紧紧抓住了自己的丈夫。
这名村兵也一脸绝望地看着眼前的血腥场景,却是束手无策。他们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平头老百姓,遇到乌桓兵这种训练有素的异族兵马,又怎么可能抵挡的住呢?
村兵看着面前的妻女,眼角流出两行浊泪,没想到自己辛苦操劳半辈子,居然就要在今日与全村人一起死在异族的手中。
村民们也皆和这名村兵差不多,知道他们基本没有可能逃命后,一个个都互相抱着大哭不已。
只有乌桓人不但不为面前数百人的生离死别动情,反而杀得愈加欢快,下刀愈加利落起来。
在他们这种北蛮的眼中,天下向来弱肉强食,只有孔武的勇者才值得尊敬,这种弱小的汉民,根本就不足以称之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