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任远远地见到这副情形,不由得眉头一皱,对邓贤吩咐道:“本将自领亲兵前往解围,汝率领大军追击杨昂军。”
“喏!”
邓贤答应一声之后,振臂高呼道:“全军跟我来,追击敌军!”
“杀啊!”
邓贤挥师杀向杨昂,杨昂见状,也不能继续呆在原地瞧热闹了,率军便逃,万一被敌军追上,想要逃跑就难了。
邓贤和杨昂两人各自率军,一个追一个逃,向南而去,张任则是率领数百亲兵,朝着刘璋所在方向冲杀而去,一众益州官员见状,纷纷为张任让出一条通道。
“张将军,救我!”
见到张任策马赶来,刘璋不由得面色大喜,急忙向张任呼救。
“主公勿忧,有臣在此,主公不会有事的。”张任策马而来,先是对刘璋大喊一声,让刘璋放下心来。
随后张任又对张松喝道:“张永年,汝得了失心疯不成?竟然敢绑架、威胁主公?”
“速速放了主公,本将饶你一命,如若顽抗,定斩不饶!”
刘璋听到张任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你这么说,万一张松给自己一刀怎么办?
张松本就长相丑陋,此刻面相
狰狞、双眼突出,更是显得丑恶。
“张任,你别过来,汝若是胆敢上前一步,我便杀了刘季玉!”张松怒道。
“张永年,汝也是益州臣子,主公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发动叛乱,劫持主公?”张任看着张松,冷冷道。
“哼,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尔等,我和法孝直、孟子度早已暗中投奔了萧车骑,所以萧车骑才能一路长驱直入,杀入蜀中!”
张松一开口,在场的益州众文武无不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是张松引狼入室,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响应。
尤其是张任、黄权等人更是痛心疾首,满面怒容。
黄权忍不住站了出来,对张松怒吼道:“张永年!主公待你有什么不好,汝为何发动叛乱,汝的心肝肺,莫不是被狼给叼去了?”
“刘季玉待我好,好在哪里?”张松闻言,却是怒道:“丈夫之志,在与修身治国平天下,我张松堂堂男儿,自然有进取之心。”
“益州何其广大富庶,以一州之力,纵不能进取天下,也足以割据一方,结果刘季玉反而屡败于张鲁,毫无进取之心,我张永年如何能为他效力?”
张松冷笑道:“五羖大
夫百里奚本是虞国人,为国君出谋划策而虞君不能用,楚王也不知,只有到了秦国,秦穆公方才加以重用。便是珠玉之才,在庸君手下也不过是明珠暗投,只有明主方可人尽其用。”
“萧车骑便是明主,我张永年为何不投奔萧车骑,一展胸中之才?”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说得张松面色通红,黄权瞠目结舌,回道:“主公虽无进取之心,却也能够施仁政,使得百姓富庶,不受战火困扰,汝引得萧言入蜀,却使得百姓遭难!”
“哼!难道我蜀中能够困守一辈子么?敌军早晚会打进来,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迎接萧车骑入蜀,奉承朝廷!”
张松和黄权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了起来,张任却是目光一寒,猛然策马冲上前去。
“喝!”
“张任,汝干什么?汝再敢上前一步,我便动手了!”张松见到张任竟然真的扑了上来,不由得大喝道。
但是张任却是毫无退后或者停下的打算,只顾策马向前冲刺,张松一怒之下,刺向刘璋。
噗嗤!
“啊!”
刘璋眼睛瞪大,发出一道惨叫声,闭上了眼睛,不过没过多久又睁开了。
为什么不疼呢?
“张任,你!”
张松忍不住皱起眉头,因为他的短剑还没能刺向刘璋,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握住了。
这只手的主人,自然便是张任。
只见得张任紧紧地握住了短剑,鲜血从他手中溢出,滴在地面上。
短剑被张任握在手中,刘璋自然不可能感觉疼痛。只见得张任面色如铁,伸手握住短剑,硬生生的将张松的臂膀拉开,刘璋见状,急忙跑到了他身边。
这时,张任才松开手,只见得他满手鲜血,手掌从中间切开一道痕迹,伤口狰狞,整个手掌几乎要断裂开来。
“张将军,你...你没事吧?”
见到张任满手是血,刘璋忍不住担心道。
张任摇了摇头:“无妨,主公无事吧?”
“我没事,来人,快来人啊,给张将军包扎伤口。”刘璋摇了摇头,急忙喊道。
几名在军中惯于处理伤口的士卒急忙跑上前来,先是拿出金创药撒在张任手掌上,随后再用布条包扎。
张任任由士卒处理手掌的伤口,目光却始终与张松对视着。
“张永年,扔下兵刃。”张任对张松开口道。
“不,成王败寇,如今刘季玉重新被
你夺了回去,那便是我输了。”
张松缓缓道:“输家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
“死!”
噗嗤!
方才沾染了刘璋和张任之血的短剑,被重新刺入进了张松的心口。
“啊!”
周围之人见状,忍不住低呼出声,毕竟他们也都和张松相处时日不短,如今见到张松竟然要自杀,自然不免有些震撼。
“哈哈哈,我张永年今日虽死,他日必能名留青史,世人都将会记得,是我引领萧车骑入蜀。”
“只可惜,不能在萧车骑这等明主麾下效力,真是...不甘心啊!”
说完这句话后,张松呜咽一声,倒地不起。鲜血从他的伤口中涌出,在他身下形成了一道血泊。
“唉...把他葬了吧。”刘璋见状,不由得长叹一声,虽然对张松之前威胁自己有些不满,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张松说得对,自己的确不是什么进取之主,否则的话张松想来也不会背叛自己了吧?
“就说张松是被敌军杀害的,回去不要告诉他的家人这件事情。”刘璋对属下吩咐道。
“主公何必如此?”张任却是眉头一皱。
刘璋笑了笑:“既然我没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