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罗珲的尸体甩到地上,太史慈懒得去看他第二眼,目光重新望向那杆“司马”大旗。
“好马儿,再上!”
“希律律!”
枣红马长嘶一声,再次兴奋的迈开四蹄,朝着成千上万人的黄巾贼大阵冲锋而去,大有一举凿穿之势。
这匹枣红马天天跟在太史慈身边,别的没学到,把太史慈身上的冒险精神学了个十足,人越多,它越是兴奋。
踏踏踏!
马蹄践踏着泥土,甩出来土屑,枣红马越跑越快,载着太史慈,就好像是一柄所向无前的尖刀,要以一己之力把这座将近万人的大阵从中凿穿。
“嗯?罗珲败了?”
司马俱本来没把太史慈放在眼里,可是见到罗珲数百人竟然被太史慈轻轻松松的突破,不由得微微一惊。
“渠帅,来者是一员猛将,不可轻敌。可命令儿郎们稳固结阵,若是此人敢冲上来,长矛手立刻刺死他。”王横急忙道。
“结阵,结阵,挡住来者!”司马俱大吼道。
集结在司马俱身边的数千人,听从命令,开始组成稳固阵势。
太史慈远远的见到,黄巾贼阵中,数百只长矛伸了出来,正打算等着自己撞
上去,守株待兔。
但是太史慈却嘿嘿一笑,将长枪挂在了得胜钩上,将背后的铁胎弓抓在手中,右手顺势一捞,从大腿箭囊上捏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之上,动作如同行云流水,顺畅至极。
张弓搭箭,太史慈瞄准了一名黄巾贼,松开弓弦。
嗖!
“唔……”
一箭射出,被瞄准的那黄巾贼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便应声倒地。
而太史慈则是面无表情,又从箭囊中抽出一根箭矢,再次射出。
嗖!
嗖!
太史慈每射出一箭,便有一人应声而倒,所发者无有不中,眨眼间已经有五人倒在地上。
“这……太神了吧?”
“老天爷,他是养由基再世吧?”
见到太史慈的射术如此神妙,黄巾贼无不畏惧,甚至就连阵型都出现了骚乱。
“弓箭手!弓箭手是干什么吃的?还击,还击啊!”王横大叫道。
黄巾贼阵中的弓箭手都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准备还击。
可是只见得太史慈一夹马腹,枣红马当即奔走而出,而刚才枣红马在的地方,则是落满了一地的箭矢。
枣红马载着太史慈,一路奔走躲避着黄巾贼弓
箭手的箭矢,而太史慈则是坐在马背上,猿臂长伸,整个人好像一架机关枪,箭羽接连不绝的奔射而出,一个个黄巾贼应声而倒。
太史慈箭技如此深妙,各个黄巾贼乱成一团,不知不觉之间就出现了漏洞。
太史慈目中精光一闪,又把铁胎弓背了回去,重新拿起点钢枪,策马冲出。
“杀!”
好一个太史慈!只见得他单枪匹马,竟然毫不畏惧的朝着数千人的黄巾贼军阵猛冲而出,当真是胆气十足。
其实历史上的太史慈还真就是这样,后来北海太守孔融同样是被黄巾贼围城,不得而出。太史慈向他请求出击黄巾贼,孔融不许,太史慈又要出城求救,面对几万黄巾贼,他带着两个人就敢往外冲,眼下的几千人自然算不了什么。
太史慈虽然勇猛,却并非鲁莽,而是有勇有谋,他早就提前观察了黄巾贼军阵的薄弱之处,猛然策马杀出,从黄巾贼的漏洞中杀了进去。
他手中一杆点钢枪左右横扫,风卷残云,速度快若风雷,一个个黄巾贼纷纷倒在了他的枪下。
枣红马载着他的主人左冲右突,硬生生在数千人的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距离司马俱越来越近。
“都滚开,挡我者死!”
太史慈厉喝一声,周围的黄巾贼无人能挡,距离司马俱却是越来越近,不过百步之内,此刻太史慈若是愿意,甚至能够一箭将司马俱射杀!
可是不行,抽弓射箭费工夫,一个不慎就完蛋了,所以太史慈并没有抽出弓箭,而是手持长枪向前突击。
“亲卫,挡住来者,一定要挡住!”
司马俱大惊,太史慈的身手他看在眼里,他也武艺不凡,但是太史慈的武艺却是远远超出他。若是面对太史慈,他能否撑住十个回合都不好说,若是让这太史慈近身,只怕是必死无疑。
眼看着太史慈左右冲突,就要杀到司马俱面前,忽然有数十名黄巾贼精兵出现在太史慈面前,把他拦住。
太史慈也能够感觉得到,这数十人的气势与众不同,不是等闲之辈。
“上!”
数十人一拥而上,朝着太史慈涌了过来,好似一道渔网将太史慈给罩住。
“滚开!”
太史慈怒喝一声,手中长枪电射而出,和数十人厮杀起来,一杆长枪挥舞的好似风驰电掣,点杀数人,威不可挡。
但是太史慈也到了强弩
之末,刚才临阵冲杀,连射十余人,强行突阵,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却是大为耗费心神和体力,又有这些人把自己给缠住,想要冲到司马惧身边,几乎是不可能。
“娘的,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太史慈眼珠子一转,忽然大喝一声,手臂一抖,枪锋左右突击,晃出一片枪影,将面前的数人给逼退,忽然伸手抓住背后的短戟。
“看招!”
太史慈厉吼一声,抓住短戟的手臂用力甩出,短戟携带着风雷之势破空而出,朝着司马俱狠狠地甩了过去。
嗡!
这支短戟好大的力量,几乎是不可阻挡,距离司马俱越来越近,司马俱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急忙抓住身边一名亲兵,护在自己身前。
“渠帅,啊!”
噗嗤!
这亲兵惨叫一声,短戟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从中流出。太史慈这一招势在必得,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自然是把他给扎了一个透心凉。
司马俱刚松了一口气,太史慈却是不肯放过这个杀他的好机会,双腿一夹马腹,又冲了上来。
“都给我滚开,挡我者死!”
一人一马,冲突向前,点钢枪的枪锋牢牢锁定了司马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