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重新进了船舱,好脾气地对沈南钊笑了一笑。
沈南钊宛如被箭射了:“你没病吧?”
正吵架呢,无缘无故对他笑,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凌霄去厨房盛了一碗鸡汤,把压锅底的鸡腿捞出来放碗里。
她是吃货,尤其爱自己做的菜。
这鸡腿本来是她留给自己的,从没想过给沈南钊,但是为了跟他缓和关系,她也忍痛拿了出来。
“……给你的。”凌霄把碗筷摆在床头柜上,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琢磨地盯着男人:“你趁热吃。如果你喜欢,下次我还做给你吃。”
“用一只鸡腿就想收买我了吗?”沈南钊笑了一笑,然后板起脸:“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不吃!”
“不吃也好…… ”凌霄缓缓站起身,把上衣的领口解开一颗,一边拉开领子,一边问:“沈南钊,你是个正常男人吗?女人你吃不吃?”
沈南钊被震的精神抖擞:“……凌霄你忒吗没病吧?”
昨晚绑架他时,她有耐心地观摩他那么久,淋了一身的水,就不信她没有受凉感冒。
她脸颊驼红,似乎是发烧的症状,所以才会说胡话吧。
却不知,凌霄从小身体倍儿棒,这具身体也好得很,淋那点水,哪里会受凉生病?
她现在脸颊驼红,其实是羞的……
明明如此害羞,却还要想方设法勾搭男人……
她做的如此笨拙……
沈南钊都看不下去了。
“我没病……”凌霄道:“倒是昨天看你沐浴,我做了一宿噩梦……”
沈南钊:“……”
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还有这茬呢……所以你要解扣子,让我看回来吗?”
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取笑调侃?
忽然,魅蛊喊道:“……主人墨迹啥?快点脱啊,睡一次顶三十天呢……”
沈南钊:“……”
终于明白魅蛊和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了,原来是睡一次可以宽松三十天。
她终究还是不想频繁见他!
男人脸上的讥讽笑意慢慢地消失不见。
凌霄听到魅蛊打岔,本来有些羞愧,可是一抬眼,却发现沈南钊睇着她,眼神充满了研判。
漆黑的眼神就像是冬日凌晨的夜色,磨刀霍霍,意味难明,玩味十足,蓦地让她有些害怕。
沈南钊研磨她许久,忽然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身子还干净吗?”
真是杀人诛心!
他竟以为她勾搭了那么多男人,已经不干净了。
这句话成功惹怒了凌霄。
一瞬间,凌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也再没心情勾搭他。
凌霄骄傲地扬起下巴,把领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然后转身便走。
忽然,沈南钊的左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一个使劲儿,她便朝后跌倒,脊背撞入男人的胸膛上。
他明明被绑了一只手,两只脚腕,可是另外一只左手还是那么有力量。
其实凌霄也有功夫,可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摁着她的下巴,袭上了她的唇……
她没动,任他在她牙齿扫荡。
男人割裂的伤口流淌出一股血腥气……
揉了半晌,男人的确是吻技高手,很快就把凌霄糊弄住了。
她闭上眼,任他夺取。
其实她体内的魅蛊也在夺取他的气……
忽然,男人停下来,嗓音略显低沉:“真的会闹出人命的……而我信佛,不杀生。”
凌霄心里呸了一声,他过几年便是世上头号大反派。
他说不杀生,骗谁呢?
“小心一点,不就闹不出人命了?”她手指在床头柜摸索,抓了一把 小雨伞扔床上:“不想闹出人命,你就委屈一下。”
沈南钊捏住她下巴:“没想到你还挺好玩的……我真应该抛弃过去,重新审视你…… ”
她已经不是原主了,他早该重新审视她。
她闭上眼,又睁开:“拜托你今晚多做人事,别当禽兽!”
他下巴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和腿:“解开绳子……我才能好好做人事!”
凌霄乖乖地歪过身子,解开他的右手。
左右手都得到释放,沈南钊揉了揉手腕,胳膊酸疼的很,既然她要他做人事,他真的要好好地从她身上报复回来才够本。
凌霄转身,又解开他脚腕的绳索。
刚解开,男人已经推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身下。
“再问你一次,十年前,你喊我去你房间。你不在,反而你妈正等在那儿,下蛊杀我。你都知情吗?跟你妈串通好的?”
凌霄心里害怕,这男人怎么问起十年前被原主坑的事情了?还牵扯到原主母女谋害他。
怪不得他愿意被她睡了,原来是想报复到她身上。
凌霄脑子有些凌乱,也觉得今夜这事儿欠考虑,十分不妥,不由生出几分退意:“我哪里记得这些!”
他擒住她的耳垂,用力一咬:“说!实!话!”
凌霄耳朵痛极了,胡乱地说:“我只知道那一晚等着你做人事……可是你的人事都做到哪里了?迟到十年呢!”
沈南钊笑起来:“哦,对对对,我们该做人事……”
男人将女人翻过来。
凌霄闭上眼不敢看他,而男人就这么压着她,静默无声。
许久,凌霄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却没想到沈南钊正一瞬不瞬地俯视着她,眼底宛如洪水猛兽,再度透出一抹研判神色,好像他在心底正在给她定个性。
“看够了吗?”凌霄不敢跟他如火如荼的眼神对视,视线下移,放在男人那削薄无情的唇上:“你想好了吗?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呢?”沈南钊一字一字,略有发狠地道:“今夜,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