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看了看信纸,突然肯定地说:“这不是老板娘的字迹。“作为如意居的小厮,见过老板娘的字迹也无可厚非。
我接着询问道:”那任雪棠与何人十分亲近?“
任松一拍头,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有一人经常来如意居饮茶,而且时常坐在同一位置看着掌柜的。久而久之,我也就眼熟了。“
我狐疑地说:“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掌柜与他饮茶后也未曾提起。”
这人与本案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不知从何着手。
柴越溪似乎看到我面露难色,说:“这人用一段时日自会找到。”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雪棠!雪棠!怎会如此?”一个男人冲进房间,一身青衫,头发乱糟糟的,眼下青黑,十分颓废的样子。他作势要冲向任雪棠,尸体可不能遭到破坏,我抬手准备去拦他,柴越溪酒已经叫手下的侍卫将他拦住。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拆散我和雪棠是吗?我不要,你们都给我滚!”他像是疯了一般,从侍卫中挣脱开,张牙舞爪似的。
我不知该怎么办,柴越溪一个手刀,男人晕了过去。然后他朝我看来,说着:“感觉他身体好像有些不适。”
他把那个男人放到隔壁厢房,吩咐侍卫看好他,等他醒了,就来盘问。
任松跳着脚大喊大叫道:“就是他,他就是与掌柜喝酒的那人!”
我和柴越溪两人相看无言,我转过头,思索着案件:真的是太奇怪了,遇到的每个人都和案件有着或多或少的牵扯。我正在暗自伤神中,徐未来了对柴越溪说:“少主,那人醒了。“
柴越溪点了点头,紧蹙的眉毛舒展开,说:”走,我们去看看。“说完他走在前面,徐未跟在他后面,我也走在最后,总感觉有些奇怪。
那人躺在厢房的床上,单手撑着坐了起来,一反刚才的疯闹,变得十分安静。他抬眼看过来,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悲伤之意。他慢慢地说着:”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柴越溪抬手,示意无碍。他神色淡然地问着:”不知你是?与这如意居的老板又是何关系?“
”鄙人代含,是合巷中的一个木匠,自己经营着一间铺子。”他眼神露出欣喜,“雪棠与我,心意相通,早已私定终身。“
”你胡说,你几次想与老板娘交谈,掌柜的都不想搭理你,一直是你缠着她。“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出,转过头,任松?任松见众人望着,有些慌张地向众人解释:”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店里其他的人。“
我们去问了其他的小二和酿酒师,事实确实如任松说的一样。那么代含在撒谎!
代含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道:”不,不是的...我和雪棠是相爱的,他们...“他抬起一只手指着,”他们在撒谎,他们..."话还没说完,他双手抱着脑袋,摇着头,感觉十分痛苦,一下晕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柴越溪见状不怪,叫徐未去请一个郎中。
不一会儿,来了一位老郎中,替代含看诊,也说明了刚才代含的异状。
郎中摸了摸胡子,思索了一会,神情有些凝重:“这位病人神经衰弱,时常头痛,应该还会伴随着幻象。他是不是服用了致幻的药物?”
幻象?虽然多少可以猜测到,但是是他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又给这桩案子增添了一层薄雾......
柴越溪回答道:“不知。”
“待我为他施针,减轻他的病情。”郎中打开了随身的医箱,不紧不慢地拿出银针。
柴越溪看了一眼,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一群人走了,厢房内倒显得有些冷清。
我一边看着郎中拿出银针插进代含的脑袋里,一边询问道:“您知道这是哪种致幻药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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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暂时还不得知,需要进一步的诊治,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缓解他的症状。”郎中说完,叹息了一声。
“那您知道了,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知你是?”郎中突然询问到我的身份,我灵机一动,“刚才那个领头的知道吧,是我们老大,老大说了知道了立马告诉他,所以你知道了就马上告诉我,我就赶紧汇报给他。做的好,酬金大大的有,他付钱。您知道了,告诉木府的青青就行了”我手叉腰,一脸骄傲样。
“你可知道说谎会有什么下场吗?”一道声音冷不丁从我身后传来,我被吓了一跳,心跳异于平时,感觉快从嗓子眼蹦出来。我猛地一转身,想要后退,却左脚踩右脚,身体往后仰,快要摔倒了。柴越溪右手扯过我的右手,另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笑得邪魅,语气有些玩味地说:“怎么,胆子变小了?”我只能被迫转头,再抬头才能与他对视,心跳声缓了下来,有些心虚地说:“我这还不是为了您。”
“嗯?”
“您想啊,要是我知道了,就能第一时间告诉您不是吗?”我眼神真挚地看着他,心里默念:信我,信我啊!!!
“那好,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他嘴角上勾,一字一句地说。
郎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柴越溪,面露难色。
柴越溪不经意间朝他点了点头。
“行,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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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起用午膳吧。”
”?“我一脸怎么可能会和你一起的样子看着他。
”顺便讨论一下案件,单凭你应该也打探不到重要信息吧。“他一副拿捏住我的样子,真欠揍啊!
我承认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我咋那么不爱听呢。
如意居对面正好是一家食肆,叫沧海阁。走上二楼,如意居一览无遗。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柴越溪递给我一份菜谱。
“想吃什么自己点,这家店的菜都挺好吃的。”柴越溪也拿着一份菜谱,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