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潇潇,风声习习,小雨淅淅沥沥。昏暗的天色似乎没有光亮处,竹叶伴着风声沙沙作响。
“我这是在哪啊?”我扶着额头,迷糊的眼睛睁开,环视了一下周围,突然就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躺在我家舒服的大床上睡觉吗?这到底是哪?看了一眼周身,衣服不是我的睡衣,是一袭青衣,甚至有些浸湿了,头上挽着一根玉簪。
我伸手扒拉着脸,感觉有些欲哭无泪,雨滴打在我的身上。
说真的,这昏暗的竹林还真有点恐怖,伸手不见五指,还是得找个地方避雨,弄清楚情况。我站起身,有点害怕,只能给自己壮胆向前走,三步一回头,最后干脆直接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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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前方有一家光亮处,内心十分欣喜。吊脚楼式的房子,从外面看有些破旧,但是里面很整洁,有点像个客栈,不会穿越到古代啥的吧,我人都要傻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店子里摆了几张木式的桌子和椅子,夜深了,估计来往的旅人也少了。只有几个长相凶神恶煞的大汉吃饭喝酒,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发出试探的视线,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柜台那里像是掌柜的,我走了过去,掌柜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这位客官,您需要些什么呢?”
我照着看剧和小说的经验说:“来一间客房,再来点招牌菜送到我房间。”“好嘞,客官,一共是五两银子。”我摸了摸身上,给忘了,我哪有什么钱。一个小时前我还在家睡着美美的觉,哪能想着还有这破事。掌柜的一看我拿不出就立马换了脸色,阴沉沉的。我手足无措的摸身上有啥口袋,或许口袋里有钱呢,接受事实了,我是真没钱,脑海里在想:怎么办怎么办,我是真没钱呐。
“这位姑娘的费用,我替她出。”一声清冷的声音沁入肺腑。我转头一看,那人身材修长,着一雪白镶着金边长衣,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簪子挽起半卷头发。一双桃花眼泛着温柔的目光,这抹温柔却没有深入眼底,高挺的鼻子下是厚薄适中的唇,微微勾起。后面跟着一位小书童似的,白白净净的。
我有些吃惊,他为何要帮我,我们从未见过。没钱的我只能暂时接受他的帮助,有些局促的对他说:“谢谢,我叫木霄。等来日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他嘴角一勾,语气温柔道:“在下徐微生,不急,我等你。”他告诉了我名字,我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不过这亲昵的语气,让我感到有些奇怪,难道说他认识我?
掌柜的立马换了脸色,一如之前的谄媚:“这位客官,我马上为您安排。那您想要点什么呢?”
掌柜的转向徐微生,他不紧不慢道:“两间上好的房即可。”
“好嘞,立马为您二位准备。”
店小二带着我上楼去到房间内,说:“客官您请好好休息,餐食马上为您送来。”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好的,谢谢。”店小二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我,木霄,19岁,父母双亡,大四考研党。之前看过无数多的穿越剧,穿越小说。怎么也没想到真有一天,我穿越了!在学校被导师压榨就算了,又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我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真的狗血,真的很狗血。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在自我催眠。无果,只能打开窗户,欣赏一下夜景了。
真正的夜晚已经来临,伴着雷声,雨下得越来越大,像是有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竹林中,一群黑衣行人身着蓑衣,手持利刃,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氛。其中有一人与旁人不同,穿着墨色修衣,腰饰上点缀的是凌霄花。一个黑衣侍卫拱手对为首的说:“少主,这天气人应该没跑多远。”斗笠之下只露半张脸的柴越溪,薄唇轻启:“追。”
“是!”
这时一个人走进客栈,东张西望,对着那一桌大汉使了一个眼色,趁人不注意,卷轴似的东西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入其中一个大汉手里走到另一桌坐了下来。小二也赶紧为这人安排上了酒食,他有一筷没一筷地吃着,眼睛还不时的乱瞟,时刻警惕着周围。那几个大汉吃饱喝足后结了账,走了。
刹那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群黑衣人赶到这家客栈,柴越溪抬手放手一瞬间,后面的侍卫冲进客栈,随即他迎面走了进去。一时间各人各有心思,掌柜的正殷勤的走上前去,搓着手说:“几位客官......”
侍卫挡下他,把一条黄金放在掌柜的手上。柴越溪看到目标人物,说了一声“失礼了”,便拿着剑对刚进来那人冲了过去。一时间刀光剑影,空气中好似弥漫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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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菽无,卷轴在哪?”“柴越溪,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它。”柴越溪听到这话,一下发狠,一剑下去,菽无只能用手中的剑来挡下这一击。
掌柜的和小二躲在柜台下不敢动,瑟瑟发抖。
打斗发出巨大响声,我慢慢的走到门口,打开门,扶着走廊护栏蹲着。楼下的场景令我双目瞪大,说不出一句话。
一群黑衣人堵在门口,有两个人在打斗,打斗之间发现其中一人身着蓑衣,斗笠之下的脸剑眉星目,一双丹凤眼摄人心魄,好像在摄取你的灵魂,薄唇好似寡淡无情,没有任何事可以影响他,他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情的。
我看着,眼睛瞪大了,不禁感叹“不过也太狠了吧”,丝毫未察觉危险降临。
我转过头,徐微生和他的小书童也出来凑热闹。他俩站在走廊上俯视着楼下,窃窃私语着啥,我只听到徐微生的一句“不要卷进这件事,我们走”。随即他看向我,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我感到奇怪,接着他们便回了房间。
柴越溪突然发力,将菽无的剑飞得老远,一脚踢到菽无的肚子,装到柱子上昏了过去。柴越溪左手招了招,后面的侍卫向前搜菽无的身,对柴越溪说:“少主,他的身上没有卷轴。”
柴越溪眉间阴鸷顿生,低声道:“不可能,这卷轴他一直放在身上,除非...谁!”柴越溪突然转向我,手中的剑抬起来冲向我,我瘫倒在地,剑从我耳旁经过,插入我身后的墙上。我整个人已经软了,一缕青丝掉落。
柴越溪带着侍卫走到我的身边,一群人把我围的水泄不通。他浑身气质极冷,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我,缓缓道:“你是谁?”他应该就是这行人的老大。
我立马解释:“我就是一个住宿的,他们,”我指了指楼下晕倒的那个人,掌柜的和店小二,“我都不认识啊,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我极力解释,试图撇清关系,内心在可云式咆叫。
柴越溪又问:“除了他们,在这里,你还见过谁?”
我感觉有点小命不保的嫌疑,心想,徐微生,对不起了,下次一定不说。我道出了徐微生:“这个房间住着一位公子和他的书童。”
“他是谁?”
“徐微生。”
柴越溪脸色一变,陷入了沉思,自语道:“他怎么在这?”又接着问我:“还有其他人吗?”
我想了想:“我刚进来的时候,楼下坐着几个大汉,现在他们不在了,他们似乎与刚刚那人认识。”
“大汉?”
旁边的侍卫对柴越溪说:“少主,那几人有问题。”
柴越溪思索一番,说:“许未,把他们两个个都带回去。”
“是。”叫许未的侍卫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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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惊慌,说道:“诶,等等,我又没干啥,凭啥要跟你走?”
柴越溪凛冽地看了我一眼,我马上像小鸡崽缩了回去。心想,随便了,在哪都是任人宰割的命。
几个侍卫抬起菽无,我跟在柴越溪身后,一行人走出客栈。
里面的情况还真有点惨不忍睹,掌柜的和店小二见我们消停了,才出来哭诉:“我的桌子,我的椅子......”
许未拿出一个黑色袋子,掂了掂,丢给了掌柜的。掌柜的一看,瞬间变了脸,“客官,下次再来。”
额,这掌柜的见钱眼开,我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