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去疾站在原地,方启善进屋将自己的孙女叫了出来,虽然刚才方晓萧哭着跑进了屋内,但是她知道爷爷是关心她,所以方启善叫她吃饭的时候她也是很安静的跑了出来。
她看着外面满满一桌子菜惊喜的叫道:“爷爷,这都是你做的吗?太香了!”
方启善笑着说:“不是,这是这位胡小友做的,爷爷我今天也是有口福了。”
方晓萧看了一眼胡去疾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大哥哥是厨子啊,真好,以后可以教爷爷做饭了。”
···“晓萧,你的意思是爷爷做的饭不好吃吗?”
听见这话方晓萧吐了下舌头摇头说:“不是,爷爷做的也好吃,只是大哥哥做的饭更香一点。”
“谢谢了,是什么无所谓,吃饭吧。”胡去疾点了下头。
三人分两边而坐,方晓萧喜欢吃鱼,她和方启善两人吃的很香,但是吃着方启善就发现胡去疾只是在把玩着手中的木筷,好像在想着什么。
他为将满满一叠肉放在胡去疾面前,看到他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后笑着说:“快吃吧,不然别的小馋虫就吃完了。”
他看了一眼在旁边嘴里已经塞不下还想要夹桌子上的菜的方晓萧,她听见好像有人在说她,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埋头专心干饭去了。
胡去疾笑了一下,对他点点头便也开始了吃饭,他从来未曾与别人一起吃过饭~~~或许以前吃过,但是他忘了,今天的场景,他很陌生。
但是他很快就融入其中,他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或许这样也还不错。
······
夜幕降临,整个村子好像都一起睡着了,胡去疾半坐在黄土房子的屋顶,身下的茅草有些硌人,但是也还行,他仰头看着夜空的繁星和那轮明月。
他看着月亮,越看越觉得那月亮好像也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不,那双眼睛在看着这整个世界···。
他想要看仔细,但是那种感觉很快又不见了,这让他有些无趣。
他想了一下,将戒指中的那些书籍竹简都拿了出来,当时在灵竹林里没有时间翻看,在这里他得看看。
一堆书籍和竹简凭空出现在他的手边,他一本一本的翻动,他不挑知识,这些书他都会看,但是他要先知道这些书都写的什么。
一本本拿起又放下,这些大多都是一些杂书,记载的大多也是一些完全没用的东西。
他拿起一本,上面写着:“今日宗门内门弟子施敏佳找到老夫,想要老夫帮她护法去诛杀一只妖兽,作为代价她的身材是真的好啊~~那伟岸的起伏真是惊人~~那幽深的森林真是着迷,老夫要好好探寻一番。”
下一页;“宗门又招弟子了,今年的女弟子格外多,特别是这一个~~长相甜美~~老夫又要大展神威了。”
下一页~~再翻~再翻。“刺啦!”胡去疾有些无语的将整本书直接撕碎,然后手中灵力燃成火焰将书烧成灰烬,他是不挑知识,但是也不是什么书都看。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明丹境巅峰呢,活该被雷劈!”
他骂了一句,将灰烬吹散后又看向别的书籍,将一些记载着地理位置,和各种人物的书挑了出来,其中还有一本是写暮日王朝建立的。
剩下的竹简上记载着一些功法,其中就包括黎州让胡去疾修行的功法,不过只有一段,后面的就没有了,像是被谁生生截去了一样。
胡去疾拿着那半截竹简疑惑的自言自语:“这怎么有点熟悉呢?好像那些小说里的主角就是修炼了半截功法,然后发现那功法是最顶级的,不会那么狗血吧?”
这东西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看的那些小说书,那些主角都是那样的,他都看腻了,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现在也面临着这样的选择了。
不过他没纠结多久,便直接将那竹简用灵力给焚毁了:“我的路,不该是这样。”
剩下的竹简记载的也是功法,不过基本上全都是一些邪门的功法,不是害自己就是害别人,这些胡去疾都不喜欢便一起焚毁了。
但是在其中他发现一卷竹简,上面刻着左门两字,他打开里面,这里记载着很多东西,各种故事,各种神秘,奇门旁术,医毒巫蛊,五行之法,逆乱阴阳。
他翻看了一下,很符合他的胃口,但是他还在最后看到一些评语,看样子就是黎州写的:“杂道所书,旁门之术,小术尔,修之无趣。”
看到这个他不屑,一个被雷劈得在画卷中躲藏这么久的人。还好意思评价别人。
说起来那画卷也是好东西,可惜他那天忘记带走了,可惜了。
他将东西都分好后,便拿着那本左门看了起来,看的津津有味,全神贯注,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很快一夜便过去,在小院后面雄鸡的鸣叫声中太阳缓缓升起,缕缕阳光照在胡去疾的身上让他从书中回过神来。
“呀呀呀,这么快就天亮了?算了。”他笑着看手中的竹简:“这个是好东西啊,简直是杀人放火,胡作非为的必备的好东西啊,那黎州不识货嘛。”
他依依不舍的将书收起,然后飞身跳了下来,这会天刚亮,他刚下来就碰见正打开门的方启善:“哟,胡小友起得很早嘛。”
胡去疾也笑着和他打招呼:“方老也很早啊!”
“年纪大了,睡眠浅。”方启善笑着说了句,然后便弄起了两人的早餐。
村中的早饭很简单,一锅热气腾腾和小米一样的东西熬的粥,散发着谷物的香气,和老爷子自己腌的咸菜和萝卜条。
等弄好后方晓萧才揉着眼睛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感觉就像是嗅着味道出来的。
她出来和胡去疾打声招呼后便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看着爷爷搅动着米粥。
几人喝着粥,胡去疾问:“方老,今天有什么事情干吗?我可以帮忙。”
方启善想了一下:“没有,你刚苏醒,还是先好好养几天吧,老夫今天要去学堂教课,倒是有些忙。”
方晓萧听见教课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忍着默默的喝着粥,不敢插话。
“教课?您还教这个?”胡去疾问道。
“嗯,这村子里镇太远,老夫虽然没有多少文采,但也多亏年轻时闯荡过几年,现在便在这村子里教那些适龄的孩子一些基本道理。”
“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