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
擂台上的情况一清二楚,两人围绕着中心点。沿着顺时针缓缓的踱步,似乎都处于最开始的试探阶段。谁都没有强行进攻露出破绽。
底下的众人屏住呼吸,看着擂台上两人的周旋,十几秒钟过去。
苏墨顺时针踏了几步,此刻他恰好处于向光面。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笼罩在面部。给冷酷硬朗的面部轮廓,带上了一层淡淡金边。
“就是现在!”詹庆心中狂道。
武者虽然肉身异于常人,但是在未越过那道超凡门槛之前。各种表现力只是相当于放大版的常人。
依旧会厌恶刺激性味道,难以忍受强烈的高温。同样的,眼睛在直视阳光时,视线也会受到影响。
詹庆抓的就是这一刻,虽然他自认为技巧经验远超年轻人,但是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拳怕少壮。万一被对面逮到机会也可能会落败。
詹庆之前不屑于这种手段,但是在面对武馆传承的这一刻。他也只能放下内心的坚持,做起之前自己所不齿的事情,实乃无奈之举。
这一场擂台,他要确保胜利!
“喝!”一声暴喝响起,詹庆双腿如同老松一般猛的跺地。核心中涌出粘稠的气血,飞速的在脚底板形成了一个符号一般的诡异印记。
他整个人弹射出去,身躯竟然像飞起来一般,斜向前四十五度!
这其实是鸿印武馆所修炼武道的一个特点,玄印功是罕见性的爆发性功法。虽然也是内功,但却和其他武馆的内功,有很大的不同。
玄印功运转之时,气血可以在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形成玄印。与此同时这个部位的防御速度力量都会相应地增长,具备极强爆发力。
这是一门攻击性很强的武功!
当然缺点就在于太过于耗费体内的气血了,必须要在气血匮乏之前先把敌人打败。否则等到前期的强势期过去,很容易就陷入疲乏。
然后被同层次对手轻易击败。
詹庆深知玄印功的优缺点,他很清楚自己的强势期是在二十招之内。所以詹庆打算一鼓作气,在自己最巅峰的状态之时,击败苏墨。
一道黑影高速掠过擂台,清晰的将整个圆形擂台分割成两部分。
苏墨双目望向对面,一股黑色能量在面庞下流动。将原本就冰冷的脸色,变得如同钢胚一般。他身形瞬间移动,竟然也是踏步向前。
“咚!”的一声。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只是单纯的强悍力量爆发。橡胶鞋底被抹去一层,在擂台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黑色脚印。
他魁梧的身躯如同重装坦克一般撞了出去,每向前踏出一步身躯就膨胀一分,等到两人接近之时。
苏墨二米五的庞大身躯,将宽厚胸膛前的空气平推。一股钢铁般的黑色在胸膛开始蔓延,然后迅速遍布全身,笼罩住了每一个角落。
“呼!”炮弹般的拳头轰击出!
一抹硕大的黑影横击,而相比之下。詹庆弹出的拳头简直就是根小牙签,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被巨力给掰断。苏墨的手臂轮廓已经比他的大腿还要粗了,甚至堪比腰部。
詹庆毕竟是个老头,身上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两人此刻还没开始碰撞,在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玄印三叠!”詹庆也是感觉到情况不妙,三股滚烫的气血流荡在拳头上。分别在肩膀肘关节以及拳头表面,形成了一个繁复的符号。
右手轻轻一振,竟然有一种能够穿金洞石般的强大力量感。詹庆一拳弹射出去,与苏墨拳头碰撞。
“咚!”即使是在擂台下面的众人也能感受到地面一震,一层淡淡的白色气浪扩张开来,席卷面庞。
一大一小两个拳头在半空中死死抵在一起,嘎吱嘎吱相互角力。
苏墨左手一个上撩拳,詹庆同样是气血运转,拍掌挡下。两股不同的特殊劲力在拳面和掌心之间相互碰撞,带来一股巨大的撕裂感。
詹庆暗暗吃痛,只感觉到戳心般的疼痛。随即拍掌,抽身而退。
至于另外一边,苏墨像没事人一样抽回了拳头,稳稳站在原地。
詹庆的所有攻击对于他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两股特殊劲力碰撞带来的剪切力甚至不能够透过体表这层黑色的皮膜,更别说肌肉了。
这还只是苏墨的普通状态,他一没有运转气血。二没有进入到白色魔像的爆发状态,只是单纯用一个试验态度,试试鸿印武馆武功。
现在看来,鸿印武馆的玄印功确实是有几分奇异。竟然可以在短短的瞬间调集气血,快速的爆发。
苏墨对此也是有些许心动!
他大掌一挥,整个人的身躯悍然向前撞击。如同树桩一般的手臂探了出去,一股岩白色蔓延开来。
对面正在心惊的詹庆,此刻内心警铃大作。对手的危险程度竟然在瞬间拔高到一个恐怖地步,一股浓烈的杀气从四面八方锁定自己。
他不会坐以待毙,粘稠的气血从核心中疯狂涌出。瞬间就遍布身躯的每一个角落,总共有三十多枚玄印,出现在四肢上,泛着红光。
“啊!啊!啊!”詹庆身躯竟然向上拔高,肌肉重新浮现出来。整个人从一米七拔升到了一米八五。
双臂一震,肩膀部位的大块肌肉像钢索一般抖动,为弹射而出的拳头带来巨大动力。两道铁拳仿佛长枪一般,一前一后的高速轰击。
城墙一般的手臂从高处探下。
詹庆挥舞的拳头和探出的宽大手掌碰撞,轰然传出金铁相交声。
一连串的爆鸣回荡在整个擂台之上,詹庆体表的红光明灭不定。
一股股气血疯狂从核心之中涌出,补充鸿印里极速消耗的能量。
可他即使如此疯狂,一对向前疯狂轰击的手臂模糊成残影。整个人却还是在极速后退,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坚定不移的碾压来!
如同大理石柱一般的白色手臂不许不慢的向前压进,如同推平路面的压路机一样,沉重透着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