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自己的牺牲不仅没有等来皇后的求情,反而与他们站同一战线,要致自己于死地。
“姑母,您不能这样,我可是您……”
皇后还没等她说完,猛地起来阻止她。
“放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只是本宫的侄女。”
宁西贝一听,皇后好像完全没有要保全自己的意思。当初蛊惑自己去陷害喜茶时,明明答应,东窗事发也确保宁西贝安然无恙。现在看来,只是想将没用的棋子随手丢掉罢了。
宁西贝像是看透了皇后的心思,怒而起,指着皇后就破口大骂。
“好你个皇后,当初让我陷害郡主,说事成之后不仅不会被发现,还许诺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我当上贵妃。现如今事情败露你就全推我身上!”宁西贝怒不可遏,将皇后的计谋全盘托出,听得喜茶一愣一愣的。
“笑话,本宫若想对喜茶下手,不需假借他人。明明是你死前想拉本宫垫背。”
喜茶现在坐在软轿上,明确了一个点,皇后确实是对自己有敌意,但是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与皇后的接触并不多。但还是坐观其变,如果手上还有半个西瓜就好了,看着狗咬狗。
宁西贝突然觉得跟皇后掰扯有点以小博大,于是就冲着喜茶和颜迦南求情。
“郡主,大人,我确实是被皇后蛊惑,我本身与郡主并无交集,怎会突然加害于她,请大人明察。”
颜迦南与喜茶相互对视了一眼,空气中的灰尘传递着两人的讯息。皇上还在旁听,不好直接将皇后定罪,毕竟谁都知道皇上护犊子。
正在思索如何定罪之时,喜茶突然眼尖的看见皇后身边的奴婢,身着衣服的布料很是眼熟。
“大人,我这有一块证物,是当初在邱嬷嬷手中发现的。喜茶估摸着可能是邱嬷嬷临死前拼命夺下的。还请大人过目。”
喜茶将那块在手绢中的布料交给了颜迦南查看,毕竟宫中的人肯定会比自己见多识广。
皇后本来镇定自若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紧急头脑风暴后,决定先保全自己。
“不用看了,那是凤栖宫的下人穿的。”皇后开口道,吓了喜茶一跳。没想到皇后如此轻易的就承认了。
皇上也歪头看向皇后,脸上忧伤的情绪差点绷不住。皇后忽略掉皇上的眼神,将身边的宫女推了出去。
小宫女对突如其来的认罪吓得不轻,但是皇后一字一句威胁着自己,若不认罪家中年迈的母亲将会代替自己认罪。
于是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倒退几步,先冲皇后行了个大礼,再走到颜迦南面前,从他手中拿回了那块布料,放在自己衣服旁边作对比。除了颜色不一样,质地,织布手法都一样。
喜茶对皇后的印象继续改观,这可是凤栖宫中的女官,可以说是除了皇上,离皇后最近的人了。现在却为了将自己摘除,让女官自首,啧啧啧。
真是主仆情深,真不知道等女官死后,皇后会不会多给她烧点纸。
这是千算万算居然还让个死人抓住了把柄,皇后心中恨不得将邱嬷嬷的尸体挖出来碎尸万段。
喜茶眼看着真凶也揪出来了,皇后只是动动嘴的人,便也不想继续追究了,毕竟来日方长,和皇后还有跟多的可能性。
“你为何要杀害邱嬷嬷?”
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