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兰也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扶起了喜茶。
喜茶一边揉屁股一边埋怨:“哎呦,什么质量!”
这老头小心翼翼的陪着笑,找了块石头颤颤巍巍的把散架了的凳子重新用钉子钉好。
“您看我们这小村,哪里还有一块好地方。这唯一的一块地还是小沪家的。”
刘沪不可思议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看了一下,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气问道:“刘伯,你说这只剩几面墙的地方是我家?”
刘伯难为情的点了点头:“要不是看在村长有功的份上,你家这点家当都要被人抢了去。”
“刘伯刘伯,听说上面来人了!”此时有个看上去还正常的人莽撞的闯了进来,定睛一眼,这不就是在城里遇到的恩人嘛!
得,认亲大会现场。
“咦,你们早就认识吗?”刘沪好奇的打量着闯进来的人,惊呼道:“刘叔,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刘叔激动地擦擦额头上的汗,互相介绍了起来:“这位是阿水,这就是上次把我送回来的小恩人,这位小姐是能帮助我们的大恩人。”
“不敢当不敢当。”喜茶连连摆手,生怕折寿。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家中就剩我和我闺女两人,再不寻求出路真的要饿死了。”
刘叔眼见着又要对喜茶下跪,喜茶眼疾手快的拖住了刘叔说道:“免礼免礼,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看你们下跪的。”
“这个是应该的恩人,”刘叔又用他那缝缝补补的衣袖擦了擦眼泪,“要不是你,我们现在也碰不到能伸冤的地方。”
阿水见不得此等“生离死别”的景象,督促着刘叔:“上次回来的路上我听了个大概,你再详细的跟我们小姐说说。”
于是这群人一起坐到了地上,因为没有足够的凳子了。
“我们村就是一小村庄,各家各户都能自给自足,于是这百八十亩的地,种的收成都喜人。直到有一天,本地新来了一位县令,刚开始跟我们一副好相处的样子,结果随着庄稼收成越来越好,这县令就让我们年年交税,再后来就月月交。这谁能扛得住啊。”
刘叔越说越激动,激动的直拍自己大腿:“本来是只要我们的百分之十,现在要我们百分之四十,恩人您说是不是很过分。”
喜茶一众人默默点头,继续听刘叔说:“更过分的是今年村子遭受蝗虫之灾,本来是可以勉强度日,结果这狗官不依不饶,依旧要收我们的救命粮。到最后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们去求县令给我们开仓放粮,县令一口回绝,说他那里也没粮。万般无奈之下村民们一同抗议,才让狗官松口说要给我们申请救济粮。结果到现在……恩人,你也看到现在的形式了,我们出此下策是真的走投无路……”
喜茶最看不惯这种贪官了,当即放声说一定要把狗官捉拿归案。
西兰可能想起了自己村子的景象,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如果能平安解决这件事情,我想留在这跟他们一起重新收拾村子。”
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