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空天再次传来一声哀嚎。
现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小子不是人吗？他怎么这么厉害？连李空天都不是他的对手？
林雪晴直接惊了。
现在，她已经不担心陈凡会被打了，只担心陈凡会不会把人弄死。如果在这里弄死人，对方还是个少校，他肯定要进去蹲几年。
“不要不要……”
林雪晴在心里默默祈祷，甚至连陈凡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的问题都忘记了。
谢仁东更是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
“陈凡到底是什么人？”
他只知道，陈凡身份特殊，之前把张子涛给弄死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可是，媒体一直都没有拍到陈凡的照片，网上很多人也只听过陈凡的名字，没见过他这个人。
他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张临海回到东海市，恐怕就是要找陈凡的。
只是，还没有遇见陈凡，他的人就被陈凡弄得这么狼狈不堪，看起来，这场大战刚刚开始。
“我问你最后一遍，外环高架的车祸，是不是张临海指使的！”
陈凡再次问道。
双臂断裂的李空天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他现在被陈凡死死地拿捏住，只有双腿还在倔强的不肯屈服。
“你的死期到了……你敢弄断我的胳膊，张司令会把你挫骨扬灰！”
李空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是吗？”
陈凡冷笑一声。
“咔！”
又是一声骨裂的声音。
周围的人吓得纷纷后退两步，不敢上前。陈凡从一个奇怪的角度，将膝盖砸在李空天的膝盖上。
顿时，他的膝盖碎了，一条腿直接失去力量，瘫软下去。
但是这次，他倒是忍住了哀嚎，咬紧牙关，怒视着陈凡。
“咔！”
又是一声！
陈凡将他的另一只膝盖也直接撞碎，然后，随手一丢。
李空天的身子，就像是一件提起来的衣服，又放了下去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白云。
这场景，让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说！”
陈凡一脚踩在李空天的胸口。
“噗……”
巨大的力量直接踩爆了李空天的肺部，一口血喷向空中。
林雪晴震惊了。
她在警局这么多年，像陈凡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敢在警局这么打人，打的还是以为陆军少校，她更是头一次见。陈凡的手段，血腥和凶狠程度，她也是第一次见。
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海琴集团是柳琴辛苦组建起来的，一个车祸就害了两条人命，加上上亿的损失。
他绝对不答应！
另外，物流公司出事，柳琴也差点送命，这一点，陈凡也不得不怀疑是张临海安插的人，故意找事。
这几件事加起来，陈凡根本对张临海的人心慈手软不下来。
“说！”
陈凡怒吼一声，响声震天，脚下同时用力，李空天的嘴里不断地冒血，他瞪着眼睛，有点不省人事。
“够了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就在空气都令人窒息的时候，高阳从后面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求饶。
“这位大哥，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李少校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啊！”
高阳哭丧着脸，不断地在地上磕头。
这场景，也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此刻，躺在地上一条命没了七八分的李空天，自然是回答不了陈凡的问题了。
其他人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凡看了看磕头如捣蒜的高阳，收了脚。
“那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外环高架的车祸，是不是你们有预谋在先？”
“不说实话，我弄死你！”
陈凡怒喝一声。
“好好好……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高阳吓得瞳孔紧缩，抬起头，打算把一切知道的动告诉他们，继续在地上磕头。
他实在不想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录音录像！”
林雪晴回过神来，十分敏锐的对身边的警员说道。
那警员也突然回过神。
“好的，林队。”
说完，就拿出了相机。
“说吧！”
陈凡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高阳。
这个时候，陈凡背对着躺在地上的李空天。林雪晴注意到，李空天的胳膊在动。
她定睛一看，原来他忍着剧痛，在掏腰间的配枪。
此时，枪已经掏了出来，正对着陈凡。
林雪晴大吃一惊，大声喊道。
“陈凡，小心！”
说罢，自己飞身冲了上去，直接将陈凡扑倒。
“砰！”
与此同时，李空天的手枪响了。
枪响声回荡在警局中，所有人都蒙了，吓得半蹲下来，左右观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因为手枪的后坐力，直接把李空天的断臂往后冲击一次。李空天强忍着剧痛，没有叫出声音，自己也疼得昏死过去。
而被林雪晴扑倒在地上之后，听到枪响，陈凡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仁东彻底震惊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其他警员搀扶起来的时候，嘴里还不断地念叨起来。
“不行，我要退休……我明天就退休……”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林雪晴和陈凡，同时问道。
两人凑的很紧，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传来“扑通”一声，高阳的脑袋，在磕头的时候，正好被李空天直接击毙。
下一秒钟，他就要说出真相了。
可是，李空天不能让他说出来！
此刻，陈凡才意识到，原来李空天要杀的，一直都是高阳。
杀了他，就不会有人供出张临海了。
但是杀了陈凡，只要高阳说出真相，张临海还是要面临被指控。千钧一发之际，李空天自然只能选择高阳。
看着高阳倒在地上，李空天也疼的昏死了过去，陈凡终于松了口气。
林雪晴从陈凡的身上爬了起来，脸有些红。
陈凡也立即起身，说道：“这两个人和张临海绝对有问题！”
身后，那些张临海的人，早就在枪响的时候一哄而散了。
院子中只有警局的一些警员，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陈凡！快跑吧！”
这时候，谢仁东声音有些颤抖地从后面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