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法国的勃兰特Mle1935型60毫米迫击炮,可以说是一代大师勃兰特在迫击炮设计上的经典之作。即使是后世的各国军队,依然在沿用他的设计思路,无非就是运用了高科技材料,变得更加轻便、射程更远而已。
但就是这样一款传世之作,在当时法国军队依旧以一战时的堑壕战为战略思想,追求大口径、大威力火炮的影响下,并没有受到军方的重视。虽然法军也下了不少采购订单,但生产期都是排在81毫米和150毫米这些威力更大的火炮后面。
在欧战爆发前,法国军队也只装备了一千余门,加上才短短几个月就被德国打败,自然没有多少战场出彩的机会。
但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在法国没有得到应有重视的60毫米迫击炮,却是在太平样战争中被米国和华夏两国军人打出了赫赫威名。
20世纪20年代末,为了进行新型步兵轻型支援武器测试,米国开始进行迫击炮规格检查,经过漫长的测试工作后觉得本国的不如外国的,于是乎决定购买法国轻型迫击炮生产特许,在此基础上搞新式的迫击炮。
于是,二战中闻名遐迩的M2 60毫米迫击炮就此问世。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M2迫击炮作为米军步兵排级支援武器随军征战,弥补了介于82毫米迫击炮和手榴弹之间的火力空白地带,在战争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从1938年开始装备,截止1945年二战结束,M2总产量达到60000门左右。
M2迫击炮由炮身、炮架、底座、瞄具组成,炮架为可折叠式两脚架,底板为方形,采用滑膛、炮口填装、撞击发射的设计,几乎是照搬了法国的勃兰特Mle1935型60毫米迫击炮的所有设计理念。
而民国政-府也同样看中了这款非常适合华夏步兵的轻型迫击炮。只是由于战争爆发后工厂迁移及工业水平能力的问题,直到1941年才仿制成功并开始批量生产。但这款被称为民国三一式的迫击炮一上战场,就彻底压制了让华夏军队吃尽苦头的日军掷弹筒。
在抗战的后期阶段,三一式迫击炮已经成了华夏军队的王牌杀手,同时也是日军的噩梦。据史料记载,国军迫击炮杀伤的日军占其伤亡总数的一半左右,致使日军士兵对迫击炮不同于其他火炮发出的声音深为恐惧,作战时只要一听到迫击炮-弹的呼啸声,立即抱头鼠窜。
那么,为什么60毫米迫击炮会在战场上取到如此大的作用并广受米军和华夏军队的青睐?
就是因为60毫米迫击炮具有三大优势。一个是轻便,不论是法国原产还是米国和民国的仿制品,一门迫击炮的重量都不超过20公斤,如果分解给两个士兵携带,每人负重也就是9公斤左右,完全能够伴随步兵班排一级的小分队行动并及时提供支援,必要时一个人就能操作。
第二就是火炮虽然结构简单轻便,却是安装了先进的瞄准设备,炮击的精度很高。而不像日军的掷弹筒必须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才能精准操作,而且大多数情况下还需要试射三发来确定位置。
第三就是射速了。以米国M2迫击炮为例,只要弹药足够,M2能够打出每分钟35发的高射速,完全就是一个可以随时移动的火力平台。
这种火炮必然就是周文未来为战术小队配置的支援火力。以目前一分队火炮组的其他5个队员来看,虽然他们跟许大成这种妖孽还有一段差距,但是在有炮瞄装置的情况下,首发的平均命中率也那能达到80%以上,个个都是久经考验的神炮手。
周文考虑的不但是要在一分队装备60毫米迫击炮,在一团和二团同样要将这种能够完全压制日军掷弹筒的火炮普及开来,起码要装备到排一级单位。
而且周文还有一个想法,以现在离石钢铁厂的钢铁质量和弹药厂未来的规模和能力,要仿制这款迫击炮应该不会很难。如果能在离石弹药厂形成量产,不但是佣兵团收益,就是赵长树的模范师同样也能装备。
甚至他还要将自己仿制成功的图纸送给校长,让这种造价相对便宜,材料要求也不算高的火炮在抗战初期就装备国军,起码不至于让小日本的掷弹筒在抗日战场上逞凶那么多年。
要知道,离石弹药厂虽然现在规模不大,而且专业技术人员只有黄以声等寥寥数人。但是就在今年或是明年,远在德国毛瑟公司的工程师霍伯特就要带着家人和一批犹太工程师来投奔周文。以黄以声和霍伯特的水平,要仿制一款结构不算复杂的小口径迫击炮,想必不会太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周文现在还不适宜对妙花他们说,不然又一次实锤了他神棍的外号。
“你这次回去结婚,兄弟们也要都跟着去吧?上海这边怎么安排?”妙花问道。
他知道周文结婚是一件大事,但是上海这边的人可不能全去了。
周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毛,斟酌着说道:“上海这边暂时没有什么紧要事,能去的就都去吧。只是英姐他们三个不能走。长江公司已经走上正规,又有江防大队看护,倒是不用留人。但是防卫公司这边除了小亨利不能去,还需要留下一队人才行。”
妙花知道周文有难处。从周文的角度来看,他当然希望所有的兄弟都能够一起参加他的婚礼,但是实际情况却又不允许。
要知道,周文不但是佣兵团的创始人和团长,而且也是佣兵团所有兄弟和官兵都爱戴和崇敬的灵魂人物。他的大喜之日,自然也是佣兵团的喜庆之日。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兄弟都期盼着能够参加他的婚礼,一起经历这个庆典时刻。
这种时候,安排谁去谁不去,就真的有些烧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