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整个校园眼见的紧张起来,外语考级要开始了,沈墨已经过了英语德语六级,这次他报了法语和日语的六级,还有泰语韩语的四级。
常学儒转了学,再没见过,沈墨早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班里同学只知道沈墨外语成绩很好,但不知道妖孽到这份上,童书军看着他又报了四门,又是惊讶又是头疼,这么好的学生怎么就不学好呢?
宿舍里除了尤俊林,其他人都过了四级,顾星磊破罐子破摔,说过了四级都是祖坟冒青烟了,就不去受虐了。
彭烨、何国昌、那东林都报了六级,他们想冲一冲,再加上尤俊林,所以宿舍的学习氛围很浓厚。
宿舍的人对话都是用英文,只有顾星磊优哉游哉的吃了睡睡了吃,再谈谈情说说爱,活的好不自在。
他说这才是大学打开的正确方式!
顾一诺这次是孤注一掷要过法语,所以和沈墨在一起基本上也没有闲心逸致去谈情说爱,两个人也小心的维持着两人之间已经裂而未碎的情感关系。
顾一诺在向前走,而沈墨在向后退,所以顾一诺小心翼翼的怕吓坏沈墨,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卑微过。
但是为了沈墨,她愿意妥协。
15号周末两天考试,沈墨居然和哈彩霞一个考场,哈彩霞准备冲刺英语六级,还有韩语四级,两人并未一起走,也是为了避嫌,见面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等沈墨考完最后一门韩语,发现哈彩霞在校门口等他,沈墨有些好奇哈彩霞找他什么事?哈彩霞有些不自然的抿嘴笑了一下,柔柔的说道:“一起走?有事情找你商量。”
沈墨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很自然的走到跟前问什么事?
原来是关于卓哈尼演出和被人污蔑的事情,现在卓哈尼基本在周末的时候会在周边接一些商演,属于公众性质的按市场价来就行,可这里面牵扯各个高校,要知道“甜心教主”在各个高校很有市场。
沈墨认真的说道:“从第一次在本校演出,你们抹不开面子不要一分钱出场费,就已经坏了规矩,你劳动了,就要得到报酬,天经地义,哪怕是象征性的一块钱,那也是规矩,现在骑虎难下,各个高校使劲压价,打感情牌......”
哈彩霞有些难为情,迎新晚会演出是自己做主免费演出,结果现在各个高校以此为借口,说都是高校,不能厚此薄彼。
有外院的领导来说情,说作为一个学生不能太市侩,这让卓哈尼左右为难,好在还没答应学校的演出就爆出了她被包养的新闻。
沈墨继续说道:“在商言商,你们还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卓哈尼是一个艺人,不是慈善家,如果在别的公司这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公司会处理好各种问题,我建议你们最好和公司沟通,凯盛给你们最大的自主权,不是放任不管,而是你们要及时的与公司协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公司派一个有经验的经纪人,让曲红霞先跟一段时间再说。”
哈彩霞点点头,有些头疼的道:“那顾主任那里怎么说?”
“你们完全可以把锅甩给公司,说有合同要求,怎么,读书读傻了,连谎话都不会说了!”
沈墨赤裸裸的一句揶揄的话让哈彩霞彻底红了脸,他正准备生气的驳斥沈墨,却听见有人喊“沈墨。”
沈墨听见这个声音太阳穴就突突的跳,他没回头看,在路边招手想找个车,只要离开安初夏远远的去哪里都行。
哈彩霞好奇的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安初夏,隐隐约约好像有点印象,安初夏凶狠的剜了哈彩霞一眼,然后轻佻的说道:“怎么?口味变了,找了个少数,顾一诺这这样无情的被抛弃了,还真是好笑呢!”
哈彩霞心里咯噔一下,想解释,沈墨眼神像刀子一样插向安初夏,安初夏看着沈墨仇恨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后悔,她眼泪一下就盈满眼眶,楚楚可怜的说道:
“沈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要想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恨的发狂,沈墨,我是爱你的呀,你要相信我......”
“你闭嘴,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听见你的声音就想吐,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嘴里所谓的爱就是到处造谣中伤为我怀过孩子流过产,安初夏,你的病不仅让你恶毒不堪,还让你的智商低的令人发指。”
安初夏眼睛通红的呲牙大叫道:“沈墨!”
然后向沈墨冲过来,哈彩霞忽然看见沈墨身后有人提着刀子冲向沈墨,她尖叫一声,想都没想就往沈墨的身后扑过去。
沈墨已经被安初夏气的失去了理智,他看见安初夏扑过来,本能的就甩了一巴掌,这是沈墨第一次打安初夏,他已经对这个女人忍无可忍,安初夏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哈彩霞的异常惊醒了沈墨,他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子,瞳孔一瞬间缩小,用左手拉了一把奋不顾身的哈彩霞,然后一个掌刀砍向歹徒手腕,但实在太近了,虽然将歹徒的刀带偏了,但刀子还是划在了哈彩霞的胳膊上。
血一瞬间冒了出来,沈墨一拳捣在歹徒的鼻梁上,听见鼻梁断裂的声音,歹徒疼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沈墨想追上去,可怀里脸上惨白的哈彩霞已经疼的咬破了嘴唇。
沈墨打了120和110,他跪在地上,将里面的衬衣撕下来,裹在哈彩霞的胳膊上。
安初夏还呆呆的坐在地上,她捂着脸,已经忘了哭,沈墨打了自己,沈墨怎么可能打自己,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做梦,这不是沈墨,于是安初夏轻轻的叫了一声“沈墨”!
沈墨转头,形似恶鬼索命,通红的眼球已经没了理智,他如同一个恶魔对安初夏咆哮道:“她如果有事,安初夏,我一定会杀了你,我发誓,安初夏,我让你不得好死!”
安初夏不敢置信的拼命摇头,她吓得浑身发抖,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安初夏神经质的大喊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说好的不是这样的!”
沈墨已经没心思理会这件事到底跟这个恶毒的女人有没有关系,血水已经浸透的衬衣,沈墨又把他的外套裹在哈彩霞的胳膊上。
在沈墨即将崩溃的时候,救护车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