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沈家为媛媛举办了简单的3岁生日宴,穿着喜庆的小媛媛许愿自己快快长大,要嫁给舅舅。
所有人开怀的笑,沈墨美美的亲了小宝贝,说他等她长大。
八月五号沈墨收到了燕京外国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沈建权表达开心的方式是大吃一顿,他还想办个“状元宴”,被沈墨拒绝。
于是开心却无处宣泄的沈建权大手一挥,给大地集团上万名员工发奖金,庆祝自己儿子考取全国高考状元,所有大地的员工对老总感恩戴德,对沈家大少各种恭维夸奖。
沈墨想起母亲临去世时,因不能看见自己上大学满眼遗憾的离去。他将幼年时的小皮箱从衣柜里拉出来,用抹布细细擦拭一遍,打开皮箱,看着里面的小衣服,相框。
沈墨拿起林雅琴的相框,对微笑的母亲轻轻说道:“妈,我考上大学了,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所有你的遗憾我都会帮您实现,将来我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与她生儿育女,我带着她们去看您。”
就如同诉说家常,沈墨聊了一些近况,还有对安初夏感情的疑虑。
沈墨想起安初夏好几天没消息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顾一诺昨天就发来了外国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开心的留言:“校友,未来四年请多多指教。”
沈墨看见箱子里的蓝皮笔记本,只是随手翻过一次就没动过。他再一次拿起母亲的笔记本,很想看看她在怀沈墨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1990年4月25日晴
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他在慢慢长大,希望我可爱的小男孩能像照片中和电视中看到的爸爸一样浓眉大眼,也可以和舅舅一样儒雅潇洒,等有一天,我把宝宝带回去,姥爷姥姥能看在宝宝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希望宝宝能保佑舅舅化险为夷……
1990年6月1日晴
宝宝大概也知道今天是儿童节,他着急和小朋友们一起去玩耍,所以他今天动的特别厉害,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我每天都幻想着你的样子,我好想和孩子的父亲也分享这份喜悦,但我却一次都没见过他。
是什么时候心里开始有沈建权的影子的?是第一次看他的照片,还是确诊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还是在电视里每次看到他睥睨世界的风采,反正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
沈墨看到这里一脸疑惑,什么叫“一次都没见过他”,是笔误吗?沈墨心情凝重的继续读下去。
1990年6月21日阴
小旭的病情恶化了,沈建权的太太再一次来看我,我跟她商量能不能再预支20万,她断然拒绝了,她说要不是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连那三十万也是孩子出生以后才能给我。
我嫉妒她,嫉妒到发疯,为什么作为沈建权的太太不能给他生儿子,我已经给他怀了儿子,却连见一面都不可以,我只想知道孩子的爸爸现实中的样子……
沈墨的心狂跳起来,似乎有什么秘密即将破土而出。
1990年8月7日阴
俊豪哥打来电话说小旭的病情稳定了,可为什么我的心始终慌乱,难道真的如同医生说的是分娩恐惧症,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为沈建权生这个儿子,我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恐惧了......
1990年8月15日,晴
我知道这个女人在嫉妒,她看我挺起的肚子眼神充满了仇恨,可那又怎么样,谁让你的卵子不合格,只能用我的......
沈墨的手在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1990年8月17日阴
我与这个可恶的女人吵了起来,她竟然说我只是一个繁衍的工具,不配见沈建权,我据理力争,我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孩子的父亲,我凭什么不能见,可恶的女人将合同拍在我的面前,天啊,我当时着急要钱救小旭,就糊里糊涂的签了字,没想到其中有一条,孩子落地之后结清所有款项,代孕人将和孩子没有任何瓜葛......
沈墨后背的汗如水一样滑下来,他脸色惨白,如同从不见天日的坟墓中爬出的吸血鬼,他目光呆滞的看着“代孕人”三个字,久久没有眨一下眼睛。
没见过孩子的父亲却为对方怀着孩子,原来是这样!
原来并不是沈建权无情无义,而是他和林雅琴根本就没有感情这一说!
怪不得母亲临走时对儿子说的是“不要恨她!不要恨他!”
这只是一笔交易,林雅琴只是一件生育的工具!
所有的真相都清楚了,沈墨忽然有些想笑,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他听见脑子里一个声音在哭泣、在怨恨、在咆哮、在撕扯,沈墨知道这是另一个沈墨。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怨恨吗?该怨恨谁,林雅琴还是沈建权,一个已经满心悔恨的离去,在那个冰冷的坟墓里已经躺了整整7年。
另一个生意人也只是简单的谈了一笔生意,也许在他的意识里,就如同买了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简单。
这么多年沈墨对沈建权的无情、冷淡,不负责任所积累的怨愤原来是个天大的笑话。
沈墨将笔记本收进皮箱,拉上拉链,他忽然失去的对身体的控制权,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消失,他觉得自己好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皮箱放进衣柜,满头的汗如同水洗了一般滴落。
他脚步蹒跚的回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想了很多,光影闪烁,纷纷扰扰,纠缠而破碎;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迟钝的看着天花板,秒针滴答滴答的在耳边无休止的盘旋。
安初夏的电话打进来,沈墨木木的看着夏夏的呼叫,一声两声三声,一遍两遍三遍,沈墨好像忘记了思考,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直到手机屏幕显示五个未接。
福伯来敲门:”说少爷该吃饭了。”
沈墨干巴巴的回应道:“福伯,我不饿,不吃了?”
福伯有些担心,拧门把手,却被反锁了:“少爷,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刚刚安初夏打来电话说你不接电话。”
沈墨有些烦躁,但还是哑着嗓子说:“福伯,我没事,别让人打搅我。”
福伯担忧的深深叹口气,以为是和安初夏吵架了,他忧心忡忡的去给太太回电话。
不一会儿,听到沈墨不舒服的全家老少都来了,福伯的意思沈墨不想让人打搅他,这可怎么办?
沈建权来敲门,问沈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没有回应。
江月华来敲门,问沈墨要不要先吃些东西,依然没有回应。
沈琳娟来敲门,说我是大姐,你这样吓到大家了,还是没有回应。
成希来敲门,问沈墨有什么事,能跟姐夫说吗?,不要一个人扛,门里悄无声息。
几个人愁眉不展,沈林娟看看宝贝女儿,养女儿千日,用宝贝一时,该是小天使你展现自身价值的时候了,于是沈琳娟对媛媛耳语了几句。
小媛媛开心的一马当先,带着大人们去趟雷,媛媛先是敲了三下房门,奶声奶气的叫道:“舅舅,媛媛想你了,你想媛媛了没有,如果你想了,就开开门,如果不想,媛媛的小肚肚会伤心的。”
门被打开了,当门外的人看见沈墨的样子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吓人,完全没了精气神,眼睛里也少了神采,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少了魂魄。
沈建权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沈墨不敢看沈建权,低头抱起媛媛,感觉媛媛好重,浑身像是大病一场软绵绵的,眼前的影像也虚晃的厉害。
沈墨瓮声瓮气的说:“我没事,只是有些想妈妈了。”
说完沈墨抱着媛媛关了房门,沈建权脸色难看的看着叹气的江月华,沈林娟和成希也是满脸的无可奈何。
沈建权不放心,让马博文今晚辛苦一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马博文点头。
“舅舅,你不开心吗?”
“没有,舅舅只是忽然想起了天堂的妈妈了。”
“舅舅,去了天堂是不是就会埋进土里,小陈茹说他奶奶去天堂了,就埋进了土里。”
“小媛媛真聪明,去天堂的人都会被埋进土里。”
“舅舅,你也会去天堂吗?”
“会呀,我们每个人都会去天堂,那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舅舅,你去天堂的时候,让人把你埋的浅一点。”
“媛媛,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想你了,就可以把你挖出来抱抱你,我力气小,太深了挖不动。”
沈墨一把抱住最暖心的天使媛媛,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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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