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已经在申城待了10天,每天都会去顾一诺三人入住的酒店报到,然后再参考赵如培和赵洛洛两人的意见后,去沈墨认为能去的地方,例如赵洛洛提议去酒吧,就被无情驳回。
赵如培一脸愤慨的说:“问我俩的意见,说了又不采纳,同样是人,年龄小就可以没人权,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赵洛洛从来都不会放弃争取权利的机会,誓死支持自己的亲哥:“就是,那天去动物园,是我姐想去,前天去运动是姐夫想去,结果我姐想都不想就同意,头点的像只哈巴狗,昨天去科技馆,你们俩说是去培养我和我哥的想象力,拜托,我们又不想征服宇宙,我们只想吃了睡,睡了吃,饶过我们吧,为了你俩私会,我和我哥已经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难道就换不回你们一丁点的同情。”
对于这种抱怨,沈墨已产生抗体,他悠闲的掏掏耳朵,只需要站成一道风景,至于讲道理,或者道理讲不通强行镇压的工作,顾一诺已经驾轻就熟,沈墨就不添乱了。
和两个小魔王斗嘴再到斗智斗勇,和顾一诺偷偷的牵牵小手,在人后眉目传情,日子过的恣意悠闲。
只是顾一诺看着两个碍眼的拖油瓶,怎么看怎么多余,于是悄悄问沈墨:“要不,买点安眠药,让他俩安静会儿!”
沈墨看着一脸认真的顾一诺,在想,还有这丫头不敢干的吗?
赵如培和赵洛洛转过头来看见沈墨和顾一诺眼神诡异的看着他俩,兄妹二人怎么感觉瘆得慌,看看天上的大太阳,再看看地上的影子,两人一致决定今天当乖宝宝,不惹姐姐和姐夫这俩变态。
看着两兄妹懵逼的表情,沈墨和顾一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为了自己约会,给弟弟妹妹喂安眠药,这天才的想法也只有顾一诺这魔女才能想出来。
两人越想越可笑,顾一诺将头抵在沈墨的肩膀上,已经笑软了,沈墨一只手扶着顾一诺,怕她跌倒,一只手抹着笑出的眼泪。
看着这惊悚的一幕,兄妹俩已经做好要逃跑的准备,因为顾一诺有一次被惹烦了警告他俩,再惹她生气,就把两个人剁吧剁吧包成饺子。
沈墨正准备安抚两个被吓坏的孩子时,有电话进来,是安初夏爸爸打的,沈墨一瞬间没了笑脸。
顾一诺安静的站在一边,沈墨皱眉看着手机,在铃声响第四遍的时候,他才分外沉重的接起来。
顾一诺眼看着接电话的沈墨脸变的苍白,她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沈墨看着地下闭上眼睛,三秒后他看向满脸担心的顾一诺,顾一诺看见他眼里的不安、抱歉、无奈、撕扯还有崩溃,她干巴巴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怎么啦?”
沈墨声音轻的像说梦话:“安初夏割腕了!”
顾一诺从来都没怕过,即使小时候因为贪玩迷了路,一个人在树林里待到天亮也没怕过,可是此刻,她怕了,她手足无措的看着眼神黯淡的沈墨,嘴巴张了又张,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就这么在马路上,有一种难过不需多说,有一种哀伤无需多言,有一种无奈撕心裂肺。
调皮的赵氏兄妹也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沉默的姐姐和姐夫能说些什么。
沈墨只是躲过顾一诺不甘的眼睛,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很轻很轻,如风吹过。
顾一诺像木偶一样看着沈墨眼神重新变得犀利,坚定的转身搭车离去。
赵洛洛慢慢的走到姐姐身边,抓住顾一诺的胳膊,害怕的问道:“姐,姐夫怎么走了,出了什么事吗?”
顾一诺在失神中回过神来,笑着说:“你姐夫有些迷路了,但我会等他回来。”
赵洛洛虽然不明白姐姐说的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姐夫让姐姐伤心了,因为姐姐从前的笑总是发自心底,可现在的笑透着勉强,也在故作坚强。
沈墨在机场给葛俊豪打了电话,说有急事回羊城了,葛俊豪问有什么急事,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沈墨说安初夏自杀未遂,葛俊豪沉默了。
沈墨在下午两点二十到了羊城机场,气没喘匀就打车去安初夏的医院。
到病房,杨俊逸目光呆滞的看着昏睡的安初夏,对沈墨的到来没有多余的反应,朱明玉眼睛红肿的站起来,欲言又止。
沈墨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软弱如同婴儿的安初夏,心如刀绞。安初夏左胳膊手腕的绷带是如此刺眼,仿佛在嘲笑着沈墨的多情与无情。
沈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沉睡的安初夏,病房里很安静,谁也不想说话。
这种事情能怨谁?怨安初夏的软弱?怨沈墨的冷血?怨杨俊逸的粗心大意?还是怨老天的无情?
沈墨反思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他记得上辈子王园园在不开心的时候会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王园园在无故发脾气时,他也会大度的原谅,两个人争吵时,最先道歉的肯定是沈墨。
可现在又为什么?自己怎么会少了宽容,少了胸怀,少了特有的温柔。
这所有的一切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沈墨不够爱安初夏。
在沈墨默默的在心中忏悔自己的一言一行时,朱明玉把老公拉出病房。
杨俊逸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老婆,朱明玉看看病房,悄悄的问:“夏夏的病情要不要告诉沈墨?”
杨俊逸脸上表情不停变换,在做着天人交战,最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脸色狰狞的说:“保密,一定不能说,要瞒着,要不然夏夏真的就没命了。”
说着杨俊逸捂着脸痛哭起来,朱明玉也流下眼泪,但她还是劝道:“这对沈墨公平吗?你想想你前妻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忍心让沈墨也经历你一样的噩梦。”
“那你说怎么办,夏夏是我女儿,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为了她,我可以背弃全世界,沈墨要恨就恨我吧。”
杨俊逸眼含热泪低声的咆哮,朱明玉看着爱女儿爱到失去理智的杨俊逸,也是左右为难。
但她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现在你缺乏冷静,冷静下来后你仔细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沈墨和夏夏最后有可能像你和她妈妈一样变成仇人。”
“不,不能说,说了夏夏会失去沈墨,夏夏怎么活,我说,我来告诉沈墨,不过不是现在,所有的罪恶我来承担。”
看着已方寸大乱的老公,朱明玉无可奈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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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安初夏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