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母看着速度更快上三分的陈言,眼中露出忌惮,这才多久,就再次变强了,手中也不含糊,化掌为捏,以慢打快,就要夺取陈言手中长刀。
血母以逸待劳,想要凭借自己的压倒性力量,夺取陈言手中长刀不过是举手之劳。
陈言集中精神,看着血母即将抓起自己长刀的手掌,世界仿佛静止,时间仿佛凝固。
“快,我还不够快。”
一抹雷电传递至刀锋,手臂处纳米机械凝聚,包裹在肌肉之上,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陈言的身上,金黄色色的纳米铠甲包裹部分身躯,原本已经达到极限的速度突破极限。
“刷!”
极速的身影带起一阵气流,将血母身上的旗袍都卷起,血母不可置信的看着虎口淡淡的血色刀痕,自己竟然被一个土著斩伤,在自己快要捉到长刀之时,陈言挥刀的速度竟然又快上一分,身体的速度加上挥刀的速度,两刀一劈一削,居然斩在同一个位置,成功的破开了自己的防御。
雷芒闪过,不等血母反应,陈言回身再斩,双刀流转,如同狂风骤雨。
“当当当!”
一阵刀芒过后,血母的手掌已经布满细微的伤痕,血能涌动,眨眼恢复如初,心中却是已经对陈言起了重视。
闪身退回南风身边的陈言,挥手在全身再拍下一道电芒,为纳米机械充电,变形后的纳米机械似乎消耗更加快上一筹,陈言这一套打下去,周身只剩下微弱的电流。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南风收回凝视在血母身上的眼神说道。
“讲!”
“此时就我所见,她应该是最虚弱的时候,周身能量不自觉的外泄,身体已经不稳定,用不了多久,她的这具分身就会自己崩坏!”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就算她的实力十不存一,我们两个也不是对手,小心,她之前应该是有所忌讳,不过你的表现出乎她的意料,她大概率应该会采取措了!”
南风讲完,手掌一挫,一把手术刀出现在手中,结束了观战状态,竟然是想要自己上手体验一下。
血母眼见不能依靠肉身解决,也不再集中精神维持快要崩坏的分身。
“嗤!”
血母身上的一片片旗袍碎片撕裂,放弃维持的肉身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全身裂开数道裂口,鲜血染红血母的周身,从血母身上蜿蜒流淌而下。
“小心,来了!”
南风的话刚刚落下,血母手印连掐,不同于上次结的印,上次只是引动天南塔机关的法印,几乎没有消耗,而现在则是消耗血母自身的能量,而现在血母分身每消耗一丝能量,肉身的崩坏则更加快上一分。
还在戒备的陈言和南风突感全身血液沸腾,一股吸力从血母手中探出。
“是血液,血液在受她吸引!”
陈言双刀插地,稳住身形,而南风若有所思,伸出手掌,手术刀一闪而过,手掌伤口处一条血流划过空中尽数归于血母。
“南风,你?”
“嗯,怎么了,只要把血放干净,她就控制不了我了!”
陈言看着如同干尸的南风居然还能讲话,危难关头还是忍不住给了一个白眼。
眼见陈言巍然不动,血母手掌一翻射出一把血刺,血刺见风就涨,不断分叉蔓延,只过数米已经是遮天盖地之势。
南风脚步一转直接跑开,留下陈言面对。
“喜欢吸是吧,走你!”
“当当当!”
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陈言的面前,迎合来者血液的吸力大步踏出,蔓延来的血刺在他自身的速度和血母吸力的加成下,被撞出一条一人通过的人形通道。
“砰!”
阿姆斯特朗撞破血刺开到血母风面前,一个熊抱就要抱起。
“又是你!”
看着雷打不动的阿姆斯特朗,血母惊怒交加,当即断开手中术法,一个优美的后翻滚躲过阿姆斯特朗的熊抱,却发现在阿姆斯特朗抱空之后一道人影越过阿姆斯特朗的头顶。
“星爆!”
完整蓄势的星爆蓄势待发,短距离内如同疾风暴雨砸向血母。
“BOOM!BOOM!BOOM!”
一连串的爆炸声密集的响起,陈言却是脚步雷光一闪,打算退往后方,自己的攻击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却一点的没有打实了的感觉。
“嗯?”
雷光乍现,陈言却没有如愿躲开,周遭的血刺如同触手缠绕在自己的脚上,面前血母一手撑着一面血帐缓步前来,另一只手掌血芒吞吐,正是阴荫曾经使用过的可以攻击肉身内部的掌法,只不过由血母使出,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还未近身,陈言便感觉这一掌若是挨实了,不死也得残废。
“当!”
身后的阿姆斯特朗侧身挡在陈言身前,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拍在阿姆斯特朗身上,纳米机械也无法完全消除。
掌风过后,两道人影被拍出,陈言调整身形,在空中稳住身体,持刀落地,而阿姆斯特朗更是无所谓,站起身子就要再次出击。
“烦人!”
面对阿姆斯特朗,血母是打的过,但是打不死,实在是气急,心思不稳之际,一只干尸缓缓接近血母。
“噗呲!”
一只特制的针管插进血母的体内,不是为了注射,滋溜一身就吸取了一管血母的血液,血母一掌拍下,南风已经握着针管跑出的攻击范围。
“哈哈哈,目标完成!这色泽,这活性,实在是太棒了!”
南风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起血母血液,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我嘞,这么好的攻击机会,你居然抽血!”
“你懂个屁,这血可比捅一刀效果好多了!”
“你们…你们简直是放肆!”
血母气极,被这乌龟壳牵制就算了,本体也没的办法打破防御,居然还被这无名之辈抽取自己身上一管鲜血。
气急了的血母,一道血印出现在血母脚下,无论是躺在地上的鲜血还是刚刚打出的血刺缓缓融化,血色逐渐笼罩天南塔内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