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乔却疑心有诈,毕竟,娘可是叮嘱了好几次这件事。
“你有我画像?谁给的?”二乔十分慎重的问道。
大尧见状,也马上的警觉起来,他迅速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那你到底是不是江二乔?”小叫花子有点急躁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二乔紧紧地盯着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气的拿手里的竹竿狠狠的戳了一下地,气鼓鼓的说道,“你们真是有钱人了不起,脾气大,我这差事做不完要不是会被惩罚,我才不干巴巴跑来伺候你们这些臭脾气的千金小姐。”
看着小叫花子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二乔稍稍的缓了缓情绪。
“其实我不是为难你,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遇到有人骗我,差点丢了性命,所以,我现在不能不小心点。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总是要说清楚了,咱们的心里都舒服是不是?”二乔说着,又转身从身后的木桌上,拿了茶壶和点心,那是店小二送到客房给三兄妹用的。
“喏,你别着急,我知道你也事情多,但是现在你若是渴了饿了,这些先吃着喝着。”二乔说着,便从旁边拿了绳子,将东西用四方板凳反过来当做吊篮,将茶壶和点心送了下去。
小叫花子见了吃的喝的,情绪果然缓和了不少,撇嘴说道,“你这样说,到还让人心里舒服些,我虽然是个要饭的花子,但是我也是人。”
说罢,小叫花子便一顿风卷残云。
二乔就那样趴在窗户棱子上看着他。
小叫花子吃饱喝足,用破衣袖抹了抹嘴巴,“是密云镇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那边一个堂主还是什么的兄弟,叫——恩——”
小叫花子用力的想了想,一拍脑门,“叫豆子。我们老大叫他豆子哥的。”
二乔听完,心里算是松快了一些。
“你有我们的画像?”大尧问道。
小叫花子从怀里掏出一张不大的纸张,已然皱皱巴巴,还被汗水浸湿了不少。
“额,完蛋了,这下褶子了。”小叫花子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满脸的尴尬,“幸亏老大给我之前我认真的看了看,不然这下我可是找不到你们了。”
“那你把信封给我吧。我确实是江二乔。”二乔说道。
“你把那板凳再系个绳子放下来。”小叫花子仰头说道。
“我这么说,你就信了?”二乔软笑说道。
小叫花子仰着头,看着二乔的娇俏软笑,不禁的也嘿嘿一笑,“小姐漂亮,又好心肠,你们一进城,我们的兄弟就看到了,我更不可能看错。”
听到小叫花子这句话,大尧不禁问道,“你们全城的兄弟都知道这件事?”
“当然不是。反正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事情办成了,也该回去了。”小叫花子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谢谢你。”二乔软笑说道。小叫花子乐的跟朵沾了泥的大花儿一样,“您太客气了二乔小姐。”
看着小叫花子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二乔这才收回视线,又朝着四周张望一下,关了窗子,回到了房间坐在木凳上。
“快点打开信吧。”大尧说道,“不然待会儿娘回来了。”
三川也急忙的凑了过来。
二乔将那皱巴巴的信封整理好,便急忙的撕开了信封。
果然是爹爹的来信。
三人一口气看完了三页纸的信件。
“爹爹在信上说是有不如意的事情缠身不能回密云镇,是不是就是指的这次的事情?”三川眨着大眼睛,有点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了。可是爹爹为什么没有提醒我们注意安全,如果不是百里大叔那封信,怕是咱们和娘都会受点苦楚了。”二乔有点埋怨的说道。
大尧却紧皱眉头不语。
“那看情况,爹爹也是让娘带着咱们几个去京城找他,但是他怎么就不想想,如果娘没有被药昏死那么久,如果娘没有高强的功夫,娘怎么带着我们进京?进京的可是需要银钱的。”三川也开始埋怨起来。
“咦?还有一张?”二乔发现信封还有一张纸。
三川也急忙朝着信封里看去。
“银票?”二乔掏出最后的纸张,惊讶的说道。
大尧这时候开口了。
“我们在前一封信已经将家里大概的变故告知了爹爹,所以爹爹对于祖母二叔三叔那边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他虽然知道我们开了店铺,却也不知道我们是否盈利,但是他需要娘带着我们去京城找他,所以给了我们上京的银两。”大尧缓缓说着。
“可是这样,足以见他对娘不好,为什么不能亲自接?”二乔说道。
三川急忙点头附和,表示赞同二姐的看法。
“以前估计是真的事务缠身,身不由己,现在呢,很可能是那位素未谋面的什么千金小姐在纠缠,爹爹显然是已经委婉的拒绝过,而爹爹拒绝的理由就是家有妻儿,所以才会有了对方的狠毒计划,也就有了百里大叔送来的纸条。”大尧继续说道。
“百里大叔是怎么知道的?”三川更加疑惑了。
“百里大叔谈吐举止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富贵公子,既然他不想说,那肯定就有更深的秘密了,不瞒你们说,你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有一个功夫很好的人,曾经到过我们的小院,找过百里大叔身边的那个童林大叔。”大尧接着说道。
“那你怎么没有跟娘说?”二乔有点紧张,“万一是坏人呢?”
“百里大叔在咱们家那么久,对娘的心思,咱们都心知肚明,百里大叔的为人,在其他事情上咱们不得而知,但是对咱们家的人呢,尤其是对我们的娘,绝没有坏心思,所以,即便那个功夫不错的人去过咱们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尧分析说道。
“如果?万一?”三川吓得把自己抱住了。
“百里大叔是个御下很严格的人,再者,就算我跟娘说了,也只是徒增娘的辛苦。”大尧简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