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珺轻轻摇了摇头,放下了酒杯。
或许一直不出现就已经是结果了,她倒也不是需要所谓的父母,可能好奇是占大部分的,事实上她早就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
孟珺看了看时间,交代了要方露露帮她隐藏高考分的事情后就匆匆离开了。
如果夜半之前不能赶回去的话,她不知道温雅琴又会发什么疯。
现在的温雅琴虽然对她语言行为上多了几分尊重,但依然是那个疯批,她好像永远都改变不了。
“珺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要是让赵家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女生天天这么晚还在外面,指不定要被别人怎么想啊。你不会是在外面乱搞吧?那可不行!真希望你能懂点事。”
刚在外面停完车的孟珺一进门就不出所料的被温雅琴啰嗦着。
虽然被啰嗦了那么多年,但还是无法忍受她的这些张口就来。
孟珺虽然心里厌恶,但还是表现的听不见一样,脱下外套换了鞋就准备上楼。
“你要是像涵涵一样省心上进就好了。以后再这样万一被赵家退了婚我看你以后去哪呆着!”
温雅琴看着一如既往默不作声的孟珺心里更加恼火,她虽然知道按照往常无论她说什么难听的话孟珺都能做到一点也听不见,也不生气,但她还是气的忍不住多说两嘴。
可能人就是这样吧,在极其气愤的情况下,把自己惹生气的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就会更加生气。
孟珺当然能听得出温雅琴语言中的愤怒了,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可以保持平静就好了。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是因为害怕温雅琴生气的,也想要像妹妹孟涵一样讨她开心,所以每次听到温雅琴的话都会逆来顺受。
直到后来她得知温雅琴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后也就不再这样了。但由于长时间的逆来顺受,她也习惯了她随便怎么说,不痛不痒,她既不在乎,也不会难受就好了。
就算是温雅琴某些过分出格的地方要求到了她,她也习惯性的看看那些行为和要求如果对自己没什么影响也会答应她。
她不喜欢麻烦,如果无关痛痒的话她没有回应温雅琴可以消停点,那更好。
不过现在看来温雅琴确实学到了,无论怎么生气说什么难听的话也只是自己生气,对她反倒没有任何影响。
第二天一早孟珺就约了周启在咖啡厅见面。
孟珺赴约向来是踩点的,周启也是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
“加一杯拿铁。”
周启放下手中的报纸,招来了服务生。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服务生记下后匆匆赶去后台。
“周叔,您帮我打听的父母的消息有线索了吗。”
孟珺不喜欢拖拖拉拉,就直奔主题了。
“现在还没有消息,不过你的母亲应该是在国内的。”周启说着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这是你母亲在20年前从欧返海的线索。”
孟珺接过周启的手机看了看,一张机票而已,但机票上的姓名早已经磨损了。
孟珺看着所谓的线索,眉头微微皱了皱。
周启好像察觉到了一样,提醒了她一句。
“后面还有你母亲生你的那个小诊所一名员工那里残留的一些信息,那家诊所在你母亲离开后几天发生了大火,很多文件都已经烧毁了。”周启结果手机帮她翻找到另一张机票图。
“据诊所那位接待你母亲的工作人员的口供来看。当时是他看中你母亲的美貌才愿意亲自把她送到机场的,途中为了了解到你母亲究竟是谁来自哪,趁你母亲不注意拍了她的登机牌,但由于差点被发现没有拍到姓名。虽然是小诊所,但也是信息保密的,他也是因为那场大火至今不知道你母亲的姓名。”
孟珺耐心的听着周启所调查的内容,并比对了两张登机牌,除了姓名那一栏一张已经磨损,一张很模糊之外,其他的信息确实对的上。
“周叔,还要麻烦您把这两张图发给我一下。”孟珺看完后将手机还给了周启。
随即孟珺和周启告别时,帮他拂了拂肩膀上掉落的一根头发。
待周启离开后,她从地上捡起那根头发。
虽然这根头发不是她亲手扒下来的,但是是她在喝咖啡的时候亲眼看着周启整理了一下头发掉落的。
孟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将那根头发装好并封上,揣进口袋,匆匆上了车。
“喂,露露。”孟珺一边开着车,一边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