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勃然大怒“一把年纪还不如一个孩子!”随即抚袖而去。
陈氏捶小儿子一拳“还不进去看看!”又骂景昊景芝“白生了你俩个!”
众人都是恨铁不成钢,愤愤起身回家了。
公公进屋,冷冷的看着她“那些话你怎么好意思骂出口的?她到我家半年不到,比你嫁进来二十多年做的都多,做的好!我和族里都不再容忍你继续错下去!这日子你想过就过,不想过我送你回江南。”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尖叫声“她不孝!你就向着她,欺负我!你们不得好死!”
顾青湖“她就算是不孝也是你逼的。别人能冤枉你,你儿子女儿也冤枉你?那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婆婆恶狠狠的盯着他“我死给你看!”
顾青湖“你想怎么死?需要准备什么?”
叶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
顾青湖“我们家两代人忍了你二十年,够了。”
叶氏上来撕咬他,他推开她“想活着,就要守规矩,儿女家事不准插手,学会闭嘴。想死!好办!我护灵下江南帮你风光大葬”
叶氏傻了,哭都不敢了“你……你说什么?你要休了我?”她骂儿媳妇当孤魂野鬼报应自己身上了?
顾青湖掏出一张纸“这是休书,明天就放祠堂,你再敢闹即刻生效。”
叶氏抓起就往嘴里塞,顾青湖冷冷的看着她。叶氏跌坐在床上又是嚎啕大哭……
一屋子憨货,心累。苏琪气得一脚踢过去,景昊“哎哟”一声摔地上了。“媳妇!怎么啦!”
景芝惊叫着去扶她哥。
苏琪气的暴走,这货还有脸问怎么了“你不知道拦着!那是你娘!你亲娘!!”
顾景昊手足无措“我以为你会高兴!”
苏琪怒吼“我高兴你个头!管家是什么美差吗?劳心劳力还不讨好,我吃饱了撑的揽这苦差事,我有那闲功夫多进几次山,搞几个药方财源滚滚不香吗?”
气冲冲的进房拿出包袱打开给他看“看看,这得卖多少钱?你好好看看?”
顾青湖和叶氏听他俩吵起来了,出来一看,十几朵赤红的灵芝躺在桌子上,都惊呆了。
顾青湖惊讶的看着她“琪琪,这是你今天找到的?”
苏琪气不顺“不是赶着回来,找的更多,还有一大片首乌和葛根没挖,这满山都是宝等着我们去发现。我哪有闲工夫管家!”
顾青湖坚定的说“这个家只能你来当。”
苏琪“景芝快八岁了,也该学着管家了!”
景芝摇手“我不会!”
苏琪“谁生下来就会的?不会就学!”
顾青湖“你当家,景芝帮你!”
苏琪见脱身了“先小人后君子,家里钱财我不惦记,我挣的是我的私财。”
顾青湖心想,你的私财将来还不是我孙子的。
顾青湖打开小匣子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新的嫁妆单子,你收着!她小,从来没管过家,你先带着点!”
苏琪也不矫情“谢谢爹!家里的事好办!我们是分家不分户,村里的人情往来跟着大伯娘就是了,她说随多少我们就随多少。再就是江南舅家和大姑家,现在还没联系上,等联系上了,千里之外,想见一面都难,丰厚点就行了。家里几个下人吃穿住行拟个章程出来照着做。再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开消。我和景芝一人管家一人管帐,一年一换。”
顾景昊“就这?”
苏琪翻白眼“你以为呢?”
景芝听得迷迷糊糊的。叶氏转身回屋,进屋就弄得乒乒乓乓乱响。三人都看顾青湖。
顾青湖不动如山“你继续说。”
苏琪真同情叶氏,无奈道“相公!拿纸笔过来。”
苏琪说,景昊记。很快把家事都理出来了。
苏琪又教景芝记账本。就最原始的,收支账。
顾青湖发出感叹“简单明了,一学就会,太好用了!”
顾青湖抚额,聪明人做事就是干净利落。
这时三人才想起灵芝,都看苏琪“明天起早去挖首乌和葛根,后天送府城卖了,爹爹可以访访有好的铺子宅子可以买下来。那片药材挺多的,那三家一家一人跟我们进去。谁挖的算谁的!卯时出发。”
顾青湖起身“我让张乙跑一趟!你姑家我去!你们赶紧洗漱睡觉。”
他前脚出门,后脚叶氏又冲出来了,对苏琪景昊她不敢动手,她过来拉景芝,景昊一把拉回妹妹,冷冷的看着“是你自己去祠堂还是我送你去?”
苏琪气的心口疼,这女人真是个疯子,拿自己孩子出气。苏琪拉着景芝回房“别怕别怕啊!有哥哥哈!”一真哄她。
外面母子俩还在对峙。叶氏:你说什么?
顾景昊: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敢对她俩动手试试,咱们祠堂见!
叶氏尖叫“我是你娘!”
顾景昊“不是因为我和景芝,你还能站这儿叫嚣?以前念着累芝还小,现在她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了。你管好你自己,其他的不要操心,反正你没管过我俩,亲戚你得罪的干干净净。这次就算爹心软,祖父不会心软!祖父说了,爹要是管不了你,我们这一支除族。”
叶氏游魂般的回房了……
族长家
族长摇着蒲扇对着老伴说“我说什么来着,论算计那一屋子的加起来都不顶她一个,你在惊叹那几个灵芝,我跟你说,真正的宝贝在那包袱里,她可没露出来!”
陈氏惊呼“真的?你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族长:人参不可能那么大包,应该还是灵芝。
陈氏“她这财运也太好了!”
族长,她何止是有财运啊!应该是有了不起的机缘,单看那只狗都成精了,这话就是自己的老伴也不能说。“这就叫会者不难。知道今晚的鸡汤多少银子吗?”
陈氏“多少?十几两?”
族长“十几两?上百两!”
陈氏“什么?什么东西这么金贵!我看她眼都不眨的往里放。这么说,她说看不上老幺的家财不是吹牛?”
族长“你以为呢!她精着呢!老幺这三瓜两枣早晚都是她们的,她自己有本事挣的可都是私财。你看她今晚唱的这一出,里子面子全是她的。”
陈氏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幺儿是有福还是没福。”
族长“你少担心他,他福气在后头呢!三个儿子他福气最大。孩子仗义疏财,心胸宽广,你们多亲近亲近,几个姑娘学点皮毛就受用不尽了。”
晚上苏琪问顾景昊“昊哥!娘不会想不开吧?她是不是一生气就打芝芝?”
景昊搂着她“别担心!她不敢,有爹呢!小时候祖母没让她近身,在江南分家单过但离得近,打过一次被大伯娘听到了,爹爹把她送回外家一个多月,后来爹爹请吴妈回来照顾芝芝。”
两人沉默,这个定时炸弹不消除,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想想就闹心“昊哥!这边的人刺绣不太擅长,特别是双面绣几乎没什么人会。绣品好卖价还高,在城里开个小绣铺,应该有生意。娘画画的好,女红也好,不如在家教村里女孩女红,绣品就在自家绣铺卖,她有事做就没那闲心找磋。”
顾景昊起身“你先睡!我去跟爹说。”
第二天寅时,一行人会合,过了自家山头往北走一刻钟就能听到泉水叮咚声。顺着小溪往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地方。苏琪先示范怎么挖,“首乌,黄精比葛根值钱,这片地方相对安全,但是山那边有狼,动静不要大。我们带着多多去那片山找找。”那几个人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赶紧挖吧!
两人背上背蒌,多多在前面引路。两人相隔五十米左右往西走,翻了两个山头,发现了一大片的竹林。竹林很多蛇,没做好准备不敢往里闯。就沿着山涧边溜达,你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好东西,竹荪。再晚点就开过了“昊哥!过来!”
景昊见她手里拿的东西,有股鸡屎味“这什么呀!这么难闻?”
苏琪嫌弃他不识货“这是八珍之一,竹荪,可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