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所以要断掉她一切手脚,要她被禁锢在地狱里,要她被各种方式折磨得生不如死。
唐诗倒抽一口冷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温礼止……实在是太可怕了。
随后女人缓缓垂下睫毛,“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如果你未来不会为此感到后悔,那么我就不会多劝你。”
“对我而言,本身就不存在后悔这回事……”温礼止用深沉的眼神看着唐诗,那漆黑的瞳仁如同一个黑洞,唐诗觉得温礼止和薄夜一样都是深不可测的人物,可是温礼止
和薄夜最大的差距就在于——薄夜向来都是把爱和恨表达得相当明显的人。
就像当初薄夜恨唐诗的时候,也是直白地喊着让唐诗去死,或者说让唐诗这辈子要受到报应。
但是温礼止不同,他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却能够诅咒你无数遍,爱也好恨也好,他向来不留一丝痕迹。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距。
唐诗端着蛋糕盘子站在温礼止不远处,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帮温明珠一把,或许是在温明珠那个虔诚却又小心翼翼带着害怕的眼神里,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她有些不忍心,看见温明珠露出这样的情绪。
想了想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唐诗道,“如果你觉得,温明珠曾经亏欠过你,或者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次性将所有的伤害都叠加了要回来就好。如果经年累月的折磨,坏掉的不只是身体,还有人心。”
还有人心。
温礼止如同在那一瞬间踩空了一级楼梯,失重感猛地袭来,他又恍然清醒,冷笑着看着唐诗,“你这是在用你过来人的经验,装出一副前辈的态度来教育我?”
唐诗将盘子放回去,服务员很快收
掉了盘子,唐诗道,“或许呢,我只是说一些我力所能及范围内的劝告,你也可以不听。”
“无趣。”温礼止也直白地拒绝了唐诗的劝告,“我这辈子最讨厌有人劝我了,所以这方面你大可以不必操心,哦对了——”
唐诗抬头,察觉温礼止的视线掠过她的身体,看向了她身后。
女人猛地察觉到了什么,而后温礼止也变了表情,上前道,“马总,真是巧了。”
巧了。
唐诗深呼吸一口气,因为是背对着马镪,所以一开始还没被马镪认出来——马镪只是因为看见
温礼止了,想到了温家的权势,所以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但是没想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转过身来,一下子让他措不及防。
居然是唐诗!
唐诗?!
马镪站在那里,下意识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倒是唐诗老练得像是经历过无数遍一样,笑着上前,如同陌生人第一次打招呼,“马总,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马镪额头上有些冷汗,怎么回事……唐诗是怎么勾搭上的温礼止?她身边的男人难道不是那个被他关进派出所的薄夜吗?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温礼止?